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流程進入倉庫,不過這次朱覺的身手比以前好很多,外加上身體都不是原來的身體了,所以并沒有像上次那樣又小心又拖鞋的。
也就貼耳聽了一下發現客廳沒人后就開門走進了客廳。
客廳的樣子和上次來的時候沒啥兩樣,不過朱覺看的出來,似乎剛剛被初略地打掃過。
地上還放著一個旅行箱,是打開著的。
箱子里都是一些女性衣物和護膚用品,堆放的也并不整齊,看樣子是被翻找過。
嗯?打開著的?翻找過?
意識到什么的朱覺立馬就轉過頭朝著印象中這種戶型的浴室的方向看去,發現此時浴室的門已經打開,而此時渡邊夫人正裹著浴巾一只手護著胸口,一只手捏著門把手瞪大著眼睛看著自己。
她嘴巴微張,似乎馬上就要喊出聲來。
“完蛋!”
朱覺在內心長嘆了一口氣。
原本他的確是想要營造一種渡邊夫人開門進來發現自己就在屋內,然后放下手中的東西留下一句話就瀟灑離開的效果。
所以原本計劃是在客廳里弄出點響動,然后讓在樓上的渡邊夫人下來查看,這樣自己離開也方便,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渡邊夫人這個時間竟然在洗澡。
其實在洗澡也沒啥,自己注意到后也能換個地點,先上二樓,然后在二樓的房間里弄出點響動,被發現后再從窗戶處翻出去也是一樣的。
只是好巧不巧,渡邊夫人這個時候剛剛洗完澡。
仔細一看,身材不錯啊。
可惜的是這具身體雖然情緒上沒有被壓制,但是身體卻并不是真實的,所以并沒有產生任何生理反應。
幸好自己戴著面具。
朱覺看到渡邊夫人的第一個動作不是別的,而是將豎起的手指放在嘴唇前,對她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而看到朱覺這個動作的渡邊夫人雖然表情有些驚恐,但是卻忍住了并沒有大喊大叫,只見她似乎是定了定神,然后用顫抖的聲音問出:
“你......你是誰?”
“渡邊夫人,不好意思在這個時間打擾你,你也不用擔心,我并不會傷害你。”
朱覺說出了原本設計好的開場白,不過他想了下,覺得之前設計好的開場白似乎不足以應付現在的情形,便加上了一句。
“沒想到我來的不是時候,抱歉。”
的確不是時候,再早幾分鐘或者再晚幾分鐘都不會出現這種尷尬的景象了。
朱覺說話的時候非常平靜,不過其實他的內心慌得一B。
理論上來說這個時候應該非禮勿視才對,但是如果看到這種場面就表現出慌亂或者不好意思的情緒和動作,那么這個身份所營造出的神秘感也就蕩然無存了。
所以即使現在的情況十分尷尬,朱覺也得表現出非常淡定,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而且想在意也不行啊......這具身體根本不具備那個功能,只能禽獸不如了。
“你還沒說你是誰,來我家干什么?”渡邊夫人捏著門把手的手有些顫抖,也不知道是因為冷的還是因為怕的,人也輕微地往后縮了縮,不過她還是不敢有過大的動作,也不敢將門關上。
渡邊夫人畢竟不是什么小女孩,她明白,作為一個女人她是沒有反抗能力的,此時大喊大叫說不定會激起這個人的兇性。
畢竟這可是一個在晚上潛入一個女性家里,并且還戴著面具穿著晚禮服的怪人。
不過好在這人是戴著面具的。
渡邊亞紀明白,只要歹徒并不想讓自己看到他的長相,那么至少說明他并不想傷害自己的生命。
“我是誰就不方便和你說了,不過我這次來是來還上次從你這借走的東西的。”朱覺將手中的物品緩緩地放在了客廳的桌子上。
這時渡邊夫人才將注意力放在了朱覺之前所帶的物品上,發現這些東西就是自己之前和偵查員一起統計出來的被小偷偷走的物品,只是沒想到還有一件衣服。
這件衣服為什么會在他手上?
原本以為這件衣服是被當初救自己的人帶走的。
對于當初那件事情,其實渡邊夫人還有一個疑問。
“當時救我的人是你嗎?”渡邊夫人開口問道。
“是我,舉手之勞,你就不用感謝了。”朱覺點了點頭后說道。
“可是你不是......你為什么還來還這些東西?”
原本渡邊夫人想說眼前的這個人和當時她感受到的那個人并不一樣,不過話剛到口中就轉變了成了另外一句話。
因為她當時的確意識模糊,那種模糊的感覺就是一種讓人很安心,很放心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對她來說也并不陌生。
有一個人也給她這種感覺,那就是隔壁街角咖啡廳的店長,伊藤朱覺。
雖然說渡邊亞紀自認為自己并沒有對伊藤店長產生什么特殊的感情,但是她的確是挺喜歡和伊藤店長聊天的,這種感覺和當初與自己的丈夫在一起的時候的感覺完全不同。
與伊藤店長聊天得知他也在寫小說的時候,渡邊夫人覺得自己其實是遇到了知己。
這種感覺十分特殊,所以即使渡邊亞紀在當時意識并不清醒,也認為自己并沒有搞錯。
所以在見到這個怪人前,渡邊亞紀以為當初救自己的人就是伊藤朱覺。
只是伊藤店長救自己的話完全不需要像小偷一樣順便偷走什么東西,一些現金和筆記本電腦對他也沒有用,渡邊亞紀當時猜測,當時應該有兩個人。
救自己和帶走自己外套的是伊藤店長,但是偷東西的是真的小偷。
不過渡邊亞紀也無法排除伊藤店長萬一有個怪癖,喜歡偷點什么東西的可能性,在偵查員詢問的時候,她就直接當做什么都沒有遺失了。
而那件外套......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但是伊藤店長畢竟是個單身的成年男人,渡邊夫人也不是不能理解......
只是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和自己猜測的不一樣。
而看到從這個怪人手中放到桌子上的衣服,渡邊亞紀即使不愿意承認,也必須考慮這個人說的話非常有可能是真的了。
因為這個人不僅從體型上還是從聲音上,都不可能是伊藤店長。
在她的感覺中,的確是當初對自己施救的人脫下了自己的外套。
而這個人帶走自己的外套,原因肯定不會像之前自己想象中的那樣了。
考慮到這人的穿著打扮,是為了不留下指紋嗎?
而此時的朱覺就看到渡邊夫人在聽到自己的話后,表情不斷的變化。
他就明白自己這次來雖然時間上并不巧妙,但是來還是來對了。
雖然不知道渡邊夫人是根據什么來懷疑當初進這個屋子的人是自己的,但是從她那不斷變化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內心中的確已經對當初救她的人有過判斷。
不是朱覺自戀,他基本可以確定,渡邊夫人之前判斷的人就是自己。
而夜禮服假面并不是伊藤朱覺,對于當時他來渡邊家的原因,他完全可以說實話。
“我當時來這里的原因是為了調查渡邊教授的自殺案件。”
“他的自殺案......不知道......能不能讓我先穿上衣服?”渡邊夫人現在已經不像之前那么緊張,在聽到朱覺的這句話后,便將自己的要求提了出來。
可是朱覺完全沒有想和渡邊夫人多聊的意思,原本他的打算就是隨便說兩句洗清伊藤朱覺的嫌疑后就直接離開的。
此時他回答能的話,就好像自己和她還有很多話要聊得樣子,如果回答不能,就更不行了,這就直接就是變態了。
夜禮服假面這個身份雖然是假身份,但并不是一個臨時的身份,朱覺對這個身份挺滿意的,自然也要顧及這個身份的形象。
聊就聊吧,總比變態要好。
“請便。”
說完朱覺便轉過了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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