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律清楚,自己倒是可以利用五六式半自動步槍的優勢的對野豬進行更遠距離射殺,可陳秀清的十六號單管,準頭就沒那么好了,并且,陳秀清的槍法,也僅僅是勉強能用。
這一點,現在沒辦法苛求。
百來斤的黃毛沒能拿下,打小的也行啊,肉還更香。
那一只只十多斤二十斤不到的豬崽,烤出來的話…嘖嘖!
“總之就一句話,開槍過后,跟著元寶娘四個沖就行。見啥打啥…別傷到狗就行。”呂律交代道。
接下來,兩人開始更小心地順著山坡往下走了一段。
在那棵椴樹上能看到,倒也在五六式半自動步槍的有效射程范圍之內,可隔的距離太遠,靜止不動的呂律都沒把握打中,更別說那些會動的野豬了。
在林子里又根本看不到溝里的情況,感受了一下風向,呂律選擇繞往前方靠近山溝的林子邊緣進行射殺。
這里逆風,即使有些許聲音,也不容易被上風方向的野豬發現。
數分鐘后,呂律和陳秀清終于順利地摸到了林子邊緣,能看到那頭大炮卵子的位置,距離六十多米的樣子,他就沒法再往前走了。
元寶很容易被安撫,能悄無聲息地跟在身旁,可三條狗崽就不太安分了。
這要是發出的響動將野豬驚動,那可就功虧一簣了。
“律哥…我這里看不到那黃毛,倒是能看到一頭母豬,和兩個豬崽…”
見呂律端槍上臉,開始瞄準,陳秀清小聲說道。
“那就打母豬!”
沒辦法選好位置,只能將就,好歹母豬肉比大炮卵子的還好,呂律果斷做出決定。
“好!”陳秀清也端槍上臉,開始瞄準。
呂律雙眼透過五六式半自動步槍的準星,瞄著那頭在地上翻滾,嘴巴拱土,甩得泥巴飛散,擊打的周圍枝葉嘩啦作響的大炮卵子,它這么翻滾亂動,呂律也沒把握打中,只能靜靜地等著最好的射擊時機。
陳秀清也在瞄準,只是瞄了一會兒,又開始說話了:“律哥,那頭黃毛出來,打不打…”
這話聽得呂律有些惱火,壓低聲音呵斥道:“都已經告訴你了,能打啥打啥,你是沒聽懂還是咋地?”
呂律知道他心里緊張,可打獵的時候,不夠果斷,猶豫不決,最是影響發揮,甚至很多時候,顧此失彼,啥也不是。
“哦!”陳秀清一下子不敢說話了。
似是覺得身上還很癢,大炮卵子在翻滾一陣后,重又回到松樹腳,彎著后腿,將屁股抵在紅松樹上,使勁地上下摩擦。
它一副享受的樣子,對于呂律來說,卻是絕佳的機會——腦袋完全暴露出來了,而且,動作幅度不大。
“準備…一…二…三!”
呂律也不去管陳秀清究竟瞄準沒有,他不想錯過這個機會,在數到三的時候,果斷扣動扳機。
砰…砰…
接連兩聲槍響。
雖是重生回來,第一次使用五六式半自動步槍打獵,但三點一線的瞄準,打此時伸著腦袋動作不大的大炮卵子,那么大顆腦袋,想不中都能。
7.62毫米的子彈從槍口激射而出,瞬間沒入大炮卵子的腦袋,大炮卵子慘嚎一聲,栽倒在地,四蹄不斷踢蹬。
陳秀清就不行了,明顯慢了半拍,被呂律的槍聲一驚,槍口抖了一下,雖然也緊跟著開槍,但子彈都打上天了,屁用沒有。
元寶娘四個在聽到槍聲的以后,立刻朝著被陡然一驚,微微愣神后轉身朝著山林里狂奔的野豬群沖了出去。
呂律沒有去管陳秀清,槍頭立馬調轉,朝著飛逃的野豬群開槍,準星里出現啥打啥。
接連兩槍,運氣極好地,第一槍打中一只小豬崽,第二槍他打中了一頭野豬的后腿,野豬奔跑速度太快,他再想開第三槍,其它的野豬已經躥進林子,沒開槍機會了。
定睛一看,呂律發現被自己打中發出嚎叫的,正是那頭黃毛,托著傷腿,一個勁地往林子里躥,只是后腳受傷,它速度雖然快,但卻還是被落下。
轉眼被元寶娘四個追上。
元寶陰狠,一到后邊,張口就朝這黃毛的兩腿間夾著的卵蛋咬下。
元寶可不僅僅是咬那么簡單,招牌式地甩動腦袋就是猛力撕扯。
這黃毛是一個小炮卵子,最柔弱的地方被咬,頓時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慘叫,屁股立馬蹲坐下來。
元寶哪會讓它壓到,果斷松口跳到一旁,順便避開黃毛掉頭咬來的尖長嘴巴,迎面就朝著黃毛的鼻子咬去,咬住后,猛地后退下壓,將它腦袋摁在地上。
三條狗崽也緊跟著趕到,它們都吃過野豬肉,都知道這是它們能吃的獵物,獵性已經開了,也跟著上前撕咬。
不過,它們就顯得很沒章法了,都屬于是趁機上前撈一口,驚得黃毛在地上不停地轉動身體躲避,奈何腦袋被元寶摁著,一時間掙脫不出來。
呂律在打完那三槍的時候,立馬就追著元寶沖了出去,很快到了黃毛身邊,但是,看著三條狗崽毫無進攻章法的樣子,壓下了立馬結果這黃毛繼續追那些豬崽的想法。
百多斤的黃毛而已,有元寶在,正好讓它們好好練練。
但為了防止出現意外,他還是一直端槍在一旁守著。
陳秀清也終于給自己的單管換上了子彈,跟著跑了過來,抬槍就準備給黃毛來上一槍,被呂律伸手將槍管壓下。
黃毛在拼命地掙扎,元寶咬住它鼻子又豈會輕易松口,被控制得死死的。
三條狗崽大概是受更為濃重的血腥味影響,漸漸地,都轉向了黃毛的后半截。
它兩個卵蛋被元寶那極狠的一口咬下,撕扯中,已經變得血肉模糊,
為了甩開元寶,它只能拼盡全力地甩脫,可這就少不了用它還完好的那條后腿發力了,就不得不站起來。
這下好了,三條狗崽,一有機會,上去就朝著那片卵蛋被咬已經被染得血呼啦屁股和受傷后提著的后腿上撈上一口,只是,黃毛后腿受傷,并不是完全不能動,三條狗崽都被踢得怪叫后,漸漸對那條傷腿失去了興趣,轉而盯上了屁股。
幾條狗崽的咬合能力也不弱,被咬疼了,黃毛又只能蹲坐下來。
咬不到,三條狗崽急得團團轉,只能找著別的地方嗚哩哇啦地亂咬,可是只要逼得黃毛后腳敢用力起身,它們立馬朝著它屁股招呼。
呂律面色古怪地看著這一家子,嘴角一陣抽搐。
他能明顯地感覺出,三條狗崽似乎對野豬屁股這片柔軟的部位都充滿了興趣。
“我這是養了一群鬣狗,還是一群獵狗啊?”
(本章完)
從1982開始的趕山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