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番考慮后,朱覺放下了手上的這份資料。
“伊藤老師,不知道您覺得......”金原太一看到朱覺已經看完這份資料,便開口問道。
“我想要先見一見那個池本朝一。”朱覺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提出要見一見那個幸福玩具公司的社長。
至少在朱覺看來,這件事情他如果要幫忙,不管是想要了解這件事情櫻花樹銀行到底扮演者什么角色還是拿下這部分股份,都是需要見一見這個人的。
“伊藤老師對幸福玩具感興趣?”金原太一聽到朱覺打算見一見這個社長就知道了朱覺的想法。
畢竟如果只是為了幫渡邊夫人一個忙的話就根本不需要見那個人。
因為朱覺本人已經確定了渡邊教授在他的小說改編的電影中有投資,其實對于朱覺來說這件事情的風險就只需要考察渡邊教授的影視分成到底有沒有200萬元然后和渡邊夫人簽訂一份合同,等到期就買入朱覺所購買的債權就可以了。
而不管這個債權到底值不值這個錢都無所謂的,或者說即使這只是一張廢紙都不是問題的關鍵,問題的關鍵在于渡邊夫人會不會履行這份合約。
但是如果要見這個池本朝一社長的話,就說明這個伊藤老師對這家公司產生了興趣。
“沒有錯,我的確對那家公司產生了興趣,其實錢不錢的根本無所謂。”朱覺擺出了一副完全不差錢的二世主的樣子。
“伊藤店長你是想要這個公司的股份?”渡邊夫人其實并沒有比朱覺好多少,或者說她在這件事情上還不如朱覺知道的多,所以在這件事情上她到現在還是云里霧里的。
畢竟渡邊夫人在小的時候家里雖然經商,但是她父親并沒有在家里說過什么商業上的事情,讀書的時候她也只是一個文學少女,雖然因為處理父親的事情知道了點商業上面的事情,但是也很表面,嫁給渡邊教授后更是直接成為了一個家庭主婦,或者說就是因為嫁給了一個金融學教授,她就更不需要了解金融方面的事情了。
所以在這件事情上,渡邊夫人從知道這件事情開始,就只知道金原太一交給他的那個書面上的資料。
她雖然想到了去找伊藤店長商量這件事,但是主要還是為了確定渡邊教授是不是真的投資了那部電影,還有就是伊藤店長是不是也知道這件事。
她當然也不是別人說什么都信的人,只是渡邊教授最近一年的精神狀態的確是有問題,這導致了她在遇到這件事情的時候,雖然并不理解自己那個已經死去的丈夫為什么這么做,但是基于這件事情她并不會有什么損失的情況下,她才并沒有對金原太一所說的事情表現出不信任。
沒有錯,問題的關鍵在于她知道了這筆錢是被用作于電影投資了,而她因為本身知道這部電影有伊藤店長參與的原因,她也是去了解過電影的票房的。
也就是說排除這個股份本身的價值不談,渡邊教授用這個股份貸款出來的錢進行的這次投資是成功的。
如果他沒有死的話,這件事情可能等到渡邊教授將這筆貸款還清都不會有人知道其中的問題。
這也是為什么渡邊夫人雖然對這件事情感到意外,但是并沒有慌亂。
而且她到現在為止也沒有見過那個自己的丈夫持有51股份的玩具公司的社長。
現在聽到朱覺提出要見一見那個人的時候,渡邊夫人也有了見一見這個人的興趣,畢竟這是一件渡邊教授瞞著自己做的事情,而且如果伊藤店長對這個股份感興趣的話,她也不建議將這個股份直接賣給伊藤店長。
她完全不會經商,要這個股份也沒有用。
“的確是有點興趣。”朱覺沒有否認這一點,畢竟這件事情不存在什么討價還價,不管朱覺對這個公司感不感興趣,價格就在那里不會有變化,并且其中的風險也已經說的很明白,所以朱覺完全沒必要否認。
“那我現在就帶著伊藤老師過去。”金原太一馬上反應過來,朱覺提出的這個意見比他之前所預想的還要好。
在他看來,銀行要這個股份其實沒用,很多無法償還貸款所收來的資產最后還是得拿出去拍賣,最后成交的價格也往往達不到預期,如果能在進入法律程序之前找到接盤的人,自然是皆大歡喜的。
“那一起去吧。”渡邊夫人開口道。
“可以。”
三人也沒有墨跡,便由認識路的金原太一開車,三人一起來到了幸福玩具株式會社。
這家公司說是公司,其實就是個小工廠,所在的位置已經遠離市中心,朱覺他們到的時候還看到不少工人正在里面上班,至少在外表上看這家公司給雖然并不大,但是給人的感覺還不錯。
剛想開車進入工廠,朱覺三人就被門口的保安給攔了下來。
告知了來訪原因,保安還是沒同意三人進入,金原太一只能下車和保安一起去保安室打電話給池本朝一通報一聲。
朱覺則坐在車里無所事事的在門口觀察著工廠,只是看到立在工廠門口的路標的時候,明顯的愣了一下。
“伊藤店長,怎么了?”渡邊夫人看到朱覺露出這十分詫異的表情,便好奇的問道。
“沒什么,只是沒想到這個世界真是小。”朱覺隨口說了一句,然后也開門下了車,也朝著保安室走去。
渡邊夫人雖然沒有聽懂朱覺在說什么,但是眼看朱覺也下了車,覺得自己一個人坐在車里也沒啥意思,便跟著一起走了出來。
兩人就一起走進了保安室,此時金原太一正在使用保安室的電話,看樣子還沒有撥通。
“這位大叔,你在這里工作也好多年了吧。”朱覺故作熟絡地對著保安問道。
“是啊,這個廠剛建起來的時候我就在這里上班了。”保安雖然攔下了三人,但是他這也是規章制度所限,并不是說對朱覺這三人有意見,聽到朱覺熟絡的開始和自己聊天,他也開口回應道。
“我看這路標寫的是福山玩具株式會社,是改名了嗎?”朱覺繼續閑聊道。
“這個廠原本就是福山家的,只是他們家后來出了事,廠子就被收購了,才改成的幸福玩具,只是這個路標一直沒有換罷了。”保安大叔聽到朱覺問出這個問題,并沒有感到意外,這三年問出這個問題的也不只是朱覺一個人了。
“哦,那換了新老板,原來的員工一定很辛苦吧。”
“那倒沒有,雖然換了個老板,但是我們干的活和以前都一樣,只是新老板來了原本的訂單少了很多,工廠還停工了一段時間,那時候我還以為要失業了,好在新老板決定轉型做自己的產品。”一般來說保安都是話癆,話題一打開他便滔滔不絕的和朱覺聊了起來。
朱覺雖然和這個保安在聊著天,但是思緒卻已經飄到了別的地方。
福山玩具,他可是知道這個公司的,這就是福山美穗已經死亡的父親的公司。
朱覺還記得她父親死亡的原因是出了車禍,死的時候玩具公司因為出現資金問題被拍賣了。
沒想到自己會在這個時候在這種情況下來到這里。
這真得是好巧,事情變得越發的有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