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徐浥塵連忙說道:“是啊,我和思齊畢竟不是親兄妹,該謝一定是要謝的。”
“思齊,聽沒聽到,你浥塵哥要謝你了。你可要好好想想,讓他拿什么來謝啊。”郭玉敏話中有話道。
“娘,你都這么說了,那我自然要好好想想,不能便宜浥塵哥了。”黃思齊說道。
“思齊,這么想就對了。
雖然你們不是親兄妹,不過從小一起長大,相互了解,知根知底,比外面那些男男女女可好的太多。
我總想啊,要是你們能一直陪在我身邊,那該有多好,是不是啊?”郭玉敏連忙說道。
“我靠,嬸娘遞話了,這么好的機會,可不能錯過。”
于是,徐浥塵連忙說道:“嬸嬸,浥塵愿意一直在你身邊,為你和叔叔養老送終。”
“好好,浥塵你有這份心,我和你叔叔就沒白疼你。
思齊啊,你哪?有沒有這個想法?”
黃思齊那也是聰明絕頂的姑娘,當然能聽出母親話中的意思,說道:“娘,我剛到家,連衣服都沒換。等我去換件衣服,一會再出來。”
說著,黃思齊一溜煙地離開了中庭院子。
見女兒回到自己屋中,郭玉敏對徐浥塵說道:
“浥塵,你看你這個妹子怎么樣?”
“嬸嬸,妹子很好啊。這四年浥塵在日本,時刻想念叔叔嬸嬸,還有思齊妹妹。
這次回來,見到思齊妹妹,我心里不知道又多高興。”
徐浥塵覺得這個時候可不能再猶豫了,能爭取一定要爭取。
雖然,那個趙曉雪也是自己中意之人。
不過,和趙曉雪畢竟是八字沒一撇的事,可以先往后放放,以后再說。
畢竟這個年代是可以全都要的,頂多是先后而已。
能先抓住一個就抓住一個,萬一錯過了,就沒了。
雖然換了一身好皮囊,不過,徐浥塵過去的屌絲秉性似乎沒有改變多少。
總覺得自己在美女面前沒什么競爭力,要是不抓緊,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清早,與往常一樣,即便黃定明在外面過夜,早飯也是要回家吃的。
今天有些特別,除了吃早飯外,黃定明還要接著徐浥塵一起參加例行的軍事會議。
本以為這次頭痛比以往厲害許多,有可能會疼上幾日。
未料到一覺醒來,頭痛癥狀全無,這令徐浥塵很是高興。
起床之后,想到又能與自己的神仙妹妹共進早餐了,徐浥塵更是神清氣爽。
卻未料到,徐浥塵到了客廳才知道,黃思齊早早便上了班,令他空歡喜了一場。
簡單吃過飯后,徐浥塵便跟著黃定明離開黃公館,驅車來到青木大隊大隊部。
江城軍事會議,通常每周舉行一次。
會議由江城級別最高的軍官青木一彥中佐主持,參會人員包括:
江城憲兵隊中川禮三中隊長;
江城竹機關小關正爾機關長;
江城皇協軍城防司令黃定明;
江城保安局局長孫云龍;
青木大隊負責行動的副大隊長中岡陽介少佐;
青木大隊負責情報的副大隊長村本信仁少佐;
青木大隊負責后勤的副大隊長木原泰三少佐;
今天的例行軍事會議又多了一個人,就是城防司令部新任副官徐浥塵。
昨天的擂臺比武,青木一彥算是領教了徐浥塵的功夫。
日本是個尚武的國度,擂臺上打敗他們,是最好的亮相。
果然,今天的青木一彥對徐浥塵是另眼看待,開會之前,特意讓大和潤一郎副官,將徐浥塵安排到他身旁落座。
見參會的軍官已經落座,坐在青木一彥身邊的徐浥塵。因為昨天掌握了黃思齊提供的資料,心里也算多少有了底。
有意無意地與在座的每個人,有了一次眼神的交流。
畢竟是心理學的研究生,雖然沒有用上讀心術,不過通過眼色的交流,還是多少能讀懂對方對自己的態度。
保安局局長孫云龍眼神傳遞過來的是友好,
小關正爾機關長眼神傳遞過來的是冷漠,
而中川禮三中隊長眼神傳遞過來的卻是不屑。
也難怪,即便徐浥塵是東京陸軍學院的高材生,畢竟是個中國人。像中川禮三這樣在中國蠻橫慣了的軍官,怎么會把一個中國人當回事呢?
“看來,對付這個人,還真得想想辦法了。”徐浥塵心中默念道。
畢竟是軍事例會,沒有太多的套路,沒有那些總結和展望,都是撈干的說。
這一點,倒是令徐浥塵很是滿意。
雖然一直在校,還沒有走上社會參加工作。
不過即便還在學校,有用沒有的會也不少。
特別是動不動要做上周總結和下周展望,每次開會都令徐浥塵很是頭痛。
在座軍官輪流匯報之后,軍事例會與其他會議一樣,最后是領導總結。
江城每周軍事例會,自然是由江城軍銜最高的青木一彥中佐來總結了。
青木一彥開口說道:
“本來應該是在會議之前向大家宣布任命的。
不過,為了讓徐副官能盡快熟悉江城目前狀況,便把任命放在了后面。
我身邊坐著的,就是帝國東京陸軍學院高材生徐浥塵,他被華北陸軍司令部任命為江城皇協軍城防司令部副官。
鑒于徐副官在東京陸軍學院的優異表現,得到了華北司令部的認可,特破格擬定等同少佐軍銜,可以參加每周的軍事例會。”
青木一彥的話音剛落,徐浥塵就能清楚感受到來自在座日本軍官的不屑。
按常理講,皇協軍的軍銜就那么回事,說你等同就等同,說你不等同了,就一文不值,一般日本軍官倒沒放在眼里。
不過,在日本軍界,能熬到少佐軍銜的,要么是戰功顯赫的將領,要么是出身名門的軍官。
就算立些戰功,三十歲之前也是很難升到少佐軍銜的。當然了,有背景的刨除在外。
徐浥塵雖然僅僅是擬定少佐這么個虛銜,可在座的軍官心里卻十分不服氣。畢竟一個剛出校門的毛頭小子,在這個會議室能與自己平起平坐,說出去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可他們卻不知道,為了能讓徐浥塵參加例行軍事會議,能為青木一彥更好的出謀劃策,在日本本土的青木三郎也是絞盡了腦汁。
本來,把徐浥塵這個城防司令部副官頂多等同于上尉軍銜,青木三郎想出了個擬等同于少佐軍銜的方法,讓徐浥塵起點能更高一些,更便于施展拳腳,可謂是用心良苦。
當然,這些事即便原生的徐浥塵也不清楚,更何況重生的徐浥塵了。
青木一彥是個帶兵打仗的粗人,當然不會理會在座軍官的小心思,又接著說道:
“徐副官除了配合黃司令處理城防司令部日常工作外,還有一個重要使命,就是在三個月內組建完成由皇協軍為主體、由帝國軍官全面監管的特戰部隊。
木原泰三少佐…”
聽到青木一彥喊到自己,在青木大隊負責后勤保障的木原泰三連忙應聲道:“青木大隊長,木原在。”
“木原少佐,我命令你,徐副官特戰隊所需要的物質、給養,將由你負責提供,聽清楚了嗎。”
“駭!青木大隊長。”木原泰三應聲道。
“好了,徐副官的事暫時就說到這里。
中川隊長,剛才我聽你匯報,江城地下黨的負責人徐詠要在月底槍決,抓到他都三個月了,怎么一點情報都沒從他身上拿到?
還有,這么一個重要人物,就這么槍決了,是不是太可惜了?”青木一彥質問道。
“報告青木中佐,這個徐詠是個有信仰的人,意志力十分驚人。
能用的刑具都用過了,甚至從本土帶來最新藥物都用在他的身上,卻一點效果都沒有。
再審下去,也沒有什么意義了。莫不如公開槍決,徐家名聲在外,對公眾也是種威懾力。”
“可是這樣的話,江城地下黨的線索就全斷了。
這一年來,我們每次清鄉都是無功而返,就是因為江城地下黨活動猖獗,還沒等我們行動,便提前將情報傳到了根據地。
而這個徐詠,就是整個江城地下黨的大腦。
費了這么大氣力,這個大腦終于讓我們抓到了,如果就這么白白槍斃了,是不是太草率了?”青木一彥惱怒道。
“青木中佐,這個徐詠送到憲兵隊之前,在竹機關也預審過。
既然憲兵隊沒有找到撬開他嘴的辦法,我想聽聽竹機關那邊有沒有什么高見。”
中川禮三見青木一彥有些不滿,便把皮球拋給了竹機關,看看小關正爾會怎么說。
小關正爾機關長聽到中川禮三的問話,干咳兩聲說道:
“這個徐詠是在竹機關做的預審,可以說非常不順利。
與憲兵隊一樣,該上的手段都用上了。不過,沒有一點效果,竹機關暫時也沒有撬開徐詠嘴的辦法。”
“那就白白把他槍斃了?”青木一彥問道。
“這個…”
小關正爾正要回答,中川禮三接過話來,說道:
“剛剛聽青木中佐介紹我才知道,徐副官是帝國東京陸軍學院的高材生。
既然徐副官已經走馬上任,我倒是覺得可以聽聽他的高見。也許,會有更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