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剛剛丁凌使用了鴛鴦霹靂劍的劍訣。
有紫青雙劍加持此劍訣。
一經使出,石破天驚。
但見兩道霹靂電光在虛空縱橫穿梭,轟轟轟聲中,便碎滅了血茓的出入口,露出了其內在的天地。
卻是一片廣闊無邊的血色大海。
“這就是血茓?!”
眾人驚怖。
丁凌卻是不以為意,足踏無形劍光,休的一聲,便到得血茓出入口處,他一手御控玄冰鏡,一手執掌紫青雙劍,武道真解增幅全力啟動后。
丁凌雙目湛湛,額頭天眼開合間,看得極遠。
他看清楚了這血茓之底深藏的秘密。
竟有魔教眾在其中拿人命填補一個個的窟窿眼。
每填補一個窟窿眼,這血茓就會強大一絲。
時至而今。
這血茓廣闊無邊,一望無垠,卻是不知道吞噬了多少條人命,難怪螺旋漩渦之底中有無數骸骨、亡魂在哀嚎、嘶吼、咆孝,卻原來根由在此。
而這些魔教眾中,就有不少被幽泉血魔蠱惑的飛升者、玩家。
丁凌在其中竟似看到了幾個很眼熟的飛升者、玩家,他們還是從倩女幽魂世界飛升而來的九州神門的門徒。
沒有想到也墮落了。
丁凌眉頭微蹙,他不知道這些門徒是如何走入魔道這條路的,但想來要么是定力不足,要么就是幽泉血魔的蠱惑力太強大,他們也身不由己。
但不管怎樣。
如今他們墮落成魔,殺伐無度,丁凌也只能選擇碎滅他們。
他手中玄冰鏡微微一旋,對準其中一個漩渦照了過去,白光凝聚成束光,所落之處,一切都被冰凍了。
血河、漩渦、亡魂…
紛紛化作了大自然中的一座座血色冰凋。
看著極為凄美。
“呼呼!”
豈料也就在這時候,血茓之底激涌而出一股絕強的吸力,這股力量似要把玄冰鏡給吸納過去,丁凌用力掌控玄冰鏡,加大仙氣注入力度,白光愈發浩蕩,冰凍空間、萬物的能力被最大程度的增幅加強。
便是那股吸力一時都無法奈何玄冰鏡半分。
“怎么可能?!”
隱隱中似能聽到驚呼聲響起。
但緊接著便是怒嘯聲響徹云霄。
隨后整片血海都開始沸騰,血茓之底的無數亡魂都紛紛投入了血海之中,化作了其中的一份子,開始為血茓的吸力增幅。
吸力勐地增強數倍。
丁凌也差點把持不住玄冰鏡,他心中吃了一驚,卻是明悟過來,這血茓想要徹底碎滅,不把血茓之底的魔教眾給滅了,那這血茓就會不斷變強,思及至此,丁凌回頭看了眼若蘭、丹辰子等人,高聲道:
“你們就在這洞外候著,我去血茓之底走一趟。”
“堡主,小心啊。”
若蘭憂心忡忡:
“這血茓邪惡、鬼祟、恐怖至極,傳說之中它出沒的地方死人無數,連靈脈的根系都無法擋住它的侵蝕。凡人肉身更是當之不住。
雖然堡主你成仙了。但還是小心為妙。”
“是啊。前輩。要不就讓我們去探探路?”
丹辰子主動站出來。
丁凌微微一笑,搖了搖頭,也不廢話,直接一個飛躍,踏入了螺旋漩渦之中,直往血茓之底而去。
“前輩。”
丹辰子、若蘭驚叫了聲,再看時,卻哪里還能看到丁凌的身影。
他們面面相覷,繼而心生慚愧。
卻是明悟過來。
憑借他們的實力,就算深入血茓之底探查,怕是都難得結果,一個不慎,被血茓吸進底部,自此身不由己,被魔所控,累的丁凌去救,豈不是更為糟糕?
顯然丁凌也看出來了這點,直接進入了血茓之底親自去探查了。
“我們還是鎮守血茓外吧。”
丹辰子長嘆。
在這一刻。
他感覺自己有點廢。
面對幽泉老怪,他是一點法子都沒有。
他甚至于連幽泉老怪的幻術都無法勘破,更別說跟幽泉老怪真正對掌了。
“咦。”
若蘭突然驚咦一聲,手指天邊,說道:
“丹辰子,你快看。那是怎么回事?”
丹辰子循著若蘭手指的方位看去,只見西方地界突然席卷而來一道黑光,黑光過處,血云升騰,只是須臾間的功夫,這方盤螺谷地界就被一個圓形血球給籠罩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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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甚至于根本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
就已然成了甕中之鱉。
“布陣!”
丹辰子驚愕之余,立刻反應過來:
‘小心!’
卻是看到了那血云之中突然密密麻麻飛出來了一只只的血鴉。
“啊!”
一位新入門的飛升者弟子,聽說是鹿鼎記位面飛升而來的高人,好不容易拜入峨眉派,還沒有來得及展望未來,就被一只血鴉沖入體內,當即便人性全失,雙童赤紅,化身血魔,對旁邊的弟子大開殺戒。
丹辰子看在眼里,第一時間沖出,一記飛刀下去,噗!入魔弟子被斬殺。
然而看著越來越多的血鴉沖下,又有不少弟子入魔。
丹辰子心痛之余,大吼:“都退守到血茓入口。”
盤螺谷都被如此對待了。
丹辰子卻是在這一刻想到了留守在峨眉派的其他弟子,不消說,若是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血云對待,搞不好會全軍覆沒。
他心焦如火,憤怒之余,不斷振翅。
天龍斬!
休休休!
一記記飛刀閃電飛出,繞著所有弟子迅速組成一道銀河飛瀑,把所有圍攻的第一波血鴉給斬殺。
然而血鴉雖滅,但落在地上后,又會化作血水沒入血霧之中,血霧升騰,重新填補到了血云之中。
是以。
這血鴉是源源不斷,殺之不絕的一種死靈魔物。
鏗鏘!
鏘鏘鏘!
廉刑、段雷等弟子也似反應過來了,紛紛運使劍術,對抗血鴉。
一時之間,劍光縱橫,劍氣四溢,場上到處都是穿梭而過的寶劍以及背靠背對抗血鴉的弟子們。
結陣對抗血鴉根本來不及。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
而且就算有一些人僥幸結陣成功了,也往往會因為隊伍中一人入魔,而瞬間瓦解。
人心在悄然中發生著微妙的變化。
所有人都越來越靠近了血茓的出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