枔靖要知道對方腹誹的話,只有幾個字奉送——你懂個P。
Y的,我不與幫自己的成為伙伴難道把害自己的當朋友?
當然,她此刻也有些懵——自己什么時候多出一個幫手了?
剛剛要發射元能箭稍稍頓了下——不能誤傷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幫手”。
對方竟然無視對方的法術防御!
哦錯,不是無視三娘的法術防御,而是他自己也付出了相當重的代價。
——當那黑影退到旁邊角落,從身體傳來輕微顫抖可以看出,他也被對方法力反噬傷的不輕。
枔靖很快反應過來——是小黑子!
也只有他敢越級挑戰了:之前對付二賴子和惡鬼柯老二時,對方那么弱,就敢挑戰惡鬼。枔靖就知道,這家伙是個敢拼的主。
只是,她離開神室時,對方還在沉寂中沒醒來。
難道是因為她才提前醒來滴?…
小黑子突然出現扭轉膠著的戰局,三娘的一只肩膀暫時失去行動力,只剩下另一只爪子狼狽地控制法器對付枔靖。
還要分心去應對突然冒出來妖靈,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而小黑子在稍稍整頓后,躲過對方幾次法術攻擊,從旁邊墻壁上飛躍而起,再次撲到三娘面門上,一口咬了下去——
不——太危險了。
小黑子就算是再次升級,那底子也非常有限。枔靖自己偷襲三娘后又用元能箭攻擊,對方還能扛到現在,可見其實力底蘊真的非常強橫。
小黑子去硬碰硬,簡直就是送死!
不,枔靖當然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首席護衛去送死啊,所以她立馬回過神,神光比平常放大了兩倍有余,朝三娘狠狠撞了過去。
來拼能量啊!
就像兩團光球的對撞,頓時發出劇烈的震顫。
三娘被小黑子咬到耳朵,還沒來得及反擊,就被枔靖撞得七葷八素。
身上的紅光搖搖欲墜,反觀枔靖此時雖然也比較狼狽,但是神光很快便穩定下來了。
神力防御,只要她神牌中還有能量,只要她想,身上的防御就不會消失。
元能箭攻不破對方防御,唯一辦法就是耗掉對方的法力防御。
原本還以為會耗上一陣子的呢,沒想到小黑子突然出現加速局勢發展。
破掉防御,剩下就好說了。
枔靖神牌中還有幾千能量,聚靈瓶里還有些…剛剛戰斗時又啃了幾口蠟燭。
枔靖底氣很足!
元能箭咻咻咻地發出,每刺中一下就在其身上灼燒出一個小坑,魂魄也受到一定傷害。
反觀三娘,因為剛才小黑子干擾以及枔靖的突然強烈撞擊,被弄得七葷八素,連鎖鏈和骷髏頭也沒來得及控制。
小黑子兇悍地撲上去,朝著三娘瘋狂撕咬。
他現在看上去就像一只…小黑貓,眼神兇戾,滿口尖牙。特別是兩顆長長的犬齒,雪亮雪亮地。
體型么…剛才出場的時候有一只普通貓那么大,而現在…只比茶杯犬大不了多少。
甚至因為不斷輸出,體型還在縮小。
枔靖也是趁你病要你命,并沒有身為老大在旁邊看著手下戰斗的覺悟。
除了元能箭在有把握不誤傷友軍的情況下發射外,她把自己身體也當作武器,直接朝對方撲了上去,用身體撞,用頭頂。
一番瘋狂輸出后,三娘身上的紅光徹底消失。
沒有法力的三娘就像是一個沒有電量的電鰻一樣,她的爪子和尖牙如果沒有法力的話,也傷不到只是能量體的枔靖和小黑子。
最關鍵是,失去法力控制,骷髏頭和鎖鏈掉地上再飛不起來。
三娘真的很郁悶呀,這家伙簡直就是一塊牛皮糖,黏在她身上就甩不掉。
還有那個黑不溜秋的不知道什么來頭的妖靈,連實際形體都沒有,那么小,竟是那么地兇悍!
換做尋常,早將其當糖豆子吃了。
想她三娘在這槐樹村這一帶縱橫一百多年,就算是當年土地神位最輝煌的時候,她也沒有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心中郁悶,但是身體卻非常實誠地向現實低頭——她連忙舉起已經完全變回原型的兩只老鼠爪子,哀求道:“別,別打了,土地上神,我我投降——”
大青也是開了眼界,以前也不是沒看見神仙妖精打架,那都是非常有范兒的——彼此分站兩邊,然后非常優雅地施展法術,或者控制法器進行攻擊。你一下,我一下,有來有往,又精彩又有看頭。
哪像這般,簡直跟山上兩只野貓對撕沒區別。
不,就算是野貓捉對撕打后也會短暫分開,朝著對方嚎兩嗓子漲漲氣勢。
阿枔倒好,簡直就是一潑皮,揪著就不放的那種。
除了躲避骷髏頭和那黑色鎖鏈,她都不帶從對方身上下來的。也不用“嚎”,身上但凡能進行攻擊的都成了她的武器。
他當然也看得出來,對方這么做并不完全因為元能箭速度和攻擊力跟不上,而是為了那個小黑子。
小黑子在神室庇護下和夭夭生活那么久,魂體中已經融入了神力的屬性,再加上阿枔也可以控制神力光環不會對其造成灼傷,但是元能箭不一樣,就像人類射出的箭矢,就算是朋友親人被射中了也會受傷甚至死亡。
所以阿枔是怕自己的元能箭傷到友方才直接肉搏,拼的就是誰的能量儲備更厚重!
實際上這對阿枔而言并不劃算,因為元能箭對對方造成傷害就像是將原本的能量放大數倍甚至數十倍,而肉搏就完全是一比一地損耗。
他更知道阿枔現在能量剩的也不多,而為了小黑子還選擇最不“明智”的打法,讓他很是郁悶。
此番,大青聽到三娘竟然主動說出“投降”二字,內心更是緊張不已——有種說不出的危機感。
投降?三娘知道的信息肯定比他多,要是阿枔收了三娘的話,那他豈不是就沒啥利用價值了?
大青忍不住朝枔靖焦急地傳音:“阿枔小心三娘使詐,她,她…”騙你滴。
事實證明他的擔心是多余,他急切的傳音還沒落下,便聽阿枔對三娘說出讓他無比寬慰熨貼的話:“投降?別啊三娘,我們都打成這個樣子了,你投降的話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下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