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統領?”
夏雖然奇怪,卻沒有想太多。
她把惹人注目的骨龍遣返了回去,然后沿著海岸開始往北走,果然,僅僅過了半小時左右就看到了三艘宏偉的戰船。
身軀巨大的亡靈龍在普通人看來也許很威風,但在帝國人眼中就顯得有些不入流了,她不想被對方看成是愛炫耀的暴發戶。
“這只是船隊的一小部分而已,那邊還有七艘;而且海底下面有異常的動靜,應該隱藏了什么東西。”
黑貓從隱蔽的角落里一溜小跑的竄了出來,嘴邊還有殘留的魚刺和螃蟹殼,看來趁著偵查的這段時間享受了不少海鮮。
“…是潛艇嗎?”
夏想到了地球上有名的軍事產物。
魔能在某些方面比電能更加優秀,如果有一個強力的核心更是堪比核動力,所以在這個世界出現能夠在海底航行的船,她一點也不感到奇怪。
“這里四面都有人把守。”
黑貓帶著主人來到了一塊礁石后面,看著那些巡邏的軍人說道:
“海里我沒敢去,因為我不會隱身,淺海中有光線,景色一覽無余,所以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正西的守備是由那個小子負責的。”
它伸出爪子指了指一名坐在篝火旁的金發男子:
“據我的推測他應該是一個魔法師,身上的魔力波動很強大,身體卻不是很強壯。”
這名男子長相不是一般的帥氣,即使在地球那種精密整形泛濫的地方也絕對是一流水準,足以引起眾多女生尖叫。
而且他的神色間沒有尋常貴族的傲慢,表情也很溫和。熏金色的長發披在肩頭,溫柔的藍眼睛一眨一眨,正在彬彬有禮的和一名穿著賢者法袍的人交談。
“那是在王宮里見過的…”
夏的眼睛在金發男子身上一掠而過。盯在了那個賢者打扮的人身上。
她對帥哥從來不感興趣,甚至有一些敵視——因為這種人很容易博得女孩子的好感。會令她感到自己的后宮受到了威脅。
“北方的守備長官不在,南方的是一個木訥的蠢貨,我建議主人您從中間接近,這個魔法師穿著海軍的服侍,可能是最新提撥上來的海軍領袖,和那個叫蘿夜的女人關系最為密切。”
黑貓在執行任務時早已將帝國的情況摸得清清楚楚,為主人詳細介紹了對方的來歷。
大陸戰爭中極少有海戰,所以帝國海軍的規模并不大。地位也比陸軍和空軍差了一些,再加上最高長官被處死,最近在皇都已經有些抬不起頭的趨勢;這一次可以說是他們的翻身之仗。
只要成功開拓了帝國的疆土,這些海軍將士就是名留青史的英雄,不僅可以一雪前恥,風頭也會蓋過陸軍和那些嬌貴的空艇兵,成為帝國最引人注目的部隊。
“杜拉加爾?”
夏沒有貿然靠近,遠遠的對著那位新晉大賢者發出了傳音。
大賢者的耳朵動了動,從坐的地方站了起來。
他先是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確認自己不是在幻聽。然后把雙眼瞪得溜圓,開始尋找起那位夢中的銀發女神。
“大賢者閣下?”
金發男子詫異的看著他的動作:“難道在附近發現了敵人嗎?”
他拿起了身邊一根翠綠的法杖。
“不,埃里奧。”
杜拉加爾整了整自己的衣領。他已經看到了站在礁石后面的銀發少女:
“是我的女神…我們的公主殿下到了。”
他差點把心里想的話講出來。
女神這種稱謂,在信仰法神的國度中可是大大的不敬,畢竟十三法神里面可沒有一位女性。
“是那位威斯敏斯特的…”
金發男子向周圍的警備人員打了個手勢。
“列隊——”
包括一些正在巡邏的士兵在內,所有在西側的人都迅速來到了篝火旁,站成了兩排。
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不論手里拿著的是魔能槍還是刀劍,全都以一種十分莊重的姿勢擺在了胸前。
“比起王國那些像土匪一樣的士兵,哈林的軍人在素質上確實勝了不止一籌。”
夏雖然不喜歡這種陣勢,但她還是從礁石后邊走了出來。美麗的臉上滿是冷漠,邁著凜然的步子來到了二人身前。
在路過那些士兵時。每一位士兵都向這位銀發少女低頭致意。
這是帝人對待貴賓的禮節,蘿夜的影響力似乎已經深入到了這些人的心中。否則即使是一國的國王來了也不會受到這種禮遇。
“地毯呢?鮮花呢?你們這些庸俗的家伙!”
但是還是有人不滿意。
大賢者杜拉加爾惱怒的指著這些士兵,看樣子就差輪著手中的法杖上去揍人了:
“竟然這么對待我最敬愛的公主殿下,你們以為這里是斗技場嗎?一個個還拿著武器…還不把手里的槍和劍放下!”
其實帝國人崇尚武力,用自己的兵器向人致意是一種很高的禮節,奈何這位大賢者是魔法師出身,又沒怎么和軍隊打過交道,根本不懂這些。
“抱歉,杜拉加爾閣下。”
金發男子埃里奧溫聲說道:
“我會讓他們向這位美麗的公主道歉的,不過目前最重要的是請她上船,那里有著帝國最頂級的地毯和酒,足以表示我們的誠意。”
說完了這句話,他帶著溫和的笑容,對著夏微微低頭,行了一個威斯敏斯特的貴族禮,以示自己的尊重。
“他們做得很好,沒有什么好道歉的。”
夏對他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然后對二人說:
“上船就不必了,蘿夜呢?她為什么沒有來。”
黑衣小蘿莉已經檢查完了那艘最大的旗艦,在里面并沒有發現情報長官的蹤影。
“哈,那個女人最近搞的天怒人怨,早就不敢在公共場合現身了,想要她腦袋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呃!”
他的肋下被面露微笑的金發男子猛搗了一下,痛苦的閉上了嘴。
“那就坐在這里烤烤火吧,大陸的東方已經入冬,海邊的天氣還是很涼的。”
埃里奧就好像剛才動手的不是他一樣,主動將自己的手帕墊在了實際上已經很干凈的巖石上,為這位公主殿下準備好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