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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伯言認罪(上)

  一住,精彩閱讀。

900089429第三百零九章伯言認罪上  ※絕煮美女發步小脾韋。。。其實是件賞心悅目的事兒,美尖兩※嗔,皆不同風情,令人心馳神往。

  但是美人跺腳這毛病可不好,跺就跺吧,至少你不能跺欽差大人的腳面上呀。

  方錚只覺腳面麻的沒了知覺,就跟被一頭壯碩的牛踩過似的,大街上沒脫鞋襪,不過多半紅腫了。

  韓家三小姐看著溫婉淑德,腳勁兒可不小,她知不知道惡意襲擊欽差要判多少年?無期吧?

  “活不成了”吾命休矣!”方錚一張臉扭得像苦瓜,哎喲直叫喚:“溫森,快!弄擔架來,還有,買一口上好楠木棺材,給我準備后事,風光大葬,就葬韓三小姐的閨房里”

  溫森沒理會方錚滿嘴胡說八道,吩咐倆侍衛一左一右架著方錚,先,景就像倆武警押著被嚇癱軟的死刑犯似的,一行人浩浩蕩蕩向知府衙門走去。

  李伯言得衙門衙役稟報,言道欽差大人不知受了何等嚴重的傷勢,竟被侍衛們抬回來了。

  李伯言大驚失色。臉色都嚇白了。他是蘇州的知府,欽差大人在他的地界上出了事,別說烏紗帽了小命都難保啊。

  衣冠都來不及整理。李伯言奔喪似的搶出了知府衙門,一見方錚軟蔫著的被侍衛抬著。不由放聲大慟:“方大人!方大人您怎么了?下官才一天沒見著您,您怎么就變這樣了?天不長眼,方大人英年早”

  “閉嘴!你哭喪呢?老子活得好好的,你咒我?”方錚大怒。

  情知江南稅案跟李伯言密切相關,方錚對他也沒了好臉色。

  李伯言急忙閉嘴。乖巧的閃到一邊。

  方錚一瘸一拐進了衙門大堂,大堂頗為整潔,兩側整齊的沿墻放著幾塊“回避肅靜”的木牌,和升堂時衙役們用的風火棍,正對著門的大案上,擱著一筒令簽。還有傳說中的驚堂木和一排筆架。大堂正上方高高掛著“明鏡高懸”四個白底黑色大字,整個大堂雖看著簡陋,卻充滿了赫赫威儀和凌人的氣勢,令人望而生畏。

方錚打量著大堂,心里有些意動,傳說中的衙門啊,坐上去拍拍驚堂木,眾衙役使勁搗鼓著手里的風火棍,低聲唱喝“威武”自己當了這么大的官兒,還沒試過升堂的滋味兒呢,,《小》休息,休息一下吧《說》書名號部分是文字版網站《屋》斜睨著眼睛,不懷好意的膘著身后的李伯言,方錚開始掙扎,反正這家伙也是個貪官,要不,我就在這兒把他審了算了?也好過過升堂的  掙扎了半晌,方錚終于還是悻悻的放棄了。

  稅銀一案,實在太復雜,而且必須秘密進行。不宜聲張,堂而皇之的件堂,未免太過引人矚目,委實不妥。

  李伯言緊跟方錚其后。顯得有些誠惶誠恐,見方錚斜著眼不懷好意的盯著他,李伯言一驚,接著朝方錚干巴巴的笑了笑。

  穿過大堂,觸眼便是一片茂密蔥郁的庭院,庭院內栽種著十幾株松拍,蒼勁聳天,頗為雅致。

  大堂后側是押簽房。衙門內的小吏辦公之所。

  方錚昂然跨了進去,吩咐隨從侍衛守在門外,押簽房內只剩他和李伯言二人。

  李伯言恭謹的站在方錚身前,不時抬眼偷偷膘了膘方錚的臉色,見他臉色沉靜,絲毫看不出端倪,李伯言心下不由有些忐忑。

  方錚進門后,拂了拂下擺,然后坐在一張文案后,清了清嗓子,隨即滿臉笑容,望著李伯言笑道:“李大人,呵呵,吃了嗎?”

  李伯言一楞,馬上回道:“承大人過問,下官吃過了。”小吟蕩的分割說吟蕩的廣告“屋’方錚不高興的一皺眉:“吃過了?你怎么就吃過了?”

  李伯言臉色一苦。莫非我吃飯還得先問過你不成?

  “喝酒嗎?”方錚又笑瞇瞇的問道。

  “喝,,平日喝的不多,酒量尚淺李伯言有些遲疑,這位欽差大人怎么回事?為何老問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方錚笑道:“本官今日運氣好,弄到一壇花雕,嘖嘖,地窖下埋了十幾年,香醇得很吶,李大人,本官請你喝幾杯?”

  李伯言陪笑道:“大人有此雅興,下官當舍命陪君子。”

  方錚兩眼一亮。大聲吩咐侍衛將酒呈上來,此酒正是他從韓府帶出來的那壇毒酒。

  李伯言楞楞看著這壇酒,神色頗為平靜,一絲異相未露。

  方錚斜眼看著他。心下有數,看來韓府毒酒一事,李伯言并不知情,由此可知,那幕后之人只是單純的脅迫李伯言,并未將其當作心腹。

方錚笑著給李伯言滿上酒,朝他眨眼笑道:“李大人,這酒可是百年難得的好酒,不但入口舒爽,而且回味良久,包管酒到命除。實在是居家旅行,殺人滅口的理想工具,來,李大人,嘗嘗,很美味的,川  說著方錚端起酒碗,送到李伯言面前。

  李伯言心情本就忐忑。又聽方錚說什么殺人滅口之類的胡話,心下不由愈加驚疑,恭謹接過酒碗,手有些顫抖,卻遲遲不敢喝下去,只是帶著幾分心虛的望著方錚。

  方錚見他不敢喝。于是笑了笑,道:“李大人,喝吧,這可不是一般的紹興花雕,只消喝過一口,保證你比成仙還舒爽,至于味道嘛,”

  方錚朝他神秘的擠擠眼:“誰喝誰知道。”

  李伯言見方錚一臉詭異的笑容,頓時覺得頭皮有些發麻,這次欽差大人下江南來干什么,他比誰心里都有數,同時,他比誰都心虛,擺在明面上,這件案子就是他和另外五府的知府做下的,現在欽差一副笑瞇瞇卻又仿佛在打著壞主意的模樣,還殷勤的勸他喝酒,他怎能不心虛?

“方大人,這,這酒  方錚眨了眨眼,笑道:“這酒是好酒,而且跟別的酒不同的是,它還會冒泡泡哦,”

  “冒,,泡泡李伯言額頭開始冒汗,結結巴召道。

  “來,我來給你演示一下”方錚劈手接過他手中的酒碗,然后緩緩朝房內鋪就的青麻石地磚倒去,一線晶瑩的酒落在地上,濺起幾朵小小的酒花。很快。青麻石地板開始冒出一縷青煙,被酒濺到的地方就像被硫酸潑過一般,咕嚕咕嚕泛起了一大片白色的泡泡,最后,一股難聞的惡臭漸漸升起,在房內蔓延開來。

李伯言面色蒼白。睜著兩只驚恐的眼睛,擦著汗訥訥道:“這方錚將酒碗擱在案上,然后又到滿,笑瞇瞇的瞧著李伯言,道:“怎么樣?好玩嗎?跟可口可樂似的。哦,不知道啥叫可口可樂吧?好東西呀。喝了包治打嗝,來,李大人,嘗嘗  李伯言面色愈發蒼白,見方錚端著酒碗。臉上帶著幾分陰森森的冷笑,不由驚恐叫道:“不,,方大人,下官不喝,”

  方錚將酒碗湊近他唇邊,不高興道:“哎,我堂堂欽差敬你酒,你不喝就太不禮貌了,來,聽話。乖。把這碗酒喝下去,啥煩心事兒都沒了。多好,酒能解憂呀,”

  “不,方大人,方大人”下官并沒得罪您呀,方大人手下留情”

  方錚一手端著酒碗,另一只手不由分說便捏住了李伯言的兩頰,把他的嘴擠成一個漏斗狀,然后便欲往他嘴里灌毒酒。

  “啊來人啊!殺人啦!”李伯言驚恐大叫。聲音凄厲無比,腦袋還不停的左搖右擺掙扎。

  “哎。你就不能好好配合一下嗎?這么好的酒,灑了多浪費,乖乖喝下去,包你羽化飛升,登臨極樂,豈不比做個小小的五品知府強上許多?”方錚捏著他的雙頰,一邊還溫言細語給他做思想工作。

  “不。不。方大人,欽差大人!下官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嗚嗚。大人,饒了我吧”李伯言痛哭流涕,他見方錚面帶冷笑,目光中不時閃過幾分陰寒之色,心下立馬明白,這位欽差大人不是在跟他開玩笑,若再不識時務,恐怕他真會把這碗毒酒灌進自己嘴里。

  方錚見李伯言哭得如此傷心,不由躊躇了一下。皺眉問道:“如此珍貴的好酒,你真不喝?”《小》休息,休息一下吧《說》書名號部分是文字版網站《屋》李伯言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時還嚎啕兩聲,以示他對這碗毒酒毫無興趣。

  只,,再考慮考慮?”方錚不死心的勸道。

  “不。方大人,您若真要下官死,還是一刀殺了我吧”李伯言大哭道。五十開外的人了,哭得像個被家長揍了一頓的孩子。小吟蕩的分割說吟蕩的廣告“屋’方錚將酒碗重重朝文案上一頓,冷眼望著李舟言,“知道這酒的來歷么?”

  李伯言一邊擦淚一邊搖頭。

  悸!這酒是弗家的。”

  “什么?”李伯言抬起頭,震驚的望著方錚:“韓家為何”

  “知道這酒本來給誰喝的么?”方錚眼中寒意愈盛。

  李伯言搖頭。

  方錚翹起大拇指,指著自己的胸口。悠悠道:“給我喝的。”

  李伯言大驚,不由自妾站起身,驚道:“什么?不可能!弗家不會這么做!”

“坐下!”方錚按住他的肩頭,把他壓回椅子上,然后道:“我與韓家無怨無仇。韓家當然不會這么做,韓竹自己也不知道這是壇毒酒,這擺明了就是有人要害死我,順便陷害韓家  “方大人。這,這與下官又有何關系?”聽到方錚說有人要害死他,李伯言頓時臉色變了,隨即眼中閃過幾分了悟,心虛的低下頭去。

  “裝。你繼續裝!信不信老子現在把整壇酒都灌你肚里去?”

  想到自己差點喪命在這壇毒酒上,方錚心中不由又升起了怒意,來知府衙門的這一路上,他也漸漸理清了思緒。這壇毒酒,包括他離京之前在府里被人用蝎子蛇暗襲,種種跡象表明。這事兒跟江南稅案有關,幕后之人要他死,只有他死了,江南稅案就無法再查下去了。

  胖子網登基,身邊信任的大臣只有他一個,如果他死了,京城朝堂必將引起一番驚濤駭浪,那時朝堂上至皇帝,下至大臣,目光都會集中在他的死亡原因,追查兇手,以及他死以后,朝堂的勢力該如何重新布局瓜分,那時胖子想必已急得焦頭爛額,哪還有閑暇去理會江南的稅案?趁著朝堂大亂的功夫,幕后之人的后招恐怕也會相繼使出來,韓竹分析得沒錯。幕后之人傾吞這么多銀子。絕不可能是留給他自己養老,必有更大陰謀。

  想來想去。原來自己的性命,對朝堂甚至對天下來說,已變得如此重要,方錚大怒之余,不免又有些許得意,兩種情緒同時衍生,在心中此起彼伏。很糾結。

  李伯言見方錚臉色陰晴不定。一會兒扯著嘴角得意的笑,一會兒又咬牙切齒怒氣沖沖,兩眼瞪得溜圓,目光空洞的盯在前方某一點上,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個瘋子一般,李伯言慌了神;從欽差大人說的這番話來判斷,他肯定已知道了些什么,多半與江南稅案有關,若再不老實交代。恐怕他的下場絕對會比喝下那壇毒酒更凄慘。

  “方大人”下官,不,犯官有罪!”李伯言當即站起身,面色慘白的跪在方錚面前,神情滿是絕望,低垂著頭,像只蔫雞一般,一動不動了。

  方錚聽他自稱“犯官”情知他已認罪了。

  其實事情到了這一步,他早就應該認罪了。李伯言雖然身為五品知府,可包括他在內的六府知府,在這件驚天巨案當中,只不過是六個,被人操縱挾制的可憐蟲而已,大家心里都有數。東窗事發只是遲早的事兒,他每天在煎熬中生活,早就做好了認罪的準備,甚至隱隱盼望著有人束抓捕他。因為他實在受夠了這種被人脅迫。生不如死的日子了,不如索性被朝廷砍了腦袋痛快。

  方錚掩住心內的狂喜,表情依然淡漠,他知道。李伯言認罪并不代表什么,指使脅迫他的幕后之人才是最可怕的。李伯言充其量只是那人放在臺前讓他抓的一個靶子而已。

  “你有罪?說說,你有什么罪,本官見你眉目清正。相貌堂堂,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怎么看也不像有罪的樣子呀”方錚冷哼道。

  李伯言面容浮上一層絕望的死灰色。渾身不住的顫抖,囁嚅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聲音嘶啞道:“犯官上任蘇州知府四只多來,連同江南其他五府知府,一共傾吞貪墨江南應繳國庫稅銀兩千多萬兩,,犯官之罪,罪無可恕,只求欽差大人看在犯官主動坦白的份上,放犯官全家老小一條活路,如果”如果可以的話。也請欽差大人救救我那年紀還不滿二十的小兒子,犯官這里給您磕頭了!”

方錚神色一凝,沉聲道:“怎么回事?你小兒子怎么了?把整件事詳細說出來。不許有一字虛假錯漏!”。”澀的笑了嘴便待言語,誰知方錚卻忽然醬!帖引你等會兒再說,我去安排一下  說完方錚站起身。將押簽房的所有門窗都關緊,并大聲呼喝站在門外的禁軍侍衛小命他們嚴密戒備,將整個押簽房的屋頂,附近的制高點,以及所有容易攻擊的地方全部團團圍住,不準任何人進出。確定萬無一失后,方錚這才拍了拍手,滿意的坐了回去,望著李伯言微笑道:“好了,你可以說了。”

  李伯言目瞪口呆,愕然道:“方大人,這”這是何意?”

  方錚嘿嘿一笑小道:“本官是謹慎之人,法不傳六耳,呵呵”

  心下不由暗忖小電影里舉凡身懷巨大秘密的人,每次一張嘴準備將秘密說出來時。不是中了暗箭,就是中了毒針,反正都是話沒出口就嗝屁了,無數反面教材擺在前面,本少爺可得小心著點兒,你滅了李伯言的口無所謂小萬一你丫準頭不好,暗箭卻射中了老子,老子冤不冤吶?

  李伯言不解的看了方錚一眼,隨即苦笑搖頭,事情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他覺得自己算是徹底解脫了,只消將此事的始末說出來,便等著被押入大牢,秋后問斬。身外之事,已沒什么值得他關注了。

  “五年前小犯官由吏部發文調派,網網上任蘇州知府,上任之時,倒也躊躇滿志小欲一展胸中抱負”李伯言的聲音嘶啞而低沉,毫無情緒波動,如同在訴說著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只是表情不時閃過幾分悔恨和絕望之色。

  兩盞茶的時間過去。李伯言便將事情訴說得差不多,貪墨稅銀的過程,倒也與韓竹所說的差不多,方錚默默思索了一陣,覺得他說的應該是真話,到了他這一步。實在也沒有說假話的必要了。

“你是說,從你被人脅迫后。每個月都有人要你劃撥一筆銀子到一個不出名的商號內?你就是以這種方式將稅銀送給脅迫你的幕后之人  李伯言苦澀的點點小頭。小吟蕩的分割說吟蕩的廣告“屋’“每個月要你劃撥多少銀子?那個商號可有名稱?還有,結帳是刷卡還是付現?”方錚步步緊逼道。

  “啊?”李伯言愕然抬頭。

  “咳,剮昔了。你送去的是現銀,還是銀票?”

“每月要我劃撥的銀子不少,有時候六萬兩,有時候八萬兩不等,那個商號名字很普通,名叫“隆德商號”由于每次送去的銀子數目巨大,若給現銀的話,太過引人注目,我便將銀子全都換成了大額的銀票送去“隆德商號?”方錚摸著下巴想了半晌,終于肯定道:“嗯,果然很普通的名字  瞧著李伯言灰敗的臉色,方錚皺了皺眉,忽然道:“哎,有件事我有點好奇,你每次將稅銀送給那人傾吞后,便回衙門篡改帳簿,戶籍,人口等等資料,將帳目做得平平整整,可是,我華朝每一府的土地,人口還有戶籍基本都是固定,流動性并不大,你這帳簿到底是怎么改的?我估算了一下。如此大的虧空,除非你治下的子民都死了一大半,才堪堪與帳薄上的稅銀持平,哎,老李啊,你到底怎么做的帳啊?我很好奇,來,教教我,教會了我請你喝花雕”

  方錚前倨后恭小這會兒又親熱的勾著李伯言的肩膀。將他從地上拉坐到椅子上,滿臉討好的朝他笑。

  活到老學到老,如何做假帳可是一門大學問,自己學會了竅門,沒準將來貪銀子的時候用得著…

  李伯言苦澀的笑笑:“其實說穿了不值一提”犯官篡改的帳簿上,對農戶以及土地收成,人口等等,其實并未作多大的改動,朝廷這些年大戰不休小國家人口銳減,正是對人口問題特別在意的時候,犯官怎會犯如此明顯的錯誤?實際上,犯官所改動的重點,乃是”商稅。

  “商稅?”

李伯言點點頭:“對。商稅,江南之地繁華,尤以蘇杭為最,蘇州境內富商云集小財主成群,每日貨物銀錢流動巨大,我華朝商稅大致分兩種。凡行商行銷貨物,每千錢課稅二十,叫“過稅,;凡城市商人銷售貨物,每千錢課稅三十,叫“住稅。”犯官膽大妄為,私自將商稅翻了一倍,由于商人的位低卑,礙于知府官威,往往忍氣吞聲,再說以江南的繁華程度。縱是交了如此苛重的稅銀,他們亦有些賺頭,所以這幾年下來,倒是無驚無險的過來了  李伯言說完,老臉年滿羞愧之色,低著頭看也不敢看方錚。

  五十開外的年紀晚節不保,如今在一今年輕人面前親口道出以往種種不法之事,試問誰能不羞?

  不過李伯言明顯是多慮了,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碰到了一個毫無是非觀念的欽差大人。

  方錚聽過他的犯罪細節后,兩眼發亮,拍著桌子大聲贊嘆道:“高啊!老李啊,您是高人呀!太厲害了,一個月隨隨便便就能撈幾萬兩銀子,靠!難怪別人都說當京官沒前途,此言果然不虛,回頭我得讓皇上給我外派個什么官兒。甭管它二品五品,能撈銀子就行”

  “啊?”李伯言猛然抬頭,滿臉錯愕的望向方錚。

  這”這欽差大人莫非在說反話譏諷于我?可是”他兩眼都冒綠光了。那模樣不像是譏諷呀”這些道怎么了?

  李伯言錯愕的表情還沒褪去,誰知方錚忽然神色一凝,眼睛惡狠狠的盯著李伯言,陰森道:“慢著!老子忽然想起一件事”《小》休息,休息一下吧《說》書名號部分是文字版網站《屋》“何…何事?”

  “我方家商號好象在這蘇州城內有分號”

  “如,,如何?”

  “這么說小你丫肯定也訛詐了我方家商號的重稅,”

  “啊?”李伯言大驚失色。

  “啊個屁!”方錚忽然翻臉,一腳踏上椅子,朝他伸出右手,大怒道:“敢訛詐我家的銀子。膽子不小哇!,,賠錢!快!賠老子一百萬兩,不然老子跟你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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