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宋若水的電話
“今早，我去迅火數據網，看了一下這一期各大平臺的推薦數據。
企鵝，酷你，酷貓等平臺，也有蘇晨的這三首歌，看樣子他是多平臺發布了。
這些平臺，基本都給了蘇晨C推靠后的位置。
除了企鵝平臺，其他平臺蘇晨的三首歌數據倒也不算高，同期中下。
而企鵝平臺，那首逍遙嘆…有了2500多的購買數量。
在企鵝同期C推里，排名中上了！”
“這幾大平臺數據一般都差不多的啊。
一般情況下，不會在某個平臺突然有好成績吧？”宋若水疑惑道。
“嗯，我特意去他企鵝平臺的歌看了下評論，是貓牙一個主播的唱了他的歌，帶動直播間的觀眾去消費的。”
張明解釋了一句，隨后看向了宋若水。
“你也知道，愿意為音樂付費的消費者，和觀看直播的群體，這兩類人群，重疊的部分不是很多。
這些直播圈的消費群體愿意為歌曲付錢，證明蘇晨的歌得到了他們的肯定。
從深層次來講，他有吸引音樂圈外聽眾的能力！
如果長久發展下去，他火出圈的幾率，是挺大的。”
張明表情有了一絲感慨：“火出圈啊…多少藝人求而不得的東西。
雖然大平臺都有自己的受眾…只要不出圈，那都是在圈子里相互搶蛋糕。
能挖掘到能出圈的音樂人，那是，增加新的蛋糕了！
企鵝平臺的編輯也不傻，很快也會發現蘇晨歌的數據不是刷的，而是直播平臺帶來的。
到時候，說不定就會找他簽獨家了。
所以，我們得搶先去做了。”
宋若水沒想到還有這一層。
聽完張明的話后，驚訝之余，他心頭也多了一絲自豪感。
這段灰暗的時間里，終于遇到一件舒心的事了。
一時間，他的頭都抬得高了一下，和上級說話的壓力也變小了，表情也隨意了一些。
宋若水笑了笑道。
“主編，我覺得他應該不會簽獨家約。
說實話，看到蘇晨的第一首歌投的是駐站約的時候，我挺輕視他的。
覺得他有點自視甚高，以為交出版權，將來會虧本…
現在發現，他確實很有實力。
一般有實力的人，都比較固執和堅持。
既然他一開始就不愿簽獨家，現在估計更不想了。”
“不試試怎么知道呢？”張明反問了一句。
不等宋若水說話，張明似乎想到了什么，伸手輕輕一敲桌子，語氣肯定道：“這樣吧小宋。
只要你把這件事解決了，我馬上去跟上面要求，把你以前的權限還給你！”
神情有些隨意的宋若水，聽到張明這番話后心神一震。
本來他最近心灰意冷，對這份工作已經沒太多留戀和激情了，
此時，心頭又有些活絡了起來。
他眼中多了一絲光芒，“那我盡量試一試吧。”
蘇晨起床吃了早餐，練了會嗓音，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
拿起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看號碼是魔都的，蘇晨心頭有些奇怪，他并沒有認識的在魔都的人。
不過他還是接了，畢竟看著不像10069xx…之類的推銷電話。
“喂，你好。”
“你好。我是筑夢音樂的編輯宋若水，請問你是筑夢平臺的音樂人蘇晨嗎？”電話那頭道。
蘇晨驚訝了一下，不知道筑夢音樂的人怎么打電話來了。
不過他對這個宋編輯印象還可以，當即回道。
“我是，宋編輯，你打電話來有什么事？”
電話那頭猶豫了一下，才開口：“蘇晨，多余的客套話，我也就不多說了。
是這樣的，我們公司有意和你簽獨家約，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宋若水又補充了一句，“獨家的推廣資源會更多，對你的發展也會更好的。”
“抱歉，我不想簽獨家約。”雖然對方很看中自己，說的也是事實。
但這方面蘇晨早就想清楚了，自然直接拒絕了。
宋若水頓了下，似乎還不愿放棄，追問道：“能說說為什么不愿意嗎？”
“我不想轉讓版權。”想到宋編輯連續給了自己三個B推，算得上自己起步階段的伯樂了，蘇晨也沒有刻意去瞞他。
“這樣的嗎…”宋若水似乎有些失望。
不過他既沒有立即結束電話，也沒有再勸，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編輯，雖然我和你不熟悉，不過還是很感謝你給我的幾個好推薦的。
需要轉讓版權的合約，我暫時都不會簽的。”見有些冷場，蘇晨開口打破了平靜。
“沒什么，那是你自己的實力得來的。
既然你不愿意簽，我也不能強求，打擾了。”宋若水有些失落地感嘆了一句。
蘇晨猶豫了一下，問道：“聽說上次的你權限被降，現在恢復了嗎？”
“沒有。”
宋若水似乎想到什么，情緒也恢復了正常，笑了笑道：“說實話，這一次公司讓我來邀你簽獨家，如果成功了，就會恢復以前的權限。”
蘇晨輕嘆了一聲，沒有說話。
簽獨家是不可能簽的。
但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雖然對方的降職并不是蘇晨的錯，他內心多少還是有點過意不去。
似乎察覺到了蘇晨的愧疚情緒，宋若水反而放開了，灑脫道：“這沒什么的。
如果實在干不下去，直接走人就好了。
反正我也有這方面的經驗，而且你這些歌的成績，也證明我的眼光是沒問題，進入其他公司也很容易的。”
聽到宋若水的話，蘇晨感覺到，他應該有過離開的念頭，不過并沒有下定決心。
或許，和自己的這一次交流，就是宋若水職業生涯的一次轉折吧。
想了想，蘇晨問：“宋編輯，你會不會怪我，影響了你的工作…”
宋若水毫不猶豫道：“當然不會怪你。”
他的語氣里，有了一絲追憶：“說起來我應該感謝你。
你的出現，讓我知道以前的堅持是有意義的。
我記得你簽約的真實名字和藝名一樣。蘇晨，你是一個很有潛力的音樂人，希望你能一直堅持走下去。
以后，有緣再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