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飛快的跑向邊緣,從指縫中向那邊望去。
這時巨人之王大得驚人的軀體已經被五顏六色的光所包圍,接連不斷的爆炸從巖石軀干表面冒起,空中傳來的轟隆之聲震撼了整個空間。
“主人,對方好像隱藏了自己的身體!我看不到它們在哪里。”
小蘿莉害怕的飛回到了夏的身邊:
“我們快進那個房間里去吧!呆在這里感覺好危險的。”
“這個結界怎么也能支撐一陣子吧,而且你不是可以探測到對方大致的位置嗎?”
銀發少女屏息凝神看著遠處的激戰:
“第六世界碎片不會那么輕易現身的,現在沒有東西可以躲過你的感知;如果有人靠近就發出警報,那時我們再進到房間里面去。”
“這種層次的戰斗千年難得一見,怎么能輕易放棄觀摩的機會?”
她的眼中異彩漣漣:
“如果能夠領悟到一些運用神力的法門,那樣可就賺大了!說不定還能得到新的隱藏職業呢。”
記憶世界中是無法升級的。
——但卻可以獲得情報和知識!
這也是提升自身實力重要的一環,她怎么能夠錯過?
太空中的巨人之王發出了低吼聲。
它頂著魔法的轟擊向前移動了一步,抬起嶙峋的巖石手臂,一拳砸在身前不遠處的地方。
那里看起來什么也沒有,只是空蕩蕩的一片,但是拳頭揮過后突兀的爆出一團閃光,可以瞧見一個人影被打飛了出去。
人被一顆小行星撞擊是什么樣的?
夏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是眼前的這一幕卻讓她有了這種錯覺。
人影本該被擊得粉碎才對,畢竟血肉之軀遇上這種恐怖的攻擊完全沒道理生還;不過對方卻只是以極快的速度撞向了月球表面,在上面留下了一個新的隕坑。
“這里離月亮應該還有很遠的距離,這人居然被一下子打了上去!”
看到這有違科學常識的情景,銀發少女胸膛猛烈起伏著:
奧特維亞實在是一個無法以常理來推斷的存在,那個沒有看清面目的敵人也是。
可以肯定一點。如果剛才那一拳是自己挨的,即使有艾琳在一旁用轉職之光她也死定了。
“哎呀呀…巴澤爾導師可真是慘哪。”
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從高塔的結界外傳進了耳邊。
她心中一凜,向后退了兩步。
悄無聲息拔出了身后的法芙娜圣劍,屏住呼吸向外面望去。卻什么也沒有發現。
“J·K,不要隨便開口說話!”
一個嚴厲的聲音響起。
“不要這么說嘛,雷克斯;這里又沒有別人在,我們的身后只是一座孤零零的高塔而已。”
某個剛見過不久的年輕人從高塔外現身,回頭看了一眼。他的目光從銀發少女身上掠過,似乎沒有發現里面有人。
“而且我們偉大的法神領袖——佛蕾斯蒂雅還在一旁督戰,即使真的有什么問題,她也會第一時間察覺的。”
年輕人用憧憬的目光看著懸浮在上空的女法神,她此時正攔住了米蕾耶的去路,不讓對方靠近太空中的戰場。
“嗵!!”
高塔邊緣突然發出了一聲刺耳的槍響。
年輕人身邊出現了一個穿著寬大風衣的男子,手中的巨型狙擊槍前端冒著白煙,一顆精光四射的子彈飛向了佛蕾斯蒂雅對面的女巨人。
“——給我滾開!雜魚。”
被攔在那里的米蕾耶面色陰沉的揮了一下手,把那顆蘊含驚人魔力的子彈拍飛了出去,然后用可怕的眼神瞥了那名男子一下。拿著狙擊槍的男子把頭上的帽子摘了下來,沖她做了一個紳士的道歉禮。
“勞瑞,和你說過多少次,不要沉迷那種古老的槍械,即使上面附加了魔法,對我們來說也是邪道!”
另一個穿著金色賢者長袍的男人從高塔前現身:
“魔法師必須時刻用冷靜的冥想來提升自己,然后用咒文把敵人轟成碎片!難道你以前的理論課都白上了嗎?”
“我覺得你才應該冷靜一下,坦貝爾。”
風衣男子把帽子戴了回去,滿臉的無所謂:
“這只是在和那位美麗的小姐打個招呼罷了,我可沒想過用魔能槍傷害巨人…即使她變小了也一樣。”
“你遲早會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坦貝爾從金色長袍下拿出了一根魔法杖。不滿的道。
他這把魔法杖看起來一點也不華麗,不像某些魔法師喜歡把自己的武器上弄得到處都是寶石;法杖末端是一個無色的圓球,頂部則是由六個不同顏色的圓柱體構成,這些圓柱體不斷的閃著微光。好像六盞一明一暗的呼吸燈。
“那是最頂級的綜合元素法杖!”
夏驚艷的看著對方的武器:
“杖頂可以同時使用六系不同的元素攻擊,杖尾的圓球是儲存魔力的地方,只需要一個短暫的咒語就可以將法術激發出去;不知道和我的手鐲哪個更強。”
“這人叫坦貝爾?”
“該不會是溫蒂提到過的…”
她仔細觀察著這個身披金色賢者長袍的男人。
這人的頭發同樣也是金黃色的,身上唯一不同的色彩就是腳下的黑色長靴;臉孔看上去清秀的過分,金發被整齊的梳理在頭頂,如果不是這種男式發型很少出現在女性身上。剛才又聽到了對方的聲音,夏第一眼看到時肯定會懷疑他的性別。
“別再廢話了,試探結束,對方已經沒有幫手了,而且沒有余力對付我們。”
在剛才現身的幾人中心位置,一團陰影悄然浮現,從里面傳出了威嚴的聲音:
“現在馬上開始破解巨人之塔的結界,不要忘記我們來這里的使命。”
“雷克斯,你該不會以為自己已經是我們的頭兒了吧?”
一個難聽的聲音響起,說話的是一名矮個子法師:
“就算希拉的身體被粉碎了,已經沒有實力再擔任議長,這里比你強的人也有的是,不要用一副下命令的嘴臉對我們講話好嗎?”
“我只是在陳述我們最應該做的事。”
那團陰影回答:
“我對議長從來不感興趣,而且也沒有挑戰第二位和第三位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