接著幾天,晃停都沒來學校,不上課,也沒回寢室。這讓宿舍幾人好一陣擔心,尤其是知道韓小偉已經提前出獄后,幾人的擔憂更是寫在了臉上。
上午的課剛完,走出教室,趙志奇就提議說,“有點不放心老晃,你們誰陪我去外面看一看?”
李杰當即響應,夸張笑說:“我去,我陪你去。老晃就算被韓小偉殺了,總也有個尸體在那,我長這么大還沒見過尸體呢,不知道下面有沒有沒割掉”
馬平彥講,“割了還算好,不值得同情。我就怕韓小偉把它給油炸吃了”
林義被他倆的神邏輯給打敗了,攏了攏灰色毛線外套就說,“放心吧,出不了大事。”
跟著走了幾步,又補充道,“別說出事了,搞不好人家樂不思蜀,下面都洗了好幾回澡了。”
聽到“洗澡”,幾人猥瑣地互相看了看,嘿嘿地笑出了聲。
一行四人趕到荷蘭飯店的時候,晃停正忙,忙著收拾、忙著照顧客人、忙著收錢 點了一大桌子菜,拉過晃停,馬平彥就賊眉鼠眼道,“義哥說你在這里泡溫泉,所以我們特意趕來看看,有沒有打擾你老人家?”
晃停一臉懵,遲疑問,“附近沒溫泉啊。”
李杰和曠藝林分手以來,堵著氣在學妹那里可是吃遍了三珍野味,頓時夸張聲表示,“不會吧,不會吧,廚房里那位是冰鎮西瓜,紅壤的西瓜?”
晃停這次聽懂了,臉也一下紅了,支支吾吾端好菜后,趕著緊著躲一邊不敢再過來。
上課,每逢開學的日子里,林義都會踏踏實實幾天,安安心心上幾天課。
原因無它,大三專業課多,每個學期都有新老師,自己總得給人家面子露個臉,免得以后自己逃課多了掛科。
人來人往的,無論大小和尊卑,都講究和和氣氣,互相尊重,互相理解的嘛。
又是一個晚霞紅艷艷的天色,盧博士來電話了,言語中有些興奮,叨逼叨逼了大半天,末了感慨說:“我跟那位面對面匯報了半小時,那個緊張的那個味啊,好比洞房花燭夜”
“你這話可別讓導員知道了,到了外邊還洞房花燭夜。”林義夾帶著幾本書、提個背包走出校園,打趣完就問:
“看你這樣子,比較順利?”
“順利倒也談不上,但磕磕碰碰的還是有些收獲的。”盧博士講,“和那位面對面談完話后,我和一些同僚交換了觀點,接著又同商務部的大家長洽談了幾番。
他們說,國家有關部委看完“大店法”后表示了肯定,同時透露:可能會參考草案去制訂,目前這一步正待全國人大通過。
總得來講,我兩提出的一部分觀點還是備受贊賞的。但從國家大局出發,外資的超然地位一下子也沒法改變”
耐著心思聽完,林義沉默了,好一會才把手機換個手問:“為了進?”
盧博士小心翼翼地張望了一番周邊,低聲說:“這是其中的一個主要原因。”
“嗯,我知道了。”林義從來不指望“大店法案”能一步到位,能馬上平衡內地資本和外資的畸形對比。
這讓他想起了后世在網絡上看過的一句話:全世界差不多200個國家和地區,就我們國家把外國人當“貴賓”。
儒家文化講究“來者是客”,就算到了新世紀的幾十年后依舊如此 不過就算這樣,林義心里也稍微舒服了些,萬里長征總算邁出了第一步不是么。
逮著又講了一通,林義就我國流通產業的安全信息給了建議,讓盧博士借此良機呼吁制定聽證法和反傾銷法 盧博士知道這個意見對擴大自己在經濟學界的影響力有巨大好處,也是欣然接受了。
掛完電話,穿過馬路進了書店,逛了一圈,林義就問好幾次張口欲言的禹芳,“有事?”
“林總”被識破心思的禹芳有點尷尬,但頓了頓后還是鼓著勇氣說:“林總,我能不能介紹一個人去你公司上班?”
林義有點詫異,把手里的書本插進書架就側過身子問,“你那男朋友?”
“不是,他在電站工作。我這次是幫我姐姐問。”
“你親姐?”
“嗯,親姐。”
林義點了點頭,知道在這個人情社會,這樣那樣的托關系是免不了的,一時間倒也沒太反感。
于是問:“你姐是干什么的?想進哪個公司?”
“林總的哪個公司都是大公司,哪個公司都行。我姐以前是鎮供銷社干采買采賣的,所以我覺得最好還是能干采購”說著這話的禹芳見林義瞅著她,語氣越說越低,心里也越來越打鼓。
林義本想說讓她姐自己去任聘,但立在原地想了想還是改了主意,把王欣號碼給她就說,“讓你姐聯系吧,能不能成還得王欣說了算。”
“謝謝林總。”禹芳頓時喜笑顏開的給他倒了杯熱茶。
林義看她一如既往地狗腿子樣,好笑地擺了擺手,“別急著謝,要是被王欣給拒收了,我可不想背后挨你罵。”
禹芳立馬笑著表示不會,大有一副就算被拒絕了還要繼續好好當狗腿子的覺悟。
上到書店三樓,大長腿有課還沒回來。林義閑的沒事先吃了點換季水果,扔果皮的時候發現垃圾桶滿了。看著垃圾桶怔了會,突然心血來潮想拖拖地,搞搞衛生。
話說在這里住了快三年了,竟然還沒摸過掃帚和簸箕,屋里屋外都是艷霞給打理的,想想都心虛。
也就是大長腿這樣的性子能任勞任怨,要是換個其他女人試試,時間久了不把你叫的雞飛狗跳算我輸。
掃地拖地花了大概二十來分鐘,有點累,第一次感覺房子大了不好。
花了番功夫地板終于干凈了,打盆水、拿塊毛巾準備擦窗戶玻璃。
搬個凳子,拉開鋁合金門窗,拿塊濕布探出身子的時候,林義聽到后面弄子里有人在吵架,聲音不是很大,感覺說話的人好像在故意壓著嗓子。
好奇瞟了眼,一男一女在拐角處只留了個背影給自己,林義見瞧不到把戲也沒甚在意。
但擦完半邊玻璃的時候,雙方的沖突可能增大了,那女的聲音一下高昂了不少,林義“咦”了一聲,這女的聲音怎么這么熟悉呢ps:事情忙完了,終于回深圳,十來天沒寫,三月感覺沒點狀態,好像這本書自己寫的什么都忘得差不多了,不過還是硬著頭皮碼了一章,回頭得回顧一下自己寫文的內容和章法讓大家久等了,非常過意不去呀 給您們陪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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