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突然多了個大火爐,楚璉習慣‘性’地緊緊抱住。
‘胸’前的柔軟就與他緊致的‘胸’膛相貼,賀三郎臉上雖然依然冰冷,但是耳根已經紅透。
低垂著深濃的鳳目看了懷中的小‘女’人一眼,扣著楚璉腰肢的手微微滑了滑,就往下落在了柔軟‘挺’翹的地方。
到底是不舍得打擾她,最后也只能過過手癮。
曦光微‘露’,晨‘露’初灑,楚璉一夜好眠,睜眼的時候,身邊的‘床’鋪已經空置了下來。
她伸手‘摸’了‘摸’,溫暖的被褥里還留有一絲熟悉的溫熱氣息。
楚璉微皺眉頭,不都是說剛開葷的男人如狼似虎?怎么賀三郎這…這么隱忍?
難道他對那方面的事情并不感興趣?
楚璉無語地搖搖頭,可是他們‘洞’房那一晚,他那個樣子,也不像是那方面清心寡‘欲’的人啊?
不過,這種事她實在算不上舒服,既然賀常棣不想那更好。
楚璉正睜著眼躺在‘床’上胡思‘亂’想,外面伺候的問藍似乎是聽到里面聲音,走到‘床’邊輕輕喚了一聲。
楚璉拉開紗帳起‘床’,去了凈房洗漱后,坐到梳妝臺前,就看到旁邊桌上已經放了一盅湯。
問藍在給楚璉挑選衣裙,轉頭看到她的眼神,笑道:“三‘奶’‘奶’,這是一早兒起來親自燉的,養生的湯,三‘奶’‘奶’趁熱喝了吧。”
楚璉伸手端了起來,掏了一勺放在鼻尖嗅了嗅,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其中還‘混’雜了幾乎聞不出來的草‘藥’味兒,嘗了一口,并不難喝,而且溫度也事宜,她便三兩口喝了下去。
補湯只小小一盅,并不多。
問藍將楚璉一會兒要穿的衣裙搭在屏風上,走到她身后給她挽發。
楚璉就在妝臺前挑首飾。
“嬤嬤有沒有說這補湯有什么作用?”
問藍也不瞞著她,實話道:“繆神醫說三‘奶’‘奶’有些體虛,還有一點體寒,許是在北境的時候凍的,所以和嬤嬤商量開了個方子配著食療,每天熬兩盅湯,早晚各一小碗就好。”
體虛體寒?
楚璉苦笑,還真有可能。
那時在北境冰天雪地待了那么久,她又是傷剛好,如今只是有些體虛體寒的‘毛’病已經算是好的了。怪不得她這些日子晚上睡覺若是賀三郎不在,總是感覺手冷腳冷,睡一夜都熱乎不起來。
問藍手巧,三兩下就給楚璉盤了一個盛京城時下流行的螺髻,楚璉開了妝盒,想找去年年底端佳郡主派人送來的首飾。
可剛拉開妝盒她就驚呆了。
分成五層黃桃木的‘精’致妝盒里竟然放滿了新打的首飾…
螺紋的鑲黃‘玉’‘花’釵、珊瑚瑪瑙的珠‘花’、點翠的丹鳳釵、藍寶石的額鏈…簡直要晃‘花’人的眼。
這些首飾的樣子大部分她都很熟悉,能不熟悉嗎!一半都是珍寶軒的東西,圖紙都是她畫的呢!
只是她沒要一件啊?還特意叮囑過端佳郡主,不必每樣首飾都給她送一份,那么多,她也戴不完。
問藍一直在瞧著楚璉的表情呢!
見平日里‘精’明冷靜的三‘奶’‘奶’難得表現出一絲‘迷’茫,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楚璉瞪了她一眼,那眼神很是明白,讓她趕緊‘交’代。
問藍抑制住嘴角上揚的弧度,“三‘奶’‘奶’,這些都是三少爺親自挑的,昨兒傍晚才送來。”
楚璉微訝,“賀常棣送的?”
他哪里來的銀子?這一堆首飾可是價值不菲…
少說也要四五千兩,珍寶軒的首飾可是走的高端路線。
雖然賀常棣回京受封得了賞賜,但也不夠買這些首飾的。
問藍真心為自家‘奶’‘奶’高興,卻又有些驚訝,瞧三模樣根本就不知道三少爺給她買了這么些首飾。
她腦子轉的‘挺’快,也不好奇的問什么原因,只是岔開話題道:“三‘奶’‘奶’選一樣吧。”
楚璉壓下心中疑‘惑’,在妝盒里挑了一對鑲紅寶石的金蝶釵子遞給問藍,“就這個吧。”
鑲嵌了紅寶石的金蝶釵‘插’在兩鬢,點綴在烏云鬢發間,只要一動頭部,兩只金蝶就顫動起來,猶如兩只真的蝴蝶一般,問藍看了兩眼,贊嘆的點頭。
珍寶軒的首飾如今在盛京城上流的貴‘婦’圈子里這么火爆是有因由的。
誰能知道這些‘精’巧的首飾都是出自她們三‘奶’‘奶’之手。
楚璉也對頭上的兩支金蝶釵很滿意,珍寶軒的師傅手藝‘精’湛,將她圖紙中要表現的‘精’髓都展現了出來。
換了石青‘色’的繡著紫薇‘花’的儒裙,楚璉問道:“夫君呢?”
“回三‘奶’‘奶’,三少爺一早去了演武場,隨后直接去了書房,來越來尋,似乎是在處理什么事情。”
楚璉頷首,也不管賀常棣,打扮好就去了‘花’廳用朝食。
問藍跟在后頭好幾次想要提醒兩句,都被楚璉的眼神給瞪了回去,等到楚璉獨自一人坐在桌邊吃朝食的時候,問藍終于忍不住了,“三‘奶’‘奶’,要不要奴婢去書房叫三少爺。”
楚璉抬起頭眨眨眼,故作不知道:“叫他干什么?這么大的人,什么時候餓了難道不知道?”
楚璉這么一回,問藍哪里還敢說什么。
很快,楚璉用完了朝食,拿起手帕擦了擦嘴,漱了口,起身就直接去了小書房。
問藍跟著后頭干著急,最后朝著身邊的小丫鬟使了個眼‘色’,小丫鬟一溜煙就跑出去了,瞧方向是賀常棣的書房。
等到楚璉坐到了小書房的書桌前,她嘴角才忍不住高高揚了起來。
這個賀三郎真是沒用,明明想討好自己、逗自己開心,卻還要偷偷‘摸’‘摸’的,放不下臉面,就連早上都故意早起,不敢面對他。
這樣傲嬌別扭的‘性’子就不能慣著,活該讓他吃虧。
松濤苑的大書房,賀三郎背脊筆直地端坐在書桌前,書桌上放著兩摞公文,他低垂著頭,修長的手指捏著小豪,來越就在一旁站著,觀察了他許久。
額…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家少爺好像盯著那本公文空白的一頁看了有快兩刻鐘了…
這真的是在工作?
突然,書房的‘門’被人敲響,賀三郎深沉的視線瞬間落向‘門’口。
來越忙去開‘門’,不一會兒,他關‘門’走到了賀三郎身邊。
來越當真是想‘抽’死自己,他怎么就運氣這么背偏要今兒一大早來尋自家主子,瞧,這又碰上主子小兩口鬧別扭。
他抖著聲兒傳話,“三少爺,三‘奶’‘奶’那邊正在吃朝食,你可要過去?”
就在來越說話的時候,賀常棣的肚子配和的“咕嚕嚕”一聲。
賀三郎臉一僵,下一秒,俊臉就黑如鍋底。
“你們‘奶’‘奶’難道沒什么話傳過來?”賀三郎咬牙切齒的確認。
來越苦著臉搖搖頭,瞧自家主子這模樣,來越恨不得將自己縮成一個鵪鶉,藏到角落里,叫人看不見才好。
“那她可有胃口不好?”
呵呵…來越眼角‘抽’了‘抽’,方才來報信的丫鬟說了,三‘奶’‘奶’似乎心情極好,還特特多吃了一個燒麥…
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這話還是不要說了吧…
來越頭低的越發低,就差埋‘胸’口了。
賀常棣許久等不到回答,臉‘色’黑的都能滴出墨來。
一時間,書房里氣壓降到了冰點,來越都覺得自己要喘不過氣來了。
賀三郎就這么坐在書桌前一個人生悶氣,等了好一會兒,差不多半個時辰,終于又等來了一‘波’人。
這次是問藍親自來的。
來越一瞧來的不是三‘奶’‘奶’就知道壞了,還不等問藍進來,他就迎了出去。
一把將問藍拉到書房外的廊檐邊,來越愁的眉‘毛’都要皺在一起,“三‘奶’‘奶’呢!”
問藍一把拉開來越拉著自己臂膀的手,瞪了他一眼才回道:“拉拉扯扯的干什么,三‘奶’‘奶’在書房。”
來越都要哭了,三‘奶’‘奶’不來尋三少爺,這個時候去書房干什么!
“你沒瞧見三少爺不高興吶,快去將三‘奶’‘奶’請來。”
問藍翻了個白眼,“憑什么讓我去請三‘奶’‘奶’,三‘奶’‘奶’在書房有事兒做的,我可不去打擾。”
“哎呦,我的姑‘奶’‘奶’,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想不想過好日子啊!算我求你還不成嗎?你趕緊去請三‘奶’‘奶’吧!”
問藍直接轉身就走,被來越一把拉住。
問藍有些生氣,“干嘛要讓我去請三‘奶’‘奶’,三‘奶’‘奶’又沒做錯什么,而且三少爺有事,我們三‘奶’‘奶’就沒事嗎?”
來越一怔,這個死丫頭什么時候站到了三‘奶’‘奶’那邊,要知道,問青問藍可都是賀常棣安排到楚璉身邊的,說到底,她們都算是賀常棣名下的下人。
兩人又要吵起來,終于在書房里的賀三郎終于坐不住了。
來越和問藍還在糾結時,身邊就有一道影子飛快的閃過,等到他們回過神,就看到三少爺頎長的背影消失在書房‘門’口。
瞧方向,應該是去尋三‘奶’‘奶’了…
賀常棣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到了‘花’廳,鐘嬤嬤瞧見他剛要上來與他說話,他像是沒看見一樣就直接進了里間的小書房。
楚璉正在寫菜譜,忽然手中的筆就被人一把奪去了。
她奇怪地抬頭,就與賀常棣一張黑沉的俊臉對上。
他鳳目清幽,氣質森冷,劍眉黑濃,薄‘唇’抿著,明顯就是一副寶寶不開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