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157章解禁了,很精彩的。大家可以回頭看看。建了個群,在主頁簡介里有群號)
其實在村里,林義和陽華想跑也沒地方跑,更何況還有大伯母壓陣,人家今天最大,說什么也不能忤逆了這六十大歲的壽星。
按照村里的習俗。一般壽酒要吃兩餐,頭天下午一餐,第二天早上還有一餐。
由于下午的飯是四點過吃的,晚上肯定少不了夜宵。
晚上的客人不多,農村里的親戚都要回去喂雞、喂鴨和伺弄豬圈里的豬。
勤奮點的人還要回去收早稻,或者干點其他農活,沒辦法,誰讓這是一年最忙碌的秋收季節呢。
整合整合就三桌。林家大伯是個倔脾氣,把陽華和七舅子愣是安排到一根條凳上,弄得陽華在喝酒時不得不找個臺階道歉。
整個夜宵就三個主題。祝賀大伯母,喝酒談天說地,以及為叨逼叨逼的林家大伯捧哏。
林義還是沒能擺脫命運,被安排和那個淺綠色女孩宋其潤坐到了一起。這次有溫溫笑的大伯母陪著,那中年婦女倒也沒明著橫眉冷眼了,只是偶爾地往林義身上瞟。
林旋看著這場面笑嘻嘻地解圍:“我老頭子牽了幾十年紅線,這毛病都成頑疾了,你們可別見怪。”
本以為她打趣完就了事,誰知道她給七舅和七舅母倒一杯酒就說:
“不過他老人家這次倒靠譜了回,我家小義一表人才,潤妹妹也有才有貌,兩人坐在一起倒是蠻配的…”
看著林旋也是破天荒的不著調,大家琢磨出點味道了,林旋這是當真了。
上輩子大伯在過年的時候也不著調了一次,換來的是冷場。
那次讀大二的林義除了尷尬之外也沒過激反應,理性來說覺得人家看不上自己是很正常的。
不過人有時候是很感性的。被人看不起擱誰都會記在心里,只是有憤青發作和內斂不做聲的區別罷了。
這次林義和前世一樣,既不憤青,也不多說話;你們說你們的,自己和陽華有一搭沒一搭喝著酒。
看到這情形,知道兩邊都各看不上。林凱趕緊打個機鋒說,“好了不說了,小義臉嫩呢。”
中間林旋找了個借口把林義叫出去了,笑吟吟地問,“小義你看不上其潤?”
瞟了她眼,林義抄著雙手靠著屋檐廊柱,無喜無悲的說:
“人家媽就差把眼睛長頭頂上了,犯得上卑躬屈膝?話說你今天怎么回事啊?盡給我添堵。”
其實在這個大家庭里,林旋的地位是很特殊的,也很重的。
除了她自身的優秀外。平時辦事老練的她還嫁了個好夫家,夫家雖然暫時還沒有位高權重。但年紀輕輕的也是一個正處級干部,這是一個大的加分項。
所以她今天做出這么不靠譜的事情,林義還是有些意外。
聞言,林旋也不在意林義的抱怨,輕輕地拍拍他肩膀。
說:“你也是做大生意的人了,你姐我呢,也在單位摸爬打滾了好些年,對體制內的生態應該都有很深的感悟才是…”
聽到這里林義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這旋姐想給自己找個靠山,問:“她們背后靠著大樹?”
林旋點頭說,“宋家在滬市有一定能量,不然無根無底的七舅怎么能在四十五六的年紀坐到滬市海關三把手呢。”
這個職位倒是讓林義有些驚訝,知道人家混的好,卻也沒想到混的這么好。
于是問,“三把手什么級別的?”
林旋笑著又拍了拍他,看得林義打開她手才說,“馬上要進步了,成了就是正廳級別。”
“這你都知道了?”
“宋老爺子就這一個女兒一個孫女,而且要退休了,這是對方達成的共識。”
林義頓時懂了,這是一種“交易”,不過他更好奇宋老爺子的級別。
仿佛看穿了林義心思。
林旋說:“副省級別,不過在滬市常委里邊,排名比較靠中后的位置。又加之年紀大了,沒有更進一步的可能,所以決定退休前把資源用在女婿身上。”
聽到這里,林義明白了林旋的苦心。按她的話說:越在體制內,對權力越是畏懼。
不過他想的卻是截然不同,親近政府是好事,也是國內這個大環境下必須做的。
但林義沒想過拿自己的婚姻大事去開玩笑,也不想著打上某人的政治標簽,那是犯傻。
于是說,“老姐你還是省省吧,我有女朋友呢。”
聽林義有女朋友,林旋一時不信。但看到他一副就是如此的模樣,試探著問:
“那個叫米珈的同學?”
“你為什么猜測是她?”
林義頓時無奈地掀了下眼皮子,好像林旋只見過幾次米珈吧。
“憑你如今的成就,少年慕艾的對象肯定得是身邊最好的。我第一次見到米珈就猶如當初見到蘇溫一樣,覺得老天偏愛的過份了。”
說著,林旋露出一種奇特的笑:
“再說我們林家五代男性都有“傳統的”,祖輩就不妄議了。我爸我叔年輕的時候都有一段段風流韻事,再看看現在的林凱和華哥,一路看過去…”
林義無言以對,頓時拜服。
看著林義不接話,她繼續打趣,“米珈氣質好,生的好,恬淡的性子給人印象很深刻。”
接著林旋玩笑似的又甩出了一個強大的理由,“你身邊的同齡人里,在長相上,除了米珈能壓過其潤,其他人都要差上一籌。”
林義嘆口氣說:“真是想不到啊,平時最靠譜的你也有這么不著調的時候,選個女朋友你以為還是選美呢。”
林旋笑呵呵地點頭:“其潤在京城讀書,現如今和我住一起。咱先不急,你要是哪天起心思了就和我說…”
“行了,別詐我了。”都相處幾十年的人了,林義哪里還不知道她的小九九,于是把那禎說了出來。
聽到是那禎,林旋也是愣了好一會兒,有點不敢置信地說:
“是她?”
“嗯。”
“如果真的是她,那倒是賺了。”
“呵,剛才有人還說除了米珈,其他人…嗯哼…”
面對打趣,林旋也渾不在意,笑著說,“相人相皮相骨,你的那位已經不需要皮囊去襯托了。”
接著又說,“不過她應該比你大好幾歲吧。我記得好像和你親姐一年的,這么熟你也下得了手?”
林義:“…”
算了,不解釋了,他算是看出來了,人家又拿自己開心呢。
提了那禎后,林旋回去倒沒再亂點鴛鴦譜。
這讓林義心情大好,趕著緊著,也痛痛快快的同陽華、林凱以及關平等人玩起了猜拳喝酒的游戲。
中途林凱七舅子也展示了胸襟,竟然也當著妻女的面參與到了喝酒游戲里頭。
看著頻頻被罰酒的“林凱七舅”,林義也有些好奇,為什么宋其潤隨母姓,難道曹如華是入贅的?
顯然陽華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事后問林凱。
給出的答案是:宋梅夫妻當初懷孕時為了孩子起名有了爭論,后來曹如華就提議,男孩子用我的名字跟我姓,女孩子用你的名字跟你姓。
青天碧草,知了啾鳴。
南方的夏天,難得來次涼爽的晨風。
就著風扇舒舒服服睡了一夜,丫個大紅褲衩躺在席子上的林義,一點想要起來的心思都沒有。
慵懶的側個身子,瞅了會泥巴窩里幾個探頭探腦的雛燕。
想起昨晚的春秋大夢,哀嘆一聲,這樣舒服的日子就差一個女人了。
要是此時能在美人嘴里涎幾絲甘甜,捏一坨軟肉。
那日子…
想想都不要太美好。
日升三更,木門吱呀一聲,雙魚座的臆想又被打破了。
林凱一進來就說,“快起來,有人打電話找你。”
“誰啊?”
“聽口氣,應該是你公司里的人。”
套個短袖,林義問,“打的座機嗎?”
“嗯,快去吧。”
麻利地拾掇一下,林義看了眼老古董諾基亞,發現信號果然坑爹。
趿拉個白涼板鞋跟著進客廳,呵,好家伙,一窩子人圍著沙發唾沫橫飛,談天說地。
心想這電話還怎么打?
大伯母也是想到這一茬了,走過來就溫溫笑說,“來,去臥室接電話吧,里邊有分機。”
林義點點頭跟著進臥室,但一臨門又傻眼了,里邊竟然有人在打吊針。
細細一瞧,喲呵,這不是那個眼睛長在腦莫心里的宋梅么,發高燒了?
對著旁邊陪護的林旋打個招呼,才拿起擱置一邊的紅色電話。
電話是吳景秀從日本打來的,瞅了床邊的那母女一眼。
林義問電話那頭,“你英語口語怎么樣?”
“還行。”
通過電話,吳景秀告訴他這兩個月調研的情況:
根據isights的數據顯示,在1990年,日本ic市場的份額(不包括代工廠)高達49,遠遠超過第二的美國的。
當時的nec、東芝、日立、松下等廠商依賴于產品的技術和價格優勢,在全球制造了巨大的影響力。
從gartner的統計中我看到,1990年全球排名前二十的半導體廠商中,有一半廠商是來自日本。
如果單單統計前十的半導體廠商,更是有六家是來自日本。前兩位分別是來自日本的nec半導體和東芝半導體,與排名第三的摩托羅拉半導體相比,優勢明顯。
縱觀日本半導體的發展,這個成績主要與他們從八十年代開啟一系列推動計劃有關。
集成電路是由德州儀器工程師杰克·基爾比在五六十年代發明的,并在之后取得了跨越式的發展,而美國也一直處于全球領先的位置。
雖然日本也很早就聚焦集成電路產業的研究,但是與美國相比,仍然差距很大。到了七十年代前期,日本計算機產業還整體落后美國十年以上,為了尋找超越的機會,日本產學研將目光投向了超大規模集成電路(vlsi)。
在70年代,日本政府與nec、日立、三菱、富士通和東芝五家日本最大的計算機公司,日本通產省的電氣技術實驗室,還有cdl(由日立、三菱和富士通聯合組建)和ntis(nec和東芝聯合組建)這兩個研究機構聯手簽訂了vlsi研究協會,計劃投入306億美元去鉆研vlsi。
經過十年的合作,vlsi研究協會共申請了1000多項專利,其中600多項獲得了專利權。這些技術讓日本在dram產業獲得了世界領先的地位。
后來日本在十年代打敗美國,成為全球dram老大,就是依賴于此時打下的基礎。
但是!
作為集成電路發明者的美國,在日本的步步緊逼之下,他們從八十年中期就開始了回擊。
資料顯示,1985年美日就開始就半導體問題進行談判。
當時美國向日本的相關負責人表示,要求他們將美國在日本的市場份額提升到20~30,并建立價格監督機制,終止第三國傾銷。雖然日本人當時極不情愿,卻不得不接受了這個苛刻的條款。
而到了1987年,美日的貿易逆差進一步拉大,且其半導體產品在日本的份額并沒有提升。為此山姆大叔再次舊事重提,與日本開始了第二次談判。
當時的里根政府要求日本必須改善市場準入和停止在第三國傾銷。
再加上后面的一系列半導體協議,到了今年上半年年,日本的半導體已經今非昔比。全球半導體龍頭的位置,也在1992年被美國intel反超。
按照isights的統計數據顯示,近幾年日本在ic市場上的份額越來越低。曾經領先全球的nec、日立、三菱和松下已經不再出現在這個榜單最前列。
按照isights的說法,這主要是以韓國和美國為首的ic供應商在存儲方面的競爭有關。
他們認為,由于激烈的競爭,導致日本供應商的數量減少,垂直整合業務的流失,錯失了為幾個大容量的終端應用提供ic的機會,再加上他們轉向fablite的商業模式,降低晶圓廠和設備的投資,進一步削弱了其競爭力。
報告到這里,吳景秀說:
“林總,你知道韓國半導體技術最近2年為何發展的如此快嗎?”
關于這個,林義雖然不明白其中的具體細節,但大勢還是知道些的。
于是說,“趁著美國打壓日本半導體行業的空擋,韓國企業挖了不少墻角吧。”
雖然記不太明白,但歷史上韓國的半導體技術好像就是這樣發展起來的。
吳景秀說:“對,所以我也想走韓國企業的路子,挖人挖技術。”
她說看中了東芝的半導體技術,準備想法子接觸里邊的一個技術課長。
林義問,“把握大嗎?你這樣做安全嗎?”
那頭的吳景秀沉思了會才說,“由于廣島協議,現在日本的半導體行業進入了冷冬,也暫時進入了比較混亂的時期。而舉世聞名的東芝半導體也在此列。
所以現在是挖墻腳的最佳時機,錯過了今后可能就再也沒機會了。
我走訪了2個多月才篩選出這個目標,所以不管成與不成,我都想盡力試試。”
聞言,林義沉默思考了會,想想其中的可行性。
好像這女人說得對,如果國內的芯片技術還有那么一絲崛起的可能,那暗藏的機會也就在這個幾年了。
雖然對此不敢抱太大期望,但林義不能挫傷她的積極性。同時也知道這女人打電話來肯定不是做個匯報這么簡單。
于是說,“需要我做什么?”
“走香江戶籍途徑,給我派五個技術人員過來。”
說到這,吳景秀又說,“前期我需要250萬活動費用,至于后續到時候再看情況。”
林義想了想,點頭答應,“行,250萬不是問題,稍后安排何慧給你轉賬。”
接著林義又囑咐,“還是那句話,自身安全最重要,不要過于冒險。”
聞言,電話那頭的吳景秀咯咯一笑,“林總不用擔心這個,我現在這個年紀,又是個離婚女人,最不懼怕天懼怕地,何況是冒這個險了。”
林義一時頭大,這大實話拋過來,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掛斷電話,林義抬頭時發現,三個女人正大眼瞪小眼的看著自己。
林義心里一塞,試探著問,“你們這副樣子,不會是聽懂了吧?”
林旋笑的有些詭異,坐過來拍拍他肩膀說,“我舅媽是上外英語教授。
其潤妹妹雖然學的不是外語,但大二時英語也過了托福,過完年準備去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學留學的。”
林義頓時無語,于是也懶得掩飾,直接給蔣華掛了個電話,讓她挑選5個可靠的技術人員。
通過電話,蔣華問,“林總,如果是半導體技術的話,我建議陸遠或管一路帶人過去。”
陸遠?
林義心里琢磨了下,覺得這人確實不錯。
對方不僅對步步高電子的歸屬感強,同時也是個技術癡漢,后世在芯片領域也是大名鼎鼎。
還有一點不可啟齒的是:陸遠一直很愛林旋,雖然藏在心里很隱晦。但林義和林旋兩人從始至終都是心知肚明的。
這也是一個很可靠的保障。想到這里,林義都覺得自己有點無恥了。
但是身處這個位置,身處這個大環境,卻又沒有太好的辦法,也只能不擇手段的物盡其用了。
就是有一點。陸遠現在負責北極光微電子公司的技術對接,這么個重要崗位顯然是不能輕易離開的。
至于管一路,人比較靈泛,而且第一份工作就是在國企干的封裝技術,專業也對口。
不過問題也有,管一路相比陸遠來說,忠誠度雖然目前還看不出,但想來肯定是遠遠比不上陸遠的。
用他有點冒險。雖然步步高電子有他的股份,但林義經過多次注資后,那點股份也稀釋的不成樣了,可有可無。
林義最擔心的是花費巨大人力物力,千辛萬苦到手的技術學會了,最后卻飛了。
那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攤在沙發上細細權衡了一番,最后還是決定派陸遠出去。至于陸遠手頭上的工作,交由他的副手就行。
于是拍板決定,“那就陸遠吧,不過就此事你要和他好好談一談,做做思想工作。
另外…”
說到這里,林義頓了頓,不過隨即又皺眉說,“感情雖然牌要打,而且要打好。
但是其中利害也要說清楚,該簽的協議決不能手軟,我不想到時候雞飛蛋打。
明白了嗎?”
電話那頭的蔣華點點頭,“嗯,我會逐一跟他們面對面談的,競業協議、保密協議、相關合同等我也會督促簽好。”
林義又囑咐,“談的時候注意分寸,手段盡量懷柔。不過索賠金額根據有關法,盡量往大里設置,大到他們付不起違約代價。”
“好。”
說完,在三雙大眼睛里,林義又給王欣打了個電話。
按他的設想,5個人不能全部是步步高電子的,為了分擔風險,北極光微電子也得派出2到3人。
花了點時間同王欣說完,林義又給何慧掛了和電話,安排打款。
末尾又同身處東京的刀疤打了個電話,交流一番后。林義根據刀疤的建議,心想是否要派關平過去。
看著林義沉著心思走出臥室門檻,一直驚訝張著嘴的宋梅轉過頭問林旋:
“你這弟弟是學表演藝術的?”
這話頓時讓林旋伏在沙發上樂不可支…
飯后的陽光有些燥,照在人身上悶悶的。
吃飽喝足的一行人光著腳丫子在在梧桐樹下納涼,嚼舌根。
說到哪家發財了,哪家有出息了,哪家子女不爭氣的時候。
林凱突然問,“陽雅是你同學吧?”
摸著滾圓肚子的林義愣了一下,然后點頭說,“你是指村里2組的陽雅嗎?”
“對,就是那個。”
“是同學,小學初中都一個班過來的。”
說到這,林義又問,“你怎么提她了?出什么事了嗎?”
“嘖嘖”只見林凱嘖嘖一聲,然后指著流水席中間的一桌說,“那個大肚子中年男人是陽雅妹妹的老公。”
林義一愣,有點驚訝。
年初的時候,大長腿還說在機場看到過陽雅姐妹和一個50歲男人走一起,沒想到又碰到了。
通過林凱叨逼叨逼的解說:陽雅妹妹,陽芬。村里人都傳她傍到了珠海的一個大款。
這次開著大奔返鄉,聽說是陽芬懷孕了,回來辦理戶口遷移手術的。
說到這,林凱擠眉弄眼地說,“那死胖子年紀比陽雅她爸爸還大10歲,嘖嘖…”
對此陽華白了一眼,散個大手夸張說,“看你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人家有錢啊。
你要是出手就是50萬彩禮,陽芬也會趴在你褲襠里,叫聲雅蠛蝶,干爸干爸~
不,說不定叫喃~,喃~,都行。”
氣笑了的林凱看不過眼,伸腿就是一腳,末了又說,“聽說那死胖子是開廠的?”
聽著他們的茶余后飯,坐在一邊的林義頓時涌起了很多記憶。
那是辦什么廠哦,只是一張皮罷了。人家做的是法律里邊懲罰最嚴的生意。
想到這個50萬彩禮,林義在心里搖頭嘆了口氣。
原本陽雅父母是一對很本份的農民,老實巴交的。以前在村子里拘著,謹著,人緣倒也不差。
但自從小女兒發達后,人心慢慢就變了。
不僅自己夫妻開始人五人六的裝了。連帶大女兒陽紅都眼光高了,看不上自己丈夫了,離婚后也投奔珠海去了,說是和妹妹做生意。
頭一年倒是發了大財。要是沒記錯的話,今年年底,人家就會開保時捷卡宴回來轟動這個原生貌小村落。
只是可惜了…
一年后會飛來幾顆子彈,陽雅要哭著喊著出幾副棺材錢了。
唉!果然是人無橫財不富,馬與夜草不肥。
但是根據木桶理論,自身德不配位,一下乍富,也不知道是禍還是福。
就像后世瀟湘永州的一個真實新聞一樣。
一對情侶在江浙制衣廠打工,下班后路過彩票店一時新奇,也就順手一起買了兩注,沒想到老天眷顧了1000萬。
事后,那小伙子不僅把工作辭了,還帶著女朋友回老家過起了富貴閑人生活。
但這是個什么社會?
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的社會。
有錢了,要是自身底蘊不夠,什么樣的牛鬼蛇神都敢湊過來了。
那小伙子還沒得瑟半年,就被新交往的酒肉朋友設牌局把錢騙了個精光。
還好那女朋友是個有穩心的。一開始看著苗頭不對,就和男朋友提出分手,錢也不要多,拿100萬分手費就又回了江浙。
后來小伙子錢輸光了,還倒欠了一屁股債。
兜兜轉轉,幾年后回到江浙一家制衣廠打工的時候,偶然發現自己的大老板竟然是前女友。
人家光鮮亮麗,開著豪車,帶著丈夫和小兒子,一臉幸福。
吃完酒席,一行人又回了邵市。
后腳跟還沒落穩當,蘇溫就來了電話。
開門見山,那頭就說,“天河路的shoppingmall有了可喜的進展,昨晚和沈柯、朱陽統計。
到目前為止,已經有379家各具特色的中外大名牌表示愿意入駐我們的購物中心,離我們的500家大品牌目標又進了一步。”
林義心里一喜,連忙問,“簽訂協議了嗎?”
“已經落實了大部分,未來5天可以完成。”
聽到這話,林義頓時心安不少,但還是催促道,“要他們麻利點吧,這shoppingmall現在看不到摸不著,怕遲則生變。
我們投入太大了,不能打一點馬虎。”
電話那頭的蘇溫攏著細細發束到耳后,柔聲糯糯的道了句,“好。”
接著又說,“昨天運動品牌李寧又找上門了,你說要不要接納?”
林義訝異,“又?”
“對,是又。它們羊城的負責人在一個禮拜內,登門拜訪了沈柯三次。希望可以入駐我們在天河路的購物中心。
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林義沉吟了下,考慮到李寧這品牌在國內的影響力,而現在自己的購物中心還是空窗期,暫時不要得罪好。
于是說:
“我們開門做生意的,講就一個“和”字,和氣生財。先接納了吧,不過畢竟以前對我們甩過臉巴子,這次的優惠條件就不能和老客戶一樣了,總得給老人們一些優越感才好。”
蘇溫點點頭,又說了一個新想法,打造一家影院。
林義怔了下,后世的購物中心一般都匹配有豪華影院。只是這年頭國內的電影市場并不景氣,不僅片源少,而且一般還停留在《活著》這類型生活電影里邊。
和其他同等資金付出的項目對比,經濟效益可能不會理想。
但林義也知道,這促使荷爾蒙分泌的調調受很多年輕人喜愛,于是說,“很有必要,你著手張羅吧。”
一路談下來,蘇溫還說,應天河區cbd甲級寫字樓的市場急切需求。原先規劃的30層甲級寫字樓,這次提升到35層。
同時還說,現在審批等一系列手續都已塵埃落定。財務也已歸位,只等店鋪入租率再提高幾個百分點,就可以著手動工了。
林義問,“現在入租率是多少?”
“差不多578,離我們的初步計劃目標還差22個百分點。”
蘇溫對林義說,shoppingmall原定8月21號動工打地基,這是一個適宜“動土”的黃道吉日。而起手點是棕櫚廣場這里。
“到時候羊城大領導陶仁波,常委金壽和熊紀等領導班子都會出席動工儀式,你要不要趕過來?”
林義想了想,還是拒絕說,“我就不了,這風頭留給沈柯他們團隊吧。”
對這個回答,蘇溫一點也不意外,轉移話題問,“你什么時候過來?”
這話讓林義一木,隨即嘿嘿笑著,“想我了?”
對方沒回答。
林義眼珠子滴溜一轉,好像猜到了什么,頓時眼放精光,“算算日子啊,現在距離我們上次的恩愛已經20多天過去了吧,看來某人的如意算盤又落空了。”
女人還是不作聲。
不作聲,那就是默認了咯。林義一下子硬氣的不行,直接說,“反正你也要回瀟湘開超市例會的,我在邵市等你。”
說著,又對手機說了句,“等你啊。”然后就掛了。
心說女人你繼續給我端著,看還治不了你。
聽著手機里傳來氣人的“等你啊”,然后又回歸了沉寂,蘇溫左手隴著柔順的黑發,安靜了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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