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歡搖搖頭說道:“你準備的東西,沒有靈魂。你說他是太原王家的人,什么東西沒有見過,我要送眼前一亮的東西,讓他記得一輩子。哎!我離開杭州了,以后還希望他能幫我照顧一下何龜他們呢!”
駱履元:“王縣令哪有時間管何龜這樣小門小戶的,照顧何龜這樣的事情,有我族叔呢。難不是你看上了王縣令的女兒了?”
吳歡被駱履元的神轉折給弄懵了,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說,小半天,吳歡想起了那個小姑娘說道:“那姑娘那么小,禽獸啊?”
駱履元嘿嘿笑道:“現在定親等過一兩年,等她及笄再娶回家就好了。我和你說,娶了王家的姑娘,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啊!”
吳歡啐了一口說道:“我一個山野匹夫怎么可能上這種絕世門閥的眼。走,前面有個書齋,看看有什么好東西?”
書齋不是很大,大約有100多平米的樣子,有筆墨紙硯,也有書籍,還有幾幅書法的橫幅,掛幅。吳歡看看總感覺不是很舒服。吳歡本來想買點書法,或者山水畫充充數,但好東西,怎么可能出現在這里?
吳歡買了一張宣紙,向店家借了筆和墨,讓駱履元寫。駱履元也不推辭,他已經習慣了吳歡的各種出人意表的事情。
紙鋪好,駱履元也準備好了,吳歡沉吟一下:“江南憶,最憶是杭州;山寺月中尋桂子,郡亭枕上看潮頭。何日更重游?”
駱履元寫完后:“這又是別人作的,你只會背?”
吳歡笑笑點頭:“是的,背的不錯吧!別問我出處,我忘記了。”
駱履元搖搖頭說道:“我怎么沒有讀過這樣多,這樣美的詩詞。你讀的都是些什么書啊?”
吳歡仰頭想想說道:“哎呀!我讀過的書多了,上至天文地理,下至五行術數,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吳歡看到駱履元的一臉鄙夷的樣子:“怎么你不信?”
駱履元:“信!為什么不信?”
吳歡:“那你為什么一臉鄙夷的樣子?”
駱履元說道:“看你一本正經的樣子,我就鄙夷。”
吳歡:“你什么人啊!付錢!”
駱履元奇怪的問道:“不是你要送么?怎么我付錢啊?”
吳歡撇撇嘴說道:“我讓你讀到這樣好的詩,又讓你練字,你不付誰付啊?”
在一邊的店主說道:“不用付,不用付,只要這位郎君再留一首詩。”
駱履元問道:“這張紙多少錢?”
店主:“110文!”
駱履元從懷里掏出小串錢,又數出10文錢,放在桌子上。鄙夷的說道:“110文想買這位郎君的詩,做夢!這是100文,這是10文。走!”
駱履元卷起寫滿詩文的紙,就出書齋。吳歡追上駱履元問道:“這什么紙啊!這樣貴!”
吳歡并沒有問何龜,他做導火索的紙是多少一張,今天親眼看到一張紙抵的過300斤糙米,這讓他非常的吃驚!
駱履元鄙夷的說道:“你不是上至天文地理,下至五行術數,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么?怎么連宣紙都不知道?”
吳歡:“宣紙啊!難怪了。哎!其他紙貴嗎?”
駱履元:“最差的竹紙,也要20多文一張!”
吳歡這下被驚到了,抓住駱履元的胳膊說道:“啊!這樣貴!”
駱履元:“這還算便宜了。”
吳歡說道:“我有一造紙秘方,你有沒有興趣?”
駱履元說道:“哦,造紙的么?”
吳歡:“當然,你有興趣,我明天給你!”
駱履元:“真的?”
吳歡鄙夷的說道:“我什么時候說過假話?”
駱履元把這句話自動過濾掉了。駱履元說道:“如果真出好紙,你占3成股份,不4成!”
吳歡:“4成太多了,給我2成就夠了,送到何龜那里就成。如果你有用,你自己留著!”
駱履元吃驚了:“你還真會?”
吳歡:“我不是說了么,上至天文地理,下至五行術數,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再怎么說,我也是天上的星宿!”
駱履元又見吳歡胡說,不由苦笑起來,當做廢話,自動過濾掉了。
兩人吃了點東西,然后就去縣衙,衙役引著吳歡,駱履元到后院。在后院的花園里,看到王源澤和一個老者在下棋。很認真,沒有發現吳歡駱履元來了。
駱履元上去看的興致勃勃,而吳歡卻是站在那里出神,不知道想些什么?吳歡不會下圍棋,他的大部分時間都消耗在讀書和游戲上了。上學讀書,玩游戲,畢業工作,玩游戲,玩游戲是永恒的主題,哪有時間去研究黑白子?
一局下完,王源澤才發現吳歡和駱履元都來了。于是問道:“兩位俊杰,會手談么?”
駱履元會下,而且下的不錯。但和上位者下棋最為無趣,贏不得,也輸不得,這道理駱履元懂。于是駱履元說道:“王叔,學生棋藝微末,就不獻丑了。”
王源澤又看看吳歡,吳歡連忙搖手說道:“我不會下,我一直分不清楚,這棋子是放在格子中間的,還是放在線上的。”
王源澤呵呵笑道:“也不是誰都會下。”
王源澤看到駱履元手上的紙卷說道:“駱賢侄,你拿的是什么啊?”
駱履元連忙遞過去說道:“這是吳歡新背的詩,說是送給王叔的禮物!”
王源澤打開紙卷,讀道:“江南憶,最憶是杭州;山寺月中尋桂子,郡亭枕上看潮頭。何日更重游?”
王源澤半天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說道:“好禮物,我收下了,這是我來杭州之后收到最重的禮物。不過,這詩不會又是背的吧?”
吳歡無奈說道:“回王父母的話,是背的。”
王源澤:“你背的,那你總該知道誰寫的吧?”
吳歡:“知道,寫這個詩的人叫白居易,長安人士。”
王源澤:“白居易?沒有聽說過啊!”
王源澤看著王供奉,王供奉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王源澤對吳歡說道:“長安沒有這個人,你是不是在糊弄我們啊!”
吳歡嘿嘿笑道:“應該還沒有出名吧。否則王父母怎么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