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嘉奕不知道在河里飄了多久,等他再次醒過來時。
整個人被包扎的如同木乃伊似的。
他剛想起身,就覺得渾身如同被車子碾壓過一般,疼痛難忍。
“哎,你別動。
你全身骨折,手臂都斷成了三截,幸虧搶救及時,雖然以后一些細巧的活干不了,但是拿碗吃飯保證是沒問題的。”
一個圓臉大眼的姑娘,眨巴眨巴眼睛,對著他說道。
喬嘉奕聽了,只覺得哭笑不得。
為什么這個安慰,他一點都不覺得是安慰?
“我…這是,在哪?”
喬嘉奕拼盡了全力,才斷斷續續的說出這幾個字。
那圓臉姑娘聽了,原本就大的眼睛,瞪的更大起來。
“這里是H縣,你應該是從青山縣那邊的河里飄下來的。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能聯系上你的親人不?
你把名字告訴我,我幫你去找親人。
可別說不記得,或者沒有親人啊?
你在這住院治療的費用,都是我和爺爺幫你墊付的呢!”
聽到這前半段,喬嘉奕還覺得挺感動。
到了后半段,全部垮掉。
合計著,這小姑娘是怕找不到他親人,沒人幫他還墊付的錢么?
如果現在能翻白眼,喬嘉奕肯定要翻個白眼給對方看看。
他剛想張嘴說出李行斯和沈老三的名字,突然想起,李行斯跟他一輛車上的呢!
“你…有沒有…看到…我同伴?”
袁圓聽到喬嘉奕的話,頓時搖了搖頭,表示沒看到他嘴里說的同伴。
“救你這一個,我和爺爺就沒了大半的積蓄。若是再救一個,我們不得砸鍋賣鐵了?”
喬嘉奕算是知道了,這個姑娘說話真的不怎么好聽。
雖然她說的,全都是實話。
不過,既然這個姑娘這么說,那是不是說,李行斯在上面被救了!
他把李行斯還有父親那邊的地址告訴了這個姑娘,讓她幫忙拍兩個電報。
然后,他就安心的在這個H縣的醫院里,開始療傷起來。
不是他不想馬上回去,而是現在,四肢全部被夾板夾著,根本動彈不得。
不過,我不能就山,只能讓山來就我了!
等父親來,把他接到B市去,他就可以讓父親去找秦冉冉。
然后確認清楚,冉冉是不是他的親妹妹。
可喬嘉奕千算萬算,沒算到李行斯如今,昏迷不醒,根本收不到他的電報。
而他的父親喬振華,如今跟母親住在老宅那邊,根本不在大院里。
日子一天天過去,那個叫袁圓的姑娘原本紅撲撲的臉孔也越來越黑。
每次見他,都板得死死的。
只是,雖然生氣,可醫藥費依舊是幫他交著。
喬嘉奕也覺得很是奇怪,忍不住讓袁圓重新在給拍了兩封電報出去。
依舊石沉大海。
而此時,喬嘉奕的一只手和一只腳可以活動了,另外一只手和一只腳,還是打著石膏。
為了早點恢復,喬嘉奕每天起床,在病房里艱難的拄著拐杖,走來走去。
走到滿頭的大汗,這才回到病床上。
小心翼翼的把打了石膏的腳給挪到病床上,然后拉了床被子輕輕地蓋在胸前。
喬嘉奕剛閉上眼假寐,耳朵卻聽到病房的門,被悄悄地打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