枔靖不由得想到:所謂的熟練度就是一次又一次地施法,消耗能量所積累起來的“經驗值”。
元能箭還好說,是攻擊型法術,使用頻繁,只要有能量很快就能積累起了熟練度。
可是這神盾術怎么積累熟練度呢?在正常情況下,這樣的盾牌可以支撐四個小時,而四個小時的話,元能箭都積累了好多熟練度了。
難道要多去打架?可就算是被攻擊的話,盾牌也能吸收差不多相當于防御力的百倍的攻擊力才會碎,那得要多少次的戰斗才能消耗掉?
當然,即便不消耗也可以不斷召喚防御盾提升熟練度…這是有錢人干的,枔靖果斷收起快要跑偏的思緒。
把神牌和自身屬性全部捋了一遍,現在防御和攻擊都不再是白板,心中稍感安定。
枔靖再次將注意力放到滿屋子的供品上。
雖然已經有過幾次供品如山的經歷,枔靖還是忍不住心情激動,很是愉悅。
這都是人們對她的信仰,對她的供奉啊。
熟練地將這些東西分門別類,架子和倉庫甚至她的虛數空間都塞滿了,只能分別堆在墻腳。
好不容易整理好,清算了下,香燭紙錢一類就有相當于兩千多的能量,還有差不多四千能量的各種食物,從各種肉食到冒尖的米飯,以及各種水果堅果等等,比以前還多了幾樣食物,倒是可以豐富一下她的口味了。
剩下的便是將近二十卷布,依舊是粗布。
枔靖將其中十四卷直接一鍵完成十四套衣裳。
手臂輕輕一揮,三套衣裳穿在身上。
至于剩下幾卷布她另有用途,枔靖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困靈陣。
三娘倒是被她一氣呵成地解決了,還搞定了一大堆遺留一百多年的歷史問題。
但是背后還有一個超級boss——天機娘娘。
對方雖然在驢兒嶺,與她相隔上百里,但是自己以后想要發展,勢必會與對方“狹路相逢”。
況且自己瓦解了人家籌備那么多年的局,除掉了人家辛辛苦苦養育了那么久的魔胎,說不定現在就想將她捏死呢。
不是“說不定”,而是“肯定”!
天機娘娘突然覺得心口疼,就像被人挖走一塊肉一樣。
仔細一感應,喲,可不就被人挖走一塊肉了嘛。
——靈胎,靈胎竟然被那個叫枔靖的家伙發現,不僅發現,還將其破壞掉了。
哎喲,那是她好不容易才根據“秘法”煉制的靈胎,一旦成功了,便能上天入地,不管是凡人界還是神鬼界,可以在虛實間暢行無阻。
她便可以借此將周圍所有礙事的“釘子”拔掉,比三娘大青之流都要可靠多了。
畢竟但凡有著獨立靈魂和意識的,不管用什么樣的手段都不可能讓對方沒有任何保留地幫她,一旦涉及到自身性命和利益,有絲毫可能,都會先顧著自己,甚至是在關鍵時刻還會反水等等。
唯有工具才不會有自己的思想,不會自私,更不會反水,完完全全服從她的命令。
只可惜被那家伙破壞了,功虧一簣——
哎喲,心口又痛起來了。
該死枔靖,本娘娘與你勢不兩立!
天機娘娘一手捂著心口地方,一邊吩咐道:
——快快,將前幾天收服的蘭若寺那小姥兒進奉的靈魂給我呈上來。
一顆跳動的鮮活的純凈的靈魂,如同一個透明的人形果凍一樣,盛在一件白玉一樣的骨器里。
被一個靈秀的小伙雙手捧著,身段婀娜地端了過來。
小伙跪伏在下方,仰頭諂媚地陰柔地叫了一聲:“娘娘,魂靈丹來了…”
天機娘娘還很少見過這么“可愛”的靈魂,據說是通過特殊手法從生人身上直接采來的,里面沒有任何貪嗔癡之類的負面能量,只剩下最純粹的愉悅。
別的靈魂被抽出來時都充滿了恐懼,怨恨等等,看起來也十分猙獰,不僅一點也不好看,吃起來一點也充滿腥臭,不好吃。
而這個靈魂,如此水靈,一看就很美味的樣子。
纖長白皙的留著長長指甲的手指拈起來,放進嘴里,喲,果真爽滑,還有一股特有的清香味呢。
嘖嘖,真是好久都沒吃到過這么美味的食物了。
包括那些供品。
也不知道怎么的,她發現這段時間那些低賤村民進奉的供品也越來越難吃了。
怎么說呢,里面能量稀薄不說,一點也沒有食物的味道,味同嚼蠟。錯,是如同啃一根干柴。
可她查看時,發現那些村民又都和以前一樣十分虔誠地供奉,擺盤也十分精美的樣子。
這讓她有些苦惱。
此刻,天機娘娘發現吃了這個魂靈丹后,心口都不怎么疼了,魂力也提升了不少。
好,大好!
對了,進奉的那啥…姥姥?她才自稱娘娘,這家伙敢自稱“姥姥”?
罷了,看在對方能弄來這么美味的靈魂的份上就原諒她了。
但是現在有要求了,每個月都要進奉至少一個…不,兩個這樣的靈魂!否則就別想在她地頭上混!
——“姥姥”此刻也很郁悶啊,什么,兩個?還每個月?真當這樣的極品靈魂是大白菜嗎?
不知道現在生意不景氣嗎?別說這種優質靈魂越來越少,就連普通靈魂也來的越來越少了。
連她自己都舍不得吃,拿去孝敬這個新來的老大。
沒辦法,誰叫人家實力更強,信眾更多,將她的這塊地盤也納入其管轄中了呢?若是不投誠不給孝敬的話,就把她給廢了。
“姥姥”將自己幾個得力手下召集起來,讓她們更努力去攬活。
順便表揚了其中一個,讓大家都要向她學習:抽出的靈魂沒有任何負面雜質,好!
“姥姥”想著,若是任由這個天機娘娘繼續壓榨,那就純粹是給人家打工,自己什么都沒有,那還有啥奔頭?
也怪她這個地理環境,南邊就是天機娘娘的驢兒嶺,北邊兒是黑蛇精的黑山,往西據說是鬼澤和龍樹精…
就算是她想發展也沒地方施展啊。
她想著想著,然后把目光投向與自己相鄰的北山上。
既然投靠一個是投靠還會被壓榨干,投靠兩個也是投靠,而且一個本體是鼠一個是蛇…說不定還能…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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