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靈鏡還沒有到貨,除了現有的:神盾術,元能箭,聚靈瓶,鎖魂鏈和骷髏頭之外,唯一還能爭取一下的手段就只有這個了。
——制符。
枔靖將方桌上的那些村民新供奉的香燭紙錢一股腦地掃到房間角落,一邊將捆仙繩和骷髏頭繼續放靈池中溫養,然后取出之前留下的幾匹布,還有一直被她留在虛數空間的幾片拓印了鎖魂符文的葉片。
對于掌握了控能之法的神靈而言,畫符時比凡人寫字作畫簡單多了。
凡人需要筆墨紙硯,至于修道之人畫符所需就更復雜了,不僅要靈血朱砂靈毫符紙等,對自身也有一定要求。
而神靈以自己的靈絲為筆,直接在靈物上書寫。
當然,做出來的符文陣法是否有效除了與畫的對不對有關,還與符文之間的能量鏈接是否完整,就像是…核能反應堆里反應鏈一樣。所以符文本身看起來很簡單,但實際上里面有一套完整的能量反應鏈,可以將原本在符文中少部分能量通過符文放大并化成不同形式作用在對方身上。
所以每一張成型的符文陣法必定是一個強大的符文大師參悟出來,以及無數次修改達到最優狀態。
現存的一些符文陣法基本上都是從上古燦爛的神鬼文明中傳下來的,現在還沒有誰自己新創…最多也就是在前輩們的基礎上修修改改。結果是效力大減。
畫符除了確保符文和排序正確之外,其威力直接與做符人的能量等級,以及在符文陣法中融入的能量多寡有關。
能量等級就是同等計量中蘊含能量值,越高,能量越高。用一個最直觀的比喻,就像是同等計量的鈾和TNT所釋放的能量的能量一樣,所以能量等級提升就是一個質的飛躍。
當然,枔靖現在的能量等級是最低的,用來刻畫符文的載體也的材質最差的粗布,那么畫在粗布上的符文上的能量含量就很小,那么其困魂的效用就很有限。
——呵,現在就在想自己畫出來的符文布的效力如何了?這可是第一次接觸符文,第一次學畫,還沒學會爬就想著跑起來的風姿了。
枔靖收回飄飛的思緒,然后將粗布在桌上展開,把樹葉也依次擺放,閉眼凝神,讓心情盡快平靜下來。
再次睜開眼睛,眼底已然平靜無波,然后開始將自己的能量凝聚于食指指尖,隨著意念指引,一條細細的能量絲線從指端冒了出來。
而且枔靖發現,只要愿意的話,這能量絲線也可以從嘴巴里吐出來,甚至…
她的手指還沒有觸及粗布,絲線便自動落到上面,然后隨著手指的移動而在粗布上留下一條印記…
印記與粗布融合,不至于立馬消散。
這些符文書寫和她前世的文字完全不一樣,所以剛開始一筆一劃顯得非常生澀,關鍵是她也不知道這些筆劃的先后順序。
好在枔靖在練習多次后,她發現這種通過意念控制能量絲書寫與執筆寫字有很大不同:
那就是,如果書寫方式正確的話,她會感知到一種順暢之感,而如果書寫筆劃順序反了,就會有凝滯之感。
找到這個竅門后,枔靖便一個符文一個符文地練習,直到摸索清楚它們的正確書寫方式并能熟練書寫為止。
真是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啊,第二天,枔靖基本上就把這些符文全部會寫了。
不過材料消耗也很大,雖說寫字只是能量絲線,但是一天多持續不斷的消耗也用去幾百的能量以及十多卷粗布。
如今,元核(元靈內核)中倒是還有四萬多的能量,但是粗布卻只剩下不到十卷了。
目前她只是學會了這些符文的書寫,接下來是按照樹葉上的拓印順序完整并順暢地謄在粗布上,在這個過程中不能錯一個地方。
她算了下,八片樹葉上有二百〇六個符文,要做到零錯誤難度不大,但是還要在這個過程中一氣呵成,讓能量絲線不斷,這就很考驗人了。
一連畫了六七卷,要么是意念控制那么久的能量絲線有些吃力,要么是某個節點沒有把控好,不流暢,pass
直到將剩下兩卷布畫完,只有一副勉勉強強成功,將困魂靈符搭在手臂上試了下,有些些困魂的效力。不過她手臂稍稍扯動便把布匹撕開了,整張靈符潰散在空氣中。
不知不覺中,時間已經過去三天了。
——她在地圖上槐樹村地圖邊界上設置了信息提醒,如果有外來者的話就會給與提示。
以前她舍不得開,因為會一直消耗能量。
開啟了警示她才會如此放心大膽地窩在神室里練習靈符的制作。
沒有信息提示,她就一直埋頭苦干,直到材料耗盡才回過神,喲,都過去三天了呀。
好在耗神耗力耗材耗時之后,還是有些收獲的,至少她終于學會了這個困魂靈符的畫法了,若是再有合適的材料的話就能做出更好的靈符!
她又試了在其它載體上畫符,效果都不理想,如果在實物上畫的話,能量就像墨水滴入沙粒中一樣。所以實物的靈符只有通過符紙,靈血,朱砂和靈毫才行。
用能量絲線畫符還是只能用能量化虛物才行。
枔靖低頭看著自己身上高級布料的衣裳…要不脫兩件衣裳先畫兩份靈符撐撐場面?
她不知道那個法師什么時候來,但肯定在自己取出石牛體內的珠子時對方就知道了。
就算對方沒有騰云駕霧的本領,但快馬加鞭的話,一天多時間也能趕很遠的路了…
就是這種敵人將來未來之時才最磨人。
就在枔靖準備脫下身上衣裳來畫符時,一張拜帖飛到她面前。
拜帖?
她回過神,這還是她來這個世界上第一次收到別人的拜帖呢。
素手一揮,上面內容呈現眼前:旱水溝執事鐘淼覲見槐樹村土地上神…
枔靖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原來是鐘淼啊,上次自己前往對方的府邸便首先遞上拜帖,現在對方也如此對她。
我敬人,人敬我。
枔靖一邊想著,自己三天前才剛剛任命他管理旱水溝,也不知道這次來找她何事?
一邊打開房門走了出去,便看到鐘淼腳下踩著一團水汽懸停在神室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