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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布局,吐血的人

  蘇溫思襯了一下分析道,“這場經濟危機雖然目前還沒正面波及到韓國,卻已經對它造成了很大影響。

  索羅斯率領的國際游資在東南亞為所欲為,賺的盆滿缽滿。這在很大程度上吸走了投資在韓國的外資,大家都眼紅、都趕著緊著掙快錢去了。

  同時韓國目前的大財閥經濟結構并不健康,外債累累,整個國家都出現了信用危機。

  在這種危險時刻,也直接嚇走一部分外資,這等于是雪上加霜。

  所以現在的韓國想要擺脫困境,除了乖乖就范、落入西方國家精心設下的陷阱:求助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交出國家經濟自主權和徹底放開經融市場外。

  就只有內部自救”

  說到內部自救,女人抬頭看著林義眼睛說,“這個自救說好聽是為了挽救國家經濟,說難聽點就是犧牲中小企業為大財閥供給養分。

  但這還遠遠不夠,畢竟韓國經濟結構完全是借鑒的日本財團模式。財閥在國家經濟gdp中占比太大,所以光靠這些中小企業是填不飽、也救不活這些大財閥的。”

  林義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想說:這就好比古代每逢大自然災害來臨時,由于饑餓的折磨和求生欲的刺激,必然會出現“人吃人”的現象。

  而現在大宇集團由于自身結構出現重大缺陷,這必然會被其它財閥抓住漏洞無限放大,繼而群起攻之,成為“被吃的那個人”,瓜分掉大宇這塊肥肉才能讓其他財閥繼續喘息。”

  “嗯,這是由它們國家經濟特性決定的。”說到大宇集團,蘇溫頓了頓就聯系到了國內經濟:

  “我們國家的大部分國有企業很大程度上都借鑒了大宇模式。

  現在大宇集團撐不住了,我想國家必然會吸取經驗和教訓,從而大刀闊斧地進行一系列宏觀調控。”

  “你是說國企改革?”林義假裝驚訝配合一句,實則是心里也是驚嘆連連。

  雖然自己早就知道會發生這個情況:知道韓國經濟遭遇重創還被迫轉型走向文化輸出之路。

  也知道因大宇神話的破滅,國家經濟政策會被迫進行宏觀調控。

  但是這女人能憑借各種零零散散的信息想到這一步,還是讓林義驚嘆和自愧不如的。

  真是慶幸當初沒扔掉她呀,這么個寶貝疙瘩要是錯過了,估計會遺憾終生。

  “是。

  改革開放以來,我們國家經濟走到這一步,不論是經濟活力還是經濟貢獻,很多國企拖后腿了,甚至遠遠不如一些民營企業取得的成就。

  而大宇集團的破滅,會扯掉其最后一塊遮羞布,不改革勢必會阻礙國家經濟,已經到了不改不行的地步。”

  這樣想著,蘇溫沉吟一下就柔聲建議,“國企改革對民營企業來說是一個巨大機會,也是一場饕餮盛宴。

  要是能著手整合一些資源,對于我們今后的事半功倍。”

  “好,你和我想到一塊去了。”林義笑著說,“這樣的機會百年難求,肯定不能錯失。

  不過我們也不要什么都要、什么都抓、什么都眼紅,囫圇吞棗會造成消化不良,最好還是撿一些有關聯性的吃,貪多勿濫。”

  “嗯,你說的在理。”提到百年難遇的機會,除了國企改革,而眼下經濟危機又何嘗不是?

  思緒到這,蘇溫就起身從臥室拿了一摞厚厚的文件出來,“呆在香江這段時間,抽空的時候我做了個初步規劃,等從資金從俄羅斯撤出來以后,我想分兩步走。

  第一步,拿出三分之一的資金去收購。

  比如郴市的三棟商廈及周邊的配套地皮,按照現在的政策走向,我有把握半年之后轉手出去,到時候翻幾倍的利潤應該不會太難。”

  想到明年的房改政策,林義心想何止不會太難,簡直不要太容易。

  畢竟那三棟商廈處在郴市最核心的繁華地段。那可是五嶺廣場呀,一個億的利潤打底,到手后自留也好、脫手也好,都能掙得盆滿缽滿。

  看林義同意,蘇溫繼續說,“同時,我準備派朱陽再次去聯系南京的軍工廠,爭取一個月內拿下華強北萬佳百貨所在地的租用地皮。”

  這個林義絕對,這關系到步步高超市從萬科手里吞并萬佳超市的既定大戰略。

  于是問,“15000平米之前的價格是3500萬,現在漲到多少了?”

  “一直有關注,我估算目前沒有4000萬拿不下,這還要動作快。

  要是再拖個半年一年,房地產形勢變得明朗后,價格肯定會成幾何增長,到時候南京軍工廠還賣不賣都難說。”

  結合前生的記憶,知道她說的是實情,于是林義手指擱桌上點了點、沉思了會就開口:

  “你和我想法一致,郴市三棟大廈和華強北萬佳超市這塊地皮我們可以優先級處理。

  不過”

  想到這筆資金能在日本和韓國繼續發揮余熱,林義干脆說,“不過金融市場的形勢也是一片大好,我看這筆資金從俄羅斯退出后,就直接布局韓國和日本吧。

  這段時間步步高電子的業績不錯,尤其是優盤的銷售和專利帶來的收益很是喜人,我們以步步高超市的名義向步步高電子借用一段時間去收購即可。”

  “大概可以騰出多少資金?”

  蘇溫這段時間對優盤也是有關注,或者說媒體為追求民族自豪感;或者說在林義的受益下,步步高電子在報紙電視投放了大量。

  真是做到了車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優盤。真是走哪哪都有優盤,天天報道,不關注都不行。

  步步高電子憑借優盤這項創新、銷售以及一系列國際維權官司的勝訴,一下子擠進了中國it公司的第一行列。

  也一下子在世界范圍內刷了一波強烈的存在感,不服都不行。就連ibm的ceo都對優盤贊不絕口,在面對媒體時甚至說,“優盤是20世紀,it領域的十大成果之一。”

  各種榮譽紛至沓來,短短幾個月時間,步步高電子的影響力就邁出了國門,現在成了粵省政府眼里的寶,媒體的寵,民眾心目中的民族大品牌。

  再加上這步步高電子是這個小男人的,所以蘇溫一直也是關心優盤產生的深遠影響到底能幫步步高電子兌現多少人民幣。

  看著平時古井不波的女人此時露出的好奇,林義豎起兩根手指晃了晃說,“步步高電子除去急用的項目:15億,可以暫時提供15億給我們急用。”

  “那足夠了。”聽到這大手筆,蘇溫也是暗自驚詫,不過她從來就不是幫林義省錢的主。因為在她心里,這小男人的金融思維一直很保守。

  當即就提了一個建議,說:“既然我們倆都看漲房地產,那就有必要未雨綢繆,走一步看三步。”

  林義笑問,“你是說學步步高超市在湘、贛、粵三省的的策略,shoppingmall也提前購置商業用地?”

  “嗯,我就是這么想的。

  你看,根據我倆之前的既定戰略,歐尚shoppingmall將來的方向是從粵省出發,沿著海岸線的大城市往滬市、青島方向延伸,所以趁現最后撿漏時間,早點布局商業用地很有必要。

  不然明年國家房改政策一旦公布,到時候肯定會有大批大批的人一窩蜂似的邁進房地產行業。

  幾乎可以預見,地皮會暴漲,拿地政策肯定也會隨之改變,競爭者眾多,有錢都不一定拿的到”

  翻看完女人的計劃書,林義細細品了會她的建議,很有道理,就問:

  “那你覺得我們第一批選擇哪幾個城市囤積地皮比較好?”

  “滬市,杭州,廈門,南京,青島。

  但首選滬市,作為國家的經濟中心,商業用地在這里一直有市場,而且由于浦東新區的開發,加速了滬市的經濟建設”

  林義皺眉,“其他城市還好,滬市人多地少,經濟發達,一直是眾多大企業和投機客的首選之地,可謂是寸金寸土。

  如果像羊城這樣大規模拿地,61萬平米,我擔心15億資金不太夠。”

  聽到林義的擔憂,蘇溫莞爾一笑,從一摞文件中又找出一份資料,挨著他坐好,翻開:“你的擔心不無道理。

  前年,也就是1995年。湯臣集團從上海富都世界有限公司購買了“陸家嘴金融貿易區x42地塊”。

  當時簽訂的土地使用權轉讓合同顯示,樓面地價為485美元/平方米,2萬平米土地使用權轉讓金總計5820萬美元。

  如此推測,要是按照常規價格,我們想要在滬市繁華的商業圈拿到好的地塊。不說按這絕佳地塊作為標準衡量,就算在其他地方拿頂好的地皮,沒有3個億也很難拿到6萬平米以上的商業用地。”

  陸家嘴金融貿易區x42地塊,林義感覺有些熟悉,怔頭細細回憶一番才反應過來,嘿,這不就是后世“湯臣一品”的所在地么?

  嘖嘖,女人這眼光!

  林義驚嘆一聲,“你不會告訴我看上了這塊地吧?”

  蘇溫笑說,“這塊地是不錯。但它不是我們的主要目標,我們這次的對象是它背后的公司,湯成集團。

  “你是指香江的上市公司,湯臣集團?”

  “就是這家。”女人點點頭,對湯成集團的資料倒背如流,“這公司在80年代末成立于香江,并在香江成功上市。

  它們是以房地產開發為主業,兼營高爾夫球場、pvc工業及酒店的大型企業集團,同時為香江上市公司“川河集團有限公司”的重要股東之一。

  而目前,這公司主要營運基地設于滬市。

  91年,湯臣集團即以前瞻性的戰略目光看好滬市,并率先投資參與浦東的開發建設。

  它算的上是改革開放后最早投資上海浦東的外資企業之一,也是上海浦東主要的房地產開發商之一。它們率先為浦東建立了一系列的“第一”配套設施。

  比如:第一家五星級酒店——錦江湯臣洲際大酒店,第一個涉外高檔商務中心——湯臣中心,第一棟五a級涉外寫字樓——湯臣金融大廈,以及浦東唯一的位于市中心地段的湯臣高爾夫球場,還有目前正在周邊分期建設湯臣高爾夫別墅。”

  翻一頁,看林義聽的認真,蘇溫繼續說,“要是擱平時,我們想對它插一手根本沒太多機會,

  但現在不同。”

  林義側身看著她,猜測道,“你是想利用索羅斯正在火拼香江的絕佳契機,進攻湯臣集團?”

  聽到進攻這鋒芒畢露的措辭,女人溫溫一笑,卻也不辯駁:“在這種金融世紀時刻,我們不參與香江的大盤是因為我們的出身、以及事后的顧慮。

  但針對個別公司,我們還是可以隱晦地采用手段的。”

  盯著女人眼睛看了幾秒,見她坦誠,林義倒也不迂腐,“原則上我肯定你。

  可是我們現在的資金都投放到了俄羅斯,就算我從步步高電子要來15億,也掀不起多大浪吧。”

  “15億是不夠,也達不到我們想要的戰略目的。

  但如果加上北極光微電子從銀行貸款來的10億,我再想點辦法,那就足夠用了。”

  林義一滯,就知道女人打的這主意,當即沒好氣說:“這是貸款購買半導體生產線和數控機床的,不能拖太久。

  再者,你就不怕銀行發現你挪用嗎?”

  “我當然知道這筆錢的用途,但此一時彼一時也,不一樣。”說著,女人眼睛里散發出智慧的光,“隨著經濟危機的波及,韓國已經不是幾個月前的韓國了,現在這國家的經濟瀕臨破產。

  而覆巢之下無完卵,三星也一樣,之前它游刃有余,但現在也缺錢。

  16億美金的現鈔對于現在的三星來說不亞于一顆原子彈,它是不會放手的。

  所以,你現在可以隨便找個借口跟三星扯皮。

  比如籌集這大量的現金需要時間,或者干脆說價格太貴了要求對方降價的策略都行。

  只要拖個十天半月,我就有把握在股市里擊潰湯臣集團,掙一筆的同時還能拿到一定份額的股份。

  到時候這股份我們自己留在方源資本也好,和湯成集團達成協議換取滬市的幾塊地皮也好,都有的商量。”

  林義無語,這女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行事風格可比自己兇狠多了。

  但他還是有些不敢置信,“憑借115億,真的十天半月就行?”

  面對質疑,蘇溫猶豫了會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他,但最后還是說,“不能說百分百,但保底八成機會還是有的。當然,我得聯系一個人幫忙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一個人?會不會是上次幫忙拿到金佳公司股份的那個人?

  林義把頭湊過去,敏感地追問,“誰?”

  蘇溫看了眼貼緊耳后邊的豬頭,感受著小男人濕潤的嘴唇在做印記,倒也不躲不閃,斂著個眼皮子安靜不出聲。

  林義在她脖頸間流連了會,看女人還是不為所動,得,那就別怪我使出殺手锏了,“對方是男的?”

  果然,聽到他這話,蘇溫抬頭細細地辨認了會他的意思,末了笑說:“小男人,你吃醋了。”

  林義點點頭,神色認真了幾分:“要真是男的,你這樣遮遮掩掩,我肯定吃醋。”

  蘇溫笑笑沒回答,而是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接通就說,“現在有時間嗎那老地方見,我需要你幫忙。”

  簡簡單單的幾句對話,女人就把電話掛了,接著起身平靜地跟林義說,“你不是好奇嗎,走,我帶你去見見人家。”

  去就去,誰怕喲。林義拾掇拾掇也是跟在女人后面,出了門。

  七月的尾巴即便開始枯萎了也不安生,最后幾天仿佛如回光返照,垂死掙扎。召喚一個太陽懸在天際,火辣辣的燒在水嫩皮膚上有些刺痛。

  熱浪滾滾,悶熱難當。

  還好這年頭的香江出租車有空調,也還好文華酒店外邊排隊待客的taxi多,倒也不費力就叫到了的士。

  酷暑炎炎的老街,此時路上的行人和車輛并不多。

  林義坐在后座看了會不斷后退的繁華,他對比肩接踵的摩天大樓沒甚感覺,反而對風土人情更興趣。

  忽然一個少年神色倨傲的開輛奧迪一閃而過,林義就對左側的女人說,“我們也在香江買套房,買輛車吧。”

  聽到買房買車,一直專心開車的中年司機忍不住了,偷偷的從后視鏡里頭瞄了林義兩人好幾眼。

  心里直犯嘀咕,聽這后生仔的粵語口音,應該是香江本地人或者對岸的廣東人。

  年紀輕輕的竟然開口閉口買房買車,也不知道是故意吹牛,還是真的家里有錢。

  而自己來香江開出租車都五年了,也沒能有個屬于自己的房子,真是苦了父母老婆孩子,五個人擠在50平米的地下室里艱難的討生計,司機一時唏噓不已。

  林義的話讓司機感慨連連,卻讓女人眼睛一亮,好看的細睫毛掀開注視了會他,良久糯糯的說了聲“好”。

  見她同意,林義立時開心地講,“那回頭我們就去準備。房子要買大點的,將來四五個人住里邊還能劃船的那種。”

  聽到要能劃船,司機又忍不住差點笑場,心想小伙子你吹牛也要有個譜呀,香江就沒能有劃船的公寓。

除非你有錢到買得起那種自帶院落的別墅。但出門都要打車的人,真的能買得起別墅嗎?不是泡妞騙馬子嗎  司機聽的重點是劃船,女人聽到的重點則是四五個人。

  蘇溫表面風平浪靜,似乎不為所動。但心里卻在數數,自己,小男人,母親,一一,加上肚子里的寶貝,剛好五個。

  雖然自己是個理性大于感性的人,雖然過了愛聽甜言蜜語的年紀,雖然現實曾把她的憧憬擊得七零八碎,雖然明知道身側的男人將來不能和一家人常住。

  但此時此刻,小男人的一番話卻像一道電,酥軟了全身;就像一道光,照亮了自己整個世界。

  家啊,光想想,蘇溫就覺得心澗有一股暖流經過,無比滿足。

  見面的地點在中環的一家高檔咖啡館,兩人選了個靠窗的位置。

  選位置的時候,女人溫軟的看了眼林義,也不用吩咐,就緊挨著他坐下。

  現在是上午11點過,咖啡廳的人比較少,零散的幾個人在不同的位置,甚至可以說聲冷清。

  林義要了一杯藍山,蘇溫抿笑了下也跟著要了一杯藍山。

  咖啡上來的時候,林義喝一口就說太苦。

  女人聞言也喝了一口自己的,抬頭說,“不苦啊。”

  “怎么可能?難道店家以美貌取人,看我沒你美,就苦一些?”叨逼叨逼,林義就端起女人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后哼哼唧唧,“果然如此,你的好喝太多了,這杯歸我了。”

  蘇溫半信半疑,拿過林義的喝了一口,味道一樣,頓時汪起了朦朧眸子,瞳孔深處無力地寫著三個字,“小無賴。”

  沒有等太久,外邊就來了一輛奔馳,接著從上邊下來了一個人,女的。

  蘇溫左手向耳后攏了一束細發,溫軟地打趣道,“小男人,放心了?”

  林義撇撇嘴不承認,“還好是女人。

  要是個男的,呵!還敢和我搶女人咋的?誰敢試試,看不打斷他三條腿兩只手一個腦袋。”

  說著說著,林義就附耳低聲講,“再說了,當我進入你身體的那刻起,你這輩子就是我的了,想逃都逃不掉”

  這場合聽著這般沒遮沒掩的臊話,饒是蘇溫性子沉靜,此時也是紅個臉無地自容。于是干脆不搭茬,偏個頭把視線投放在了來人身上。

  來人個子很高,目測170還綽綽有余。一身白襯衫搭配黑色短裙的職業套裝,戴著紅框眼鏡,扎個丸子頭。

前邊鼓鼓囊囊,緊裹著讓人想入非非  以林義幾十年的經驗來看,這是個女強人,高跟涼鞋“噠噠噠”地,走路帶著風,有一股氣勢。

  進店,來人環視了一番,看到蘇溫所在位置后,幾步幾步就走了過來。

  女人很漂亮,刀刻的臉線條分明,有一種異樣的魅力。一到跟前也不先和蘇溫打招呼,站著,就那樣居高臨下的盯著林義猛瞧。

  真的是猛瞧!

  那眼神就像激光一樣,從上到下,從左至右,從右至左,又從下到上,仿佛要把林義切成碎片進行研究一樣。

  可能是感覺到林義的不舒服,也可能是感覺這位來人的太過放肆,蘇溫無奈地伸個右手開始介紹,“這是我的大學同學,戈薇,就職于英聯投資有限公司。”

  接著又向戈薇介紹,“這是林義”

  “不我介紹了,我知道他。他是你男人,還是你肚中孩子的父親。”戈薇對蘇溫潤滑劑式的話并不領情,坐下后就質問她,“就是因為這個男人,你又一次拒絕了我的求愛?”

  求愛?

  林義溫潤在口里的咖啡差點噴了出來,好在嘴巴本能地抿的快。但就算如此,還是有褐色咖啡從嘴角溢了出來。

  望著這對女人,林義心里莫名的直突突。

  心想這信息量是不是也太大了點?

  什么叫“又”?

  難道蘇溫沒結婚前,戈薇就求愛過?

  瞅著一臉無力的蘇溫,林義現在有點明白了,為什么她對戈薇的存在一直支支吾吾,打著太極,原來是這么回事。

  林義在胡思亂想之際,蘇溫用獨有的柔和糯糯的說,“我需要你幫忙,或再合作一次。”

  “知道,從你讓我幫你收集湯臣集團的信息開始,我就知曉你會讓我幫忙的。”戈薇冷冷的敘述完,就話題一轉,“幫忙可以,不過我有個要求。”

  “你說說看”認識十多年來,戈薇還是第一次幫忙辦事提要求的,蘇溫驚訝歸驚訝,但還是等待對方的下文。

  “這要求可有點特別,你可要想好了。”戈薇強調一次。

  蘇溫捏個白色調羹,在白瓷杯里緩緩攪拌著咖啡,不說話,繼續靜待下文。

  見蘇溫不以為意,戈薇一改之前的冷酷表情,舌頭舔了一下嘴唇就看著林義說:

  “要他陪我一晚上。我很想知道男人到底是什么味道,憑什么這么青澀卻讓你甘之如飴,憑什么我比不上他。”

  感受著鷹隼一樣的銳利眼神,聽著這股子葷腥不忌的混賬話,林義這次真沒法忍住,偏頭“噗”的一聲,有多少算多少,嘴里的咖啡全部噴涌而出。

  一瞬間,地上、衣襟上、鞋尖上到處都是。

  心里念叨,這女人是什么玩意呀,瑪德,竟然敢打老子主意。

  心里雖然這樣腹誹,但林義還是起身說,“抱歉,先失陪一下。”

  看到林義狼狽的去了衛生間,戈薇轉頭就齜牙揶揄,“一點也不經嚇,不過挺好玩。”

  這說話的語氣、說話的表情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那還有還之前的冷酷和妖嬈。

  叫了一杯摩卡,戈薇探個頭,不死心地又問,“你真的愛他?我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我這輩子就跟他了。”平靜地表達了自己的態度,蘇溫也喝了一口藍山,接著也是罕見地白了對方一眼,“你不是有個女伴嗎,以后不要提這事了。”

  “哎”戈薇怔神了好一會,許久又開口,“這林義雖然年輕了點,但比你之前的丈夫順眼多了。看著舒服。

  你們倆生的女兒應該很好看,這樣吧,我預定一個干媽的位置,說好了是唯一的位置。”

  提到離去的丈夫,蘇溫就想起了英國留學時的一幕。

  在一條河畔,夕陽里的戈薇一個勁的說“他”這不好那不好。甚至連玄學都扯出來了:面相淺薄,不是福緣深厚之人。

  而現在好友只看了小男人一眼,就要去了寶寶的干媽位置,蘇溫心里有些欣慰,感覺自己的孩子肯定會幸福快樂。

  “我得問問他。”自己的女兒認十多年的好友做干媽,蘇溫能接受,不過她覺得必須尊重林義,需要問了他再給答復,畢竟孩子他也有一半。

  “哦喲!”對這回答戈薇很是不滿意,“他要是不答應,這次忙我就不幫了。”

  這次聚會很短暫,林義從衛生間擦凈衣服出來的時候,戈薇接到一個緊急電話已經走了。

  回去的路上,蘇溫把戈薇的情況詳細介紹了一下。是常州人,面部線條如此俊逸有魅力,是因為對方是中韓混血。

  戈薇從小到大成績一直非常優異。后來英國留學后,就進了英國老牌的金融機構,由于工作出色,目前領導一個金融小組跟在索羅斯屁股后面喝湯。

  聽完,林義就問,“這么說她是個拉拉,而且還是丁克一族?”

  蘇溫瞅了他一眼,算是默認。

  “那我答應啊,女兒認她做干媽,以后好處大大的有,說不得百年之后還可以繼承一部分遺產呢。”

  蘇溫又瞅了他一眼,一時語噎。

  回到文華酒店,林義和蘇溫繼續談起了工作上的事情。

  繼上午的商議之后,下午兩人主要談了三件事:

  第一件,成立一個專門的地產公司,步步高超市的房產都劃歸到此公司。

  從今往后,步步高超市以租賃的形式使用商業店鋪,每年按市場租賃價向地產公司繳納租金。

  這樣做的目的有三個。

  一個是減輕步步高超市的資產,讓林義明面上的財富保持低調。

  另一個目的是給步步高超市施加壓力,讓超市職員在同等條件下去與競爭對手同場競技,保持競爭性。

  最后一個目的是為將來的股權激勵方案做準備。早點把地產剝離出來,這樣可以減少林義的損失。

  同時也避免將來突然行此措施而引起步步高超市一眾高管的不滿。

  因為在林義看來,現在還不怎么打眼的地產商鋪,因為其皆處在繁華地段,將來會是一份價值極高的固定資產。

  這部分附加收益,林義是不打算和外人分享的。

  他已經想好了,不論未來房市如何變化,都打算將來以遺產的形式傳承給子孫后代。

  這家地產公司的股權結構,按照林義的強烈要求,劃分10給蘇溫,算是給還未出生的女兒的見面禮。

  一番爭執,蘇溫看小男人毫不妥協,最后還是接受了。

  兩人商議的第二件事,就是在北美成立一家投資公司,通過層層vie架構,實現方源資本對其的絕對掌控。

  其主要業務就是對米國的科技公司進行投資和股票市場的經營。

  尤其是2000年互聯網泡沫來臨之前,林義打算在美國股市狠狠掙一筆。

比如:可口可樂,雅虎,微軟,ibm,蘋果,谷歌,甲骨文等  有一家算一家,林義一口氣羅列28家公司的股票買入計劃,其中19家是林義非常熟悉的巨頭公司。

  另外9家配置公司有好有壞,目的也很簡單,就是用來濫竽充數的,也是做給外界看的,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比如傳統產業的通用汽車等,虧了贏了都看天意,反正投資比例相對不多。

  而這家公司的資金來源就是布局在俄羅斯的一億多美金,等經濟危機結束后就會分出一半立馬投入美國股市。

  而另一半則留在方源資本,用來投資國內互聯網企業和有潛力的公司。

  商討到這里,林義對蘇溫說,“美國的陳兆良必須好好關注下,如果可以,很有必要在他的事業里進行隱秘布局,以防將來的不備之需。”

  林義一開口,蘇溫就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這個問題應該不難。”

  商談到米國投資公司的負責人時,兩人默契的暫時選擇了何思明。

  林義說,“以后方源資本你幫我打理,如果國內你不方便的露面的,,可以臨時召回何思明。”

  “好。”

  下午最后一個事,就是零售業三駕馬車之一的會員店開設,兩人覺得有必要提上議程了。

  “這個我們先制定初步方案,相關細節等回到長市總部再做具體商議。”

  忙完會員店的策劃事宜,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了下午6點。

  正當林義伸個懶腰、打算放松一下時,茶幾上的黑色諾基亞手機開始了閃爍。

  ps:8700字。

  求啊,成績差哩。

夢想島中文    從1994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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