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閑逛了半小時后,兩人返回了酒店。
第二天一早,蘇晨和魏本佳前往了小鎮自然風光最為秀麗的兩個地方——汪湖生態游覽區和梅嶺休閑度假區。
這兩景點相比之前徽州游覽的地方有所不同。
徽州的景點,奇、絕、美之中,少了一種不太適合居住距離感,特別是九華,齊云,黃山這三山。
瑤里古鎮的自然風光,山水怡人,環境幽靜,多了一種親近感。
看著美好風景,還有風景之中的本地人家,心情愉悅之際,容易讓人產生遠離喧囂,隱居山水之間的念頭。
有那么一瞬間,蘇晨內心定居大城市的想法都動搖了。
想著早晨起床推開門,遠方云霧山巒,腳下綠水潺潺,鳥鳴花香常伴…能生活在這樣的地方,也很不錯。
魏本佳顯然也很喜歡這樣的地方,找了幾個看著比較優美的位置當背景,讓蘇晨給她拍照留念。
記錄了自然風光后,兩人從郊區回到鎮中,前往了繞南陶瓷主題園區。
這里主要是記錄當地歷史陶瓷文化的。保存了多處宋、元、明等時期的古窯遺址,以及大量的古礦洞、古水碓等瓷業遺跡。
兩人在里面觀看了古淘洗池、古礦坑、釉果加工坊、陶瓷手工制坯作坊、古龍窯遺址…等地方。
在其中一處景點,蘇晨看到了一個外表主題為白色,刻著一些青色花紋的茶壺形狀瓷器。
他知道,這是青花瓷。
青花瓷,又稱白地青花瓷,常簡稱青花,是國內瓷器的主流品種之一,屬釉下彩瓷,唐宋時開始生產,成熟與元代——而且就在景德鎮這里大成的。明代成為瓷器的主流,清時發展到了頂峰…
最早的時候,蘇晨以前對瓷器也不了解,也就知道景德鎮擅產陶瓷而已。
還是因為周董的那首同名歌,才對這東西了解得多一些。
不過那首《青花瓷》的歌詞,實際上并不是根據青花瓷這種瓷器來寫的,而是按照汝窯的特性特征去寫的。
當事人說過,歌曲一開始就打算叫汝窯的,后來發現青花瓷這名字更好聽,加上兩種瓷器的特性也比較相似,歌曲名就改成青花瓷了。
既然想到了這首歌,蘇晨拿出手機,打開美好筆記,將這首歌記下。
現在的他,不像一開始那樣對歌曲了解不深,各方面已經入門了。
等旅游完成,把這首歌當做專輯主打歌曲來發,時機也差不多了。
對于這種主題園,基本就是看歷史文化,魏本佳對著方面了解較少,蘇晨的興趣也算不上太大,兩人隨便逛了逛,就離開了。
之后,兩人去了小鎮中有名的明清商業街、程氏宗祠和陳毅舊居。
明清商業街較有古典風韻,程氏宗祠是紀念先祖的祠堂。
而陳毅舊居,自然是因為陳毅元帥在此居住過而得名的了。
作為一個對軍事和歷史稍感興趣的愛好者,本朝十大元帥,蘇晨還是了解一二的。
對陳毅的話,就更稍微了解一點了。
除了他參與指揮的比較有名的孟良崮戰役和淮海戰役,課本上還有他的詩《青松》及《梅嶺三章》等幾首詩。
具體幾年級學的,蘇晨記不清了…不過因為詩比較好記,踏出校門多年,蘇晨都還有些印象。
“斷頭今日意如何創業艱難百戰多。此去泉臺招舊部,旌旗十萬斬閻羅。
投生革命即為家,血雨腥風應有涯。取義成仁今日事,人間遍種自由花…”
想到這些,蘇晨對這些革命前輩崇拜之余,也多了一些對過往和現在的感慨。
上個世紀,這片大地腹背受敵,內憂外患,正是這些置生死于度外先行者,才能讓神州有當今的繁華。
安穩發展幾十年后,如今世界也極為不平靜,來到了百年未有之大變局。
這完全不是夸張。經濟全球化的紅利到達頂點,物極必反,作為獲益最多的燈塔國開始衰退,不愿再做他們自認為的“正義的世界警察”,并進行了一系列騷操作。
世界格局也開始有逆全球化的趨勢,未來會是什么樣子,誰也猜不準。
處于大變動時代,也不知道該說幸運還是不幸了…
看到蘇晨有些感慨的表情,魏本佳笑著好奇問:“怎么,來到這里又想起一些歷史故事了嗎?”
“不只是想起歷史,也在想將來。”蘇晨回了。
“將來的什么呢?”
“世界格局,你們女孩子應該沒興趣的。”
“好吧。”魏本佳確實沒興趣,沒再追問了。
從陳毅舊居出來,剛好下午三點半。
兩人回到車上,休息一番后,前往了下一站——鄱陽湖。
鄱陽湖,古稱彭蠡、彭蠡澤、彭澤。該湖位于贛省北部,地處九江、南昌、上饒三市范圍之類,是國內第一大淡水湖,漁產豐富。面積與水位有關,高水位時能達4000多平方公里,低水位時只有500平方公里,差別挺大的。
蘇晨也不可能湖面沿途都去走一遍,他就去九江市范圍內的鄱陽湖北面順路看一看。
導航的地點離瑤里古鎮一百三十公里,之前蘇晨和魏本佳商量過,為了安全著想,兩人每六七十公里交換開車…這個距離,正好一人一半了。
一個半小時多點,車子來到了鄱陽湖湖邊。
兩人是從東方過來的,當前時節水位偏高,西望湖水,一眼看不見頭。
離湖面不到二十度夾角的夕陽,將整個湖面映照出一片金黃。
蘇晨拿著攝像機,和魏本佳從車上相繼下來,沿著岸邊的路線,開始游走。
湖邊郁郁青青,花草樹木繁茂,時不時還能看到飛鳥在兩人附近停留,或從旁邊飛過。
相對巢湖而言,這里的視野更廣闊一些,加上兩人停車的地方,也不是專門的景點,整體風景偏自然,人為痕跡較少。
走了一段路,記錄了些景象后,夕陽也漸漸地和遠處的水面貼到了一起。
晚霞火艷,波光粼粼,偶爾有漁船路過,響起一陣轟鳴聲,西邊的天空中,偶然見有飛鳥無意間路過…
看著眼前的場景,蘇晨突然想起了《滕王閣序》里的那幾句:“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漁舟唱晚,響窮彭蠡之濱。”
彭蠡就是鄱陽湖,雖然時過境遷,漁船已經從手動的變成機動的了,這幾句還是很應景。
他手上的攝像機,又開始工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