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世界一天,另一個世界就是一小時。
林三七決定多采購一些物資再回1959年。
除了必要的食物外,其次就是藥品了,各種各樣的藥品都需要。
這次“肺癌事件”給林三七敲了一個警鐘,人言可畏,花都醫科大學的學生遍布全市,每家醫院都是一抓一大把。
他林三七又是花都醫科大學本年度名人,相當于他走哪都可能碰到熟人,隱私權是一點沒有了。
今天一個肺結核可以傳成肺癌,萬一明天就是一個尿路感染會不會被傳成是琳病?
林三七好歹也是5年制本科,實習一年,常見病診治都是沒問題的,問題就在于藥物如何來?
非處方藥可以隨意購買,可是處方藥就必須要有醫生處方,他又沒執業醫師證,這就難辦了,因為他需要的數量會比較大比較多。
林木森正在統計中藥材,尤其是常用到的中藥材。
他有一個想法,現代的中藥材大多療效不佳,制作工藝不過關,那是不是可以拿著藥方去59年抓藥?這樣治療效果不就上去了嘛。
想到這個,林木森是越想越興奮,終于看到祖業有重振雄風的一天了。
這時候林三七走了進來,自己搞不定的事情就扔給老爸吧。
“老豆,你有沒有辦法搞到藥品?”
林木森頭也不回地說道:“啥藥?中藥你自己能搞到,西藥的話村口就有藥店,錢不夠了嗎。”
“錢夠,就是我這次想采購一大堆西藥,數量和種類上都有要求,方便我在59年隨機應便。現在我手頭的錢足夠了,就是沒有采購途徑,比如大量抗生素就搞不到。”
抗生素,在青霉素都還沒有普及的59年,絕對是神藥中的神藥。
林三七馬上就要進醫院工作了,雖然干的是采購科,但因為那邊林家是中醫世家,所以肯定不會讓他一輩子干采購。
而林三七又不想累死累活學習中醫,傳統中醫哪里是這么好學的?
從拜師開始,一個一個步驟下去,沒有10年時間根本就不能出徒。
沒看到林甘草從小就學醫,現在30歲了還在父親后面抄方子,什么時候能獨立執業還是個問題。
中醫難學,但有些人就很雞賊,比如那些復方藥,打著中醫中藥的名號,其實里面摻雜著各種西藥成份,最后療效還不錯。
林三七又不是什么書呆子,別人能用,他就不能用?
所以他需要大量的西藥,利用中藥里面摻西藥去59年騙人,這樣可以在關鍵時刻人前顯圣,絕對可以成就一代名醫…
林木森聽得頭都大了,不爽地責怪道:
“你這不是騙人嘛,中藥就是中藥,西藥就是西藥,怎么能打著中藥的名號去用西藥呢?這是對傳統中醫的不尊重!”
“老豆啊,我又不是在現代騙人,我是拿著現代的藥物去給59年的老百姓服務呀,你想59年多苦啊,普通人根本就沒機會上醫院,往往小病拖成大病,你自己也是大夫,怎么能這么見死不救呢?”
林木森被兒子倒打一耙,一時也有點語塞,似乎兒子說得有點道理。
林三七繼續忽悠道:
“再說了,當年圈圈老人可是在咱們這邊說過,不管白貓黑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咱們醫生救人,管他是中醫還是西醫呢,能把人救活就行了,你說對不對?”
林木森若有所思:“理是這么個理,可是我總覺得哪里不對?”
林三七無語地說道:
“甭管對不對吧,鈔票才是硬道理,咱們得抓緊時間流量變現呀,萬一哪天我不能穿越了,那豈不是抓瞎了?”
果然還是金錢有力量,林木森顯然被說服了:
“行吧,你要什么西藥,去電腦上打印個名單出來,我今天就去進藥。”
林三七一臉問號:“老豆,咱家不是中醫館嗎,你有西醫資質?這要是被藥監局查到可不是開玩笑的。”
林木森嘿嘿一笑,從柜子里翻出一本營業執照來:
“鬧,瞧好了,這是我們村保健站的營業執照,當初你叔公給我辦的,有這本證,我什么藥不能進?”
國家是有政策的,每個村都允許自建一個村保健站,說白了就是赤腳醫生。
有了這本證,除了某些特殊藥物外,其他藥品都可以自行向醫藥公司購買,當然前提條件是國家沒有補貼,自負盈虧,相當于是醫療界的“個體戶”。
現在石樓村建制沒有撤銷,那么這本營業執照就一直有效。
林三七心里大喜,有了這本證就靈活多了,像那些抗結核藥物,理論上只能定點專科醫院才能購買,可是誰不能打個擦邊球呢?
抗菌藥、抗病毒藥、感冒退燒類藥、止瀉解痙類藥、抗過敏藥、降壓降糖藥、急救藥物等等,林三七零零總總一共寫了幾十種藥。
隨后兩父子用手機叫了一輛貨拉拉出發了。
再回來的時候,車上滿滿都是一箱箱的藥品,一共花去了林三七15萬元。
在王文娟和林冰巧疑惑的眼神中,父子倆放下藥品,又騎著三輪車出去了。
花都市內是禁止三輪車通行的,但是如果你僅僅是在村中或者村邊騎行,不要騎到外面大馬路上去是沒人管的。
這次的目標是石樓村隔壁的山姆超市。
山姆超市的烤雞、烤雞腿、豬肘子等等都很有名,所以林三七那是大手一揮,各來100份。
另外山姆超市的什么面包、麻薯、瑞士卷、巧克力蛋糕等等甜食,那也是有多少要多少。
幸虧山姆超市服務周到,看到林三七一口氣買了幾萬元的東西,距離也只有不到2公里,于是熱情地送貨上門了。
隨后幾天,林家父子又去水果批發市場、布匹市場,幾天時間就將賣自鳴鐘的30萬用了個干凈。
等林家父子將所有的藥品和食物都轉移到時空門里面后,兩人幾乎都要累趴下了。
林三七看了看家里墻上的掛鐘,艱難地站了起來:
“爸,那邊差不多吃晚飯了,我走了。”
“走了呀,要不吃了再走?”
“老豆,我又不是來做客!”
突然,父子倆都愣子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