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四周突然傳來潮水般的狂暴殺氣,這一陣狂暴的殺氣就像是寒潮一樣,直接讓空地之上的溫度再次下降了幾度,熊熊燃燒的火焰也在不停的搖曳,一副快要熄滅的樣子。同時,飛向火堆的清秀女人也停留在了空中。
感受到這股熟悉的殺氣,雷獠牙絕望的眼神之中突然亮起了希望的光芒,“頭!”張開血紅的大嘴撕心裂肺的吼道,聲音之中的委屈就像是剛被欺負的孩子見到了家長。而青年俊朗道士則是一挑眉頭,轉頭看了雷獠牙之后暗道一聲:“來了。”
一個呼吸之后,狂暴的殺氣突然一收,空地上的諸多道士與老百姓便看見空中多了一個張著一對猙獰犄角的的‘人’。
來者,當然是雷豪了!
幾乎是用盡了所有的加速手段,雷豪終于是從水臟洞趕到到這里,幾千里的距離,他竟然只用了半個時辰的時間。
“還好,沒晚。”看了一眼清秀女人之后,雷豪心中暗暗的說道。
站定之后,雷豪雙眼一掃,便看見關在鐵籠中的獠牙,當看到獠牙的慘狀之時,雷豪心中一突,生出一種要將所有人都殺個干凈的欲望。輕輕的閉上眼雙眼,雷豪平復了心緒之后,才緩緩的睜開了雙眼,身上的狂暴殺氣也收斂一空。
雷豪輕輕的對著獠牙伸出了大手,一股紫色的法力從雷豪的手上涌出,粗暴的將鐵籠上的禁制盡數破除,然后再招了招手,獠牙龐大的身軀便憑空飛向雷豪。
輸入一股溫和的法力穩定了獠牙的傷勢之后,雷豪將獠牙和那個清秀女人輕輕的送到了另一旁,并隨手布下了一個禁制。
雷豪自顧自的做完了這一切,絲毫沒有理會那些道士。而在雷豪做這一切的時候,青年俊朗道士是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雷豪,至于青年俊朗道士身后的那些小道士和那些普通平民則是被雷豪剛才那陣狂暴的殺氣嚇得不敢動彈。
當雷豪自顧自的做完這一切之后,那些道士頓覺顏面大失,仗著有青年俊朗道士在一旁,兩個地仙境界的道士從其中沖了出來,一個跳動殺向雷豪。
“妖孽,安敢放肆!”兩聲暴喝同時響起,為首的那個青年俊朗道士也未阻攔,反而將腰上的酒葫蘆解下來,仰頭喝了一口后看著雷豪,一副看戲的神態。
青年俊朗道士也想探一探眼前這個殺性驚人的天仙級妖怪有有何本事,竟敢在他面前放肆。他對剛剛沖出的兩個弟子還是有些信心的,這兩個乃是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平素降妖除魔從未失敗過,死在他們手下的地仙妖怪都有雙手之多,兩人聯手,即使是天仙級妖怪都有一拼之力,況且有他在,又能出什么意外?
想到這之后,青年俊朗道士又仰頭喝下一口酒。
剛剛安置好獠牙和那個應該是獠牙所說的郭小娘子之后,雷豪便聽見兩聲爆喝,隨即不屑的用眼角看了一眼殺上來的兩個地仙,隨手喚出的屠龍。
“裂地”雷豪輕喝一聲,出手便打出殺招。
十幾丈長的紫色刀氣爆閃而過,凌厲的刀氣如同一道閃電,在千分之一個呼吸之內就出現在了殺向雷豪的那兩個道士頭上,兩個道士急忙舉劍格擋,但只聽見‘嘭’的一聲,兩柄長劍同時碎裂,兩個道士連慘叫都未喊一聲便被劈成一團血霧。
有些托大的青年俊朗道士前一刻還在飲酒,等到雷豪一出手他便覺得有些不對,可再想要出手救援已經來不及了,他的那兩個徒孫已經變成了一團血霧,連尸體都沒有剩下。
青年俊朗道士仔細的看了看眼前的這團血霧,臉色十分的難看。他從這團血霧之中,確定了鋒靈子就是死在眼前這妖怪的手中。
一言不發的,青年俊朗道士快速的拔出古樸長劍便發動了猛烈的劍招。
青年俊朗道士一出手,雷豪便知道這道士乃是一位金仙級高手,只是他也是參加過積雷山大戰的妖,連太乙真仙都戰過。當然不懼,也揮刀相迎。
真是一場好殺,青年俊朗道士劍法飄逸,大袖飄飄,帶著一種書卷氣,看上去不像是殺人的劍法,到有些類似于劍舞,但劍光之中的兇險只有雷豪才知道,幾乎是踏錯一步便會被劍光在他的身上捅出一個窟窿。而雷豪的刀法說得上是自學成才,出刀便只有一個目的,便是殺敵,所以雷豪的刀法看上去殺性過重,看上去自帶一中男兒陽剛之氣。
轉眼間,一仙一妖交手數百招,雷豪的修為雖說低了這道士一籌,但招式上卻未輸上半招。
再交手幾十招之后,一仙一妖分開,遙遙相對。
“好個妖魔,報上名來,你有資格死在本座的劍下。”青年俊朗道士一振長劍,高聲喝到。
雷豪面無表情的道:“本王乃是坎源山大王雷豪!”
青年俊朗道士聽后,臉色有凝重,再次上下打量了雷豪后沉聲問道:“可是積雷山把八妖王中的老七?”
雷豪冷冷的點了點頭,雙眼死死的望著青年俊朗道士,手中的殘破屠龍不停的發出刺耳的鳴叫,像是要急著飲下敵人的血一般。
青年俊朗道士正色朝雷豪拱了拱手道:“久仰雷大王的威名,本座乃是純陽道人。”
雷豪的神色微微一動,便再次恢復了面無表情的表情,道:“本王還道是東勝神州那山的仙人活得不耐煩了,敢動我水臟洞的妖,原來是大名鼎鼎的上洞八仙呂洞賓,怎么,難道你今天還想要降妖除魔不成?”
原來這個青年俊朗道士,便是上洞八仙之一的呂洞賓!
呂洞賓長長的笑了一聲,說道:“本座豈是那等不分黑白之人?只是如果本座當年在俗世留下的血脈鋒靈子無故死在了雷大王的手中,本座要不向雷大王討個公道,世人還不當我純陽宮的人好欺負?”
呂洞賓說完,雷豪頓時就明白了,以呂洞賓這等成名已久的高手,何以不顧風范的向獠牙一個內丹境的小妖出手。但無論如何,既然獠牙已經重傷,呂洞賓就一定要付出代價!
“鋒靈子想動本王的兄弟,所以他死在了本王的手下,今日你呂洞賓傷了本王的兄弟,本王同樣要擊殺你!”雷豪提刀直指呂洞賓,爆喝出聲。聲音剛落,雷豪便身形一振,化作一道紫光殺向呂洞賓。
呂洞賓深深的吸了一口洗,看著雷豪的眼中也閃過幾道殺意。
一個呼吸之后,呂洞賓抬起劍,喝到:“奸血默隨流水盡”,一邊口中高頌,一邊舞劍,劍勢之中帶著一種恨意,這種恨意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盡。恨意劍勢將雷豪卷入劍光之中,無窮無盡的劍光從四面八方佛攻向雷豪的每一個寸身軀。
雷豪也不慌亂,手中的屠龍急速揮動,一座人形刀幕便籠罩了雷豪的身軀,一道道刀影與劍光相擊,不停的幻滅、重生,漫天的劍光都不能傷到雷豪一根頭發。
見此狀況,呂洞賓又高聲誦道:“兇膏今逐漬痕消”,手中的劍勢同時急轉,漫天的劍光消失了,呂洞賓的舞劍的時候時候出現的不是一把劍,出現的卻是無數把長劍,被一把劍的氣息都是一樣,迷惑得雷豪分不清楚那把長劍是真,那把劍是假,但雷豪清楚,這些長劍之中,只有一把是真的。
雷豪依法炮制,依舊用刀幕籠罩身軀,防御這漫天的長劍。只聽見‘刺啦’的一聲,呂洞賓的真劍突破了雷豪的刀幕,劃傷了他的左臂。
感受到從傷口出涌進體內的刀氣,雷豪皺了皺眉頭,運轉法力碾碎了涌入體內的鋒利劍氣之后,一招‘破浪’轟出,滾滾的刀氣無窮無盡卷向呂洞賓。
呂洞賓身形一閃,天空之中許多長劍便消失不見,只剩下呂洞賓手中的一把長劍。
接連兩招被破,呂洞賓的神色也沒有絲毫動容,再次高頌:“消除浮世不平事”,聲音落下,以呂洞賓的身上冒出一種豪情,一種我便是世間公道的豪情。接著便反手握劍,急速沖向雷豪,舉劍便劈。那種感覺就像是呂洞賓手中握著的不是劍,而是大刀一般。
呂洞賓劈出一道道金色的劍氣,重重的砸在了雷豪的屠龍之上,震得雷豪雙手發麻,險些將屠龍從他的手中震落。
雷豪僵持幾個呼吸之后,怒了,“到底你是使刀的,還是我才是使刀的。”
怒氣一生,雷豪便再也穩不住刀勢,剎那間就便劈了一個踉蹌。
在這一刻,雷豪仰天大喝:“暴雷本源。”喝完之后,法力暴漲,提刀便與呂洞賓對砍了起來。
就像兩個不會武藝的莽夫一樣,一個掄劍,一個掄刀,對砍的是叫一個不亦樂乎。
撿到雷豪再一次搬回了劣勢,呂洞賓喊出了最后一句:“與爾相將上九霄。”喊完之后,殺機暴先,呂洞賓的長劍之上突然出現個金光點,然后一個急刺,金光點帶著一條長長的金線,對著雷豪的胸口便要穿了過去。
呂洞賓的這一招很像凡間武將的回馬槍,突然、快到了極點,雷豪手中的屠龍剛剛劈出了一刀,胸口空門大開,根本就來不及格擋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