枔靖總算將這個結界再次封印上,還順便將她的便宜“土地公”給送走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不過這次魔域之戰還是有些遺憾:那就是她沒能將所有入侵的魔王全部留下,關鍵是好不容易留下兩個自己的實力還無法應付,差點把這兩個也放走;好在最后多少有些斬獲。
也就是說,她現在的實力也就勉強對付一個魔王,這也是她毫不猶豫拒絕彧灷“攘外”的理由之一。開玩笑,她現在才剛剛接觸到神魔之道,貿貿然就跑到小世界的外層空間,豈不是兩眼一抹黑,然后全程都要靠別人的科普?
本來土地公土地婆兩個神位的關系就有些尷尬,她一開始就以強硬的態度表明自己絕不會放權的立場。你說到了別人的主場,人家會怎么對你?就算是同為天道下的正神,人家不給你設陷阱使絆子,單單把你晾在那里就很惱火了。再則,別人若是全程都熱心地帶領你引導你,那你又將如何處理這種對立的關系?只要承認對方引導和幫扶作用,就不能心安理得地再堅持主次之分!
索性就懶得跟對方搭檔,那么這所有一切的可能性都不存在了!
嗯,沒有什么比將財富權力和命運掌握在自己手里更踏實穩妥的了!
隨著枔靖將次空間里的結界修補好,然后又將里面殘留的魔氣一一凈化,她明顯感覺到這個被魔族和內奸撕裂開的小世界的傷口正在慢慢愈合。
這是小世界里生機和正能量的復蘇而產生的自我愈合能力,就像驢兒嶺下面的結界一樣。
原本這里的地殼并不是薄弱地方,是因為魔族為了讓這里變成更適宜自己的生存環境,才將小世界內核上戳了一個小洞。
如今,這個裂痕也在慢慢被修補上,即便沒有土地神之杖的力量,以后這里變成死火山。
枔靖返回地面,魔域的結界已經消失。
就像是某種能量場的投影,她已經將源頭徹底隔離,這里殘留的魔怪也被小辛清理掉,所以投影也慢慢消失。
只不過這里被魔族統治已久,整片天空看上去霧蒙蒙的,仍舊有魔氣縈繞不絕。
枔靖拿出小葫蘆,它現在更有靈性,這種清理魔氣的小事已經不需要她事無巨細地控制了。
所以枔靖在讓小葫蘆自動吸收殘余魔氣時,腦海中再次浮現這次進入魔域時思考的那個問題——如何恢復這一大片土地的生機。
枔靖心情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地聯系上神牌靈池下的那個小球。
穩定下心神,意念一動,還是將里面差不多兩滴量的不知名溶液,取了一滴出來。
當枔靖將其取出來時,從里面傳來讓人心悸的強大法則的氣息。
噗通,噗通——
細細感應時,里面傳來就像是脈搏鼓動的聲音…枔靖心中一動,這是凝聚了生命法則的靈液?!
——難道自己想以此試驗能否修復這片土地生機的想法,陰錯陽差讓她給蒙對了?
就在她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時,只見懸浮在她面前的那滴靈液開始動了。
完美的水滴形狀上開始伸出絲絲縷縷的細絲,開始朝著四面八方延伸去。
絲線直接從枔靖身上穿過,她果真感覺到生命法則的氣息,心中不由得更加激動和充滿了期待。
那些絲線不斷從水滴中抽出,蔓延,一直持續了很久 這么小小的水滴竟然能抽出這么多法則絲線,著實神奇!
當水滴完全變成法則絲線消失后,那些絲線也不著痕跡地慢慢沁入腳下黑色的焦土中。
不知道是不是枔靖的錯覺,她覺得這片死寂的土地好像真的恢復了生機一樣。
…燕赤山感覺自己越來越無法控制眼前局面了,有了枔土地的提醒后,他果真察覺到有那么一部分法師在那里故意挑撥。
一開始還很含蓄,只是私底下跟某些比較好慫恿的人,刺激對方,讓對方當出頭羊。
但是當他以及絕對支持土地神(都是獲得神食好處的)這一部分人聯合起來,組成法師聯盟,然后提議將愿意和不愿意進入魔域的人分開。
這個大家都覺得比較合理,畢竟大家都是見識過很多鬼怪閱盡人情世事的修煉者,那些家國大義已經很難綁架他們。
萬事講究一個量力而為,當然你覺得維護天下和平驅除魔族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那你就上,但是不能讓別人也跟著你一起去送死,就這么個理。
這要放在平時完全沒有任何爭議,立馬就會涇渭分明。
可這次卻出了意外,本來很簡單分組卻引起更大的騷亂。
一部分高呼:不進入魔域驅除魔怪就枉為法師,不,甚至連人都不配。
這就是赤果果的綁架了,于是雙方展開一番唇槍舌戰的較量,將事態推向白熱化。
這時因為結界還沒有封印上,所以魔母對這些人體內的魔種或者魔氣還有一定的壓制,加上他們本身生命磁場作用,就算是法師也看不出端倪。
所以燕赤山也無法從這些人的臉上看出他們究竟誰才是魔族的走狗。
他很想再給枔土地發信息求助,可是一想到這土地神給自己的第一件事就搞不定,還不停吧啦吧啦去煩人家的話,若換成自己恐怕也會質疑他是否有這個能力吧。
思及此,法師聯盟打算挨個兒地詢問…
事情再次出現變數,他們發現法師團中憑空生出魔物的氣息,一個法師將身邊的人重傷后逃向魔域…
其余人也反應過來,一邊救人一邊去追——沒想到他們中間果真混入了魔族的間隙。對了,剛才好像就是那個家伙不停慫恿旁邊人來著,原來他才是罪魁禍首。最郁悶的就是剛才跟著尖細一起搞事情以及最后還被對方打傷的幾人,真是后悔識人不清,悔不當初。
然則,人們因為自己人中出現魔氣而氣憤時,讓他們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不管留下來照顧傷員的法師,還是追趕逃走的法師中,竟陸續出現異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