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隊南下了,一是接收海南島,一個是和馮盎聯系上,吳歡要大造艦船,需要大量的柚木,這一定要和地頭蛇馮盎搞好關系,最好是有馮盎提供柚木,這樣最簡單也是最直接。
他們帶著2萬柄苗刀,2萬套鐵甲,還有一把吳歡為馮盎特別制造的八一杠,貼金箔金燦燦的,特豪氣的的那種。
艦隊來到廣州城外,馮盎聽到士兵的稟報吃了一大驚,上次海盜過來,這廣州沿岸百姓遭了大殃。才幾個月又有艦隊過來,立刻下令關閉城門,準備御敵作戰。
因為事關重大,吳歡不可能親自來,作為歷練的駱履元被放了過來。
駱履元看到碼頭還有火燒的痕跡,又看到廣州城的大門緊閉,聯系到虬髯客南下的情況,知道虬髯客一定騷擾了廣州,很可能還給廣州帶來非常嚴重的傷害。
駱履元讓人升起燕郡王的王旗,自己帶100人的衛隊,帶著特制的八一杠,5柄刀,5套甲胄,準備親自和馮盎去談。
劉靖自然知道駱履元在吳歡面前的分量,哪里愿意讓他去冒險,上來阻止說道:“駱秘書使者這種事情,讓一個參謀去做就好,你上去太危險了。要是有閃失,我怎么向王爺交代?”駱履元笑道:“我只是去交朋友,又不是打仗,那有什么危險?再說了我去才顯得有誠意不是?”
劉靖是不可能放行說道:“駱秘書,你就別冒險了,這不劃算,等參謀官聯系好了,你再去不遲。”
邊上的王玥也勸說道:“這不是誠意不誠意的問題,而是一個上位者要為下屬們創造立功的機會,你自己上去,看似你很有誠意,而實際上絕了下屬立功的機會,一兩次這沒有問題。但時間久了,你的下屬他們樂意么?
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這是郡王常說的!駱秘書,你說呢?”
王玥說的很清楚,也很露骨,這不是挑戰駱履元,而是告訴駱履元這個政壇的菜鳥,怎么拉攏人心。
駱履元知道自己錯了,他太心急了,非常像表現,才有今天的事情。他也不是一個愛鉆牛角尖的人,于是說道:“我孟浪了。”
張世能帶著衛隊向廣州城走去,刀和甲胄還在,槍被駱履元收了回去,當然這也好理解,這樣貴重的東西,當然由級別最高的人贈與,否則非常的無理。
因為戰火阻隔,馮盎對沈陽的事情可謂一無所知。在遭受虬髯客荼毒的時候,他們也沒有聽到關于沈陽的事情,只是認為是一伙在北方混不下去的海盜南下,搶一把就走了。
現在看到100來人,穿著一樣的衣服,卻沒有著盔甲的燕軍,有點迷茫。這些人背著武器,卻像一根鐵棍,而拿著的長刀,沒有錯,是長刀,卻像是作為禮物的。
旗幟有兩面,一面是唐,一面是燕!這說明是大唐封的王或者其他。燕國公吳歡么?他在轅門抄(邸報的前稱)曾經看到過這個人,不過你有迷迷糊糊的影像,并沒有任何有用的記憶。
馮盎說道:“放他們進來!”
城門打開,張世能和衛隊進門。看到一個身材在1米9左右的將軍,站在一群1米6幾的人群中,如同鶴立雞群,幾縷長須讓他有種超凡脫俗的感覺。
張世能朝那個男人敬了一個現代的軍禮,馮盎楞了一下,他沒有見過這樣的理解,不過他知道這天南地北的差異。問道:“你這是軍禮?”
張世能:“是的!”
馮盎:“嗯!不錯,大唐都是這樣的么”
張世能:“回稟耿國公!不是!這是我們燕軍的軍禮!”
馮盎疑惑的問道:“燕軍?燕國?”
張世能:“不是!我們臣服大唐,其他的一切都保留。”
馮盎明白了,和自己一樣,都是羈縻國,不過,自己不是王,而對方是王:“我知道了!不過你們的軍禮非常的有意思。”
張世能說道:“這是我們燕郡王獨創的,不僅是軍禮,幾乎所有都是獨創的。”
馮盎皺皺眉頭,他不太喜歡太自以為是的人,當然他把吳歡當做特立獨行,自以為是的人。
馮盎問道:“燕郡王和我相距萬里,不知道你們艦隊過來所為何事?”
張世能:“我們是過來采購木材,水果以及有要事相商,這是我們王爺送給國公的禮物!”
后面的戰士把5把苗刀和甲胄送了上來,馮盎接過一把苗刀,抽出來看看,又弾了一下。”
“叮…”一個鋼特有的聲響傳來,馮盎:“好刀啊!好刀!這五柄都是一樣么?”
張世能搖搖頭說道:“不僅是這5柄,而是船上的2萬柄都是!”
馮盎腦袋有點不夠用,然后皺起眉頭有道是,禮重必有所圖,這樣多的武器,只能說明一件事情,這燕郡王所圖非小。他再次確定的問道:“多少?”
張世能:“2萬柄,還有2萬套甲胄!”
馮盎:“還有2萬套甲胄?你們王爺想干什么?”
張世能知道馮盎心中的擔心,誰收到這樣一比巨大的禮物,都會懷疑背后的目的。張世能說道:“狄國公莫要懷疑,我們燕國公絕不會做叛逆之事。他非常仰慕狄國公的高風亮節,知道廣州缺少鋼鐵。
另外,我們只想購買柚木和嶺南產的各種水果,以及各種水果干,糧食等物。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接管崖州,振州,儋耳三州,這些武器也算是補償。”
馮盎:“接管崖州,振州,儋耳三州?怎么回事?”
張世能:“狄國公你還不知道?陛下賜婚,平陽公主下嫁燕郡王,崖州,振州,儋耳三州作為嫁妝!”
馮盎搖搖頭說道:“某并未接到圣旨!”
張世能:“可能是路途遙遠,圣旨應該很快就到!”
馮盎當然不可能盲目把這三州交出去,于是說道:“那就等圣旨到了再說,不過,你們采購柚木!要多少?”
張世能:“有多少要多少!”
馮盎:“這種樹非常昂貴,生長在交趾郡的大山里,想采伐下來并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