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蕾眼里布滿了驚恐,衣服凌亂,身上還有著點點血漬。
她沖出酒吧后,原本十分茫然,渾身發抖。
聽到王桓的聲音,她仿佛看到了救星,朝他跌跌撞撞沖過來,一邊跑一邊顫抖著聲音喊道:“救我。”
胡蕾沒跑幾步,從酒吧里沖出幾個男子。
最前面一名紋身小青年陰沉著臉撲向他,同時厲聲道:“站住!臭biao子!”
王桓皺起眉頭,酒后的他有些搞不清眼前的情況。
很快,紋身小青年已經沖到了胡蕾的背后,抓向她的肩膀,眼里閃現著冷笑。
胡蕾露出絕望的神色,閉著眼睛朝前跑。
連手里的匕首都不知道擋一下后面追她的人。
王桓暗嘆一聲,他沒法做到袖手旁觀。在酒意壯膽下,往左前方橫跨一步,右手伸出擋向紋身小青年。
紋身小青年見一個學生模樣的人擋住他的去路,更是冷笑,他不覺得王桓會擋住他。現在的學生一個個的體質虛弱,根本不是他對手。
仿佛演練了無數次,在紋身小青年無法置信的眼神中,王桓隨手一帶,右腿掃出,卷起一道剛勁有力的幻影,瞬間將紋身小青年撂倒在地,摔了個狗吃屎。
王桓根本沒想到自己這么猛,見到對方的慘狀,他酒意一下清醒了大半。
腦袋靈光了許多。
這才想起來自己以前似乎抽中過一本初級搏擊術的技能書。
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
跟在紋身小青年后面沖過來的幾個男子,見王桓出手兇猛,更是激起了他們內心的兇厲,幾人從旁邊操起幾張凳子朝他撲來。
見到這一幕。
王桓嚇得不輕。
他轉身一看,發現胡蕾正蹲在他后面閉著眼睛,渾身瑟瑟發抖。
搖了搖頭,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拽起來。
厲聲喝道:“不想死的話,趕緊跑!”
胡蕾這才睜開眼睛,看到王桓殺人的目光,這才慌張點了點頭。
兩人沿著空曠的大街開始狂奔。
奈何胡蕾穿的是一條緊身裙,又是赤著腳,根本沒法跑快。
后面追擊的男子越來越近。
王桓心里焦急,如果這樣下去,怕是不到一分鐘就會被對方追上。而他的初級搏擊術估計根本不是七八名壯漢的對手。
當然他還有幾百萬聲望,逼急了他可以花上一百萬買本高級搏擊術的技能書,然后輕松將幾名男子放倒,但是他舍不得。
剛才只是他喝了酒,腦袋迷迷糊糊才出手幫了胡蕾。
如果再來一次選擇機會的話,他根本不會趟這趟渾水,因為他對胡蕾感官并不好,沒必要為了這個女子惹上一身麻煩。
但現在說什么都遲了,就算他說自己跟胡蕾沒關,估計后面追趕的男子也不會放過他。
“修車鋪?”
拉著胡蕾奔跑的王桓突然見到左邊還有一家開著燈的修車鋪,門口停著一輛小車,車門打開著,發動機轟隆隆響動。一名修理工正在測試著車子的性能。
王桓眼睛一亮。
“走,上車!”
王桓沖過去,直接將胡蕾推進了車后門,自己一個箭步沖進駕駛室,一腳油門,車直接沖了出去。
剛進門準備拿工具修理工大驚失色:“哎,車子還沒修好!開不得!”
但王桓根本沒有聽到修理工的話,踩死油門,瞬間就將幾門追趕的男子甩得無影無蹤。
直到車輛開上了主干道。
王桓才長長舒了口氣,透過車內的反光鏡。
他發現胡蕾直到此刻居然還死死握著那柄滴血的匕首,滿臉驚魂未定的樣子。
他皺眉寒聲道:“喂,你還抓著匕首干什么?”
“啊!”
胡蕾似乎這時候才回過神來,看了一眼自己手里鮮血淋漓的匕首,驚得大叫一聲,慌忙將它扔掉,并且盡量躲得遠遠的,仿佛現在才發現它的存在。
王桓幽幽嘆了口氣,這個胡蕾,似乎不怎么聰明的亞子?
跟他印象中那個唯利是圖的胡蕾好像對不上號。
有點奇怪…
但這些都無所謂了。
他在想著自己是不是直接將車開進派出所比較好。
畢竟看胡蕾的樣子,似乎犯下了不輕的罪行。
他可不想攤上一個幫兇的罪名。
現在頭腦越來越清醒,他開始思考自己如何從這個泥潭里脫身。
“哦,謝特!”
仔細一想,王桓臉色變得很難看。
好像除了幫兇,剛才他還搶了一輛車,而且現在還在酒駕!
該死的,幾重罪。
自己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果然是喝酒誤事。
只是…自己不是購買了削弱版的運氣嗎?不是說好了有二十四小時的功效嗎?
那么,他的運氣呢?
確定不是霉運?
系統,你能不能給我一個說法?
王桓內心是崩潰的。
暫時放棄了去派出所的念頭,頓了頓,他開口問道。
“你殺人了?”
胡蕾蜷縮在后排座位上,似乎還未從剛才的驚魂中回過神來,聽到王桓的問題,才輕輕點了點頭,幸虧王桓一直注意著車內后視鏡,不然根本看不到她的舉動。
“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殺人?”
胡蕾眼神黯然,卻只是搖了搖頭,似乎并不愿意回答。
“那人死了?”
王桓不甘心,繼續問道。
胡蕾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我不知道。”
王桓下意識松了口氣,這說明事情還沒有到最壞的地步。
“捅的哪里?”
“啊?”胡蕾沒聽清王桓的話。
“我問你,你匕首捅的對方哪里?是心臟還是肚子?”王桓壓住怒火。
“都…都不是…”胡蕾蒼白的臉上升起一絲紅暈。
王桓看得無語,這個時候你還害羞了?
“那是捅的哪里?”
“屁…屁股。”胡蕾的聲音細若蚊蚋,臉上的紅暈更濃。
“屁股?屁股能捅死人嗎?瑪德,嚇我一跳,你剛才怎么不說清楚點?”
王桓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落下,但旋即怒火蹭地又冒了上來。
胡蕾被王桓的語氣嚇了一跳,抬頭看了他一眼,低聲道:“我不知道,但是那人流了好多的血。”
王桓沒好氣道:“放心吧,九成九死不了,對了,你怎么會在酒吧里?為什么會捅了人家屁股?”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