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會想到昆侖山呢?”馮元一沒忍住,直接用了一個看傻子一樣的眼神。
“小子,你什么眼神?”三郎陛下怒了。
“小子該死,這是誰胡編亂造欺騙陛下?小子請陛下治他的罪!”馮元一義正言辭。
“你是說人參產地不在昆侖山?”三郎陛下疑惑了,武成渝言之鑿鑿,不像是說謊的樣子,而且他也送來了人參。
“怎么可能會是昆侖山呢?昆侖山上確實有一種寶貝,但那也不是人參啊!”馮元一說道,冬蟲夏草就是產自青藏高原。
“少賣關子,人參到底產自何地?”三郎陛下有些生氣了,莫不是武成渝欺騙了自己,這輩子三郎陛下最是惱怒被人欺騙了。
“小子查閱了許多的資料,終于是發現了人參的出處,然后遣人去實地調查,終于在兩天前把人參帶回來了!”馮元一說著,就讓門外的內侍幫忙把他放在門外的十個錦盒送了進來。
“陛下請看,這就是小子讓人帶回來的人參!”馮元一把錦盒遞給了三郎陛下。
三郎陛下打開了一個盒子,淡淡的清香就撲面而來,隨即看到了里面像參王一樣的人參,這顆人參比之武成渝第一次送來的還要大,若說上次那根是參王的話,那自己手中這根那絕對是王中王。
三郎陛下面色不斷變化,連續把其余九個錦盒悉數打開,露出了里面的人參模樣,竟然是一色的王中王,這一刻他面色變的很難看。
“陛下,這人參主要產地就要渤海郡國的太白山地區,根本就不是什么昆侖山!”馮元一看到三郎陛下面色越來越難看,趕忙說道。
他知道這是三郎陛下知道了武成渝欺騙了自己,馮元一可不想殃及池魚,讓自己受到無妄之災。
“啪…”三郎陛下果斷出手,一巴掌拍在了馮元一的后腦勺上。
“…”馮元一摸著發疼的后腦勺,一臉的幽怨。
“既然知曉人參產自太白山,為何不早來告訴朕?”三郎陛下打了人,氣勢還很橫。
“陛下,天地良心啊,小子沒有實地調查,哪能確定人參是不是產自太白山?有道是,沒有調查研究,就沒有發言權!小子為陛下辦事,自然是不能應許自己出錯的…這不,小子一確定結果,就立即進宮來向您稟報了!”馮元一還是有些不忿,為什么武成渝騙了你,你要打我出氣。
“你小子還好意思說是一確定結果就立即來告訴朕,那你這結果是何時確定的?”三郎陛下問道。
“兩天前…”馮元一說道。
“那你為何今日再來告訴朕?”三郎陛下怒了。
“陛下,說到這個,小子就覺得冤枉的很!”馮元一要哭了。
“你還冤枉?你說說,朕是如何的冤枉你了?”三郎陛下被馮元一氣笑了。
“陛下啊,小子險些就再也見不到您啦,還有也見不到高將軍了!”馮元一假裝抹了一把眼淚。
“怎么回事?”三郎陛下眉頭一皺。
“三天前,小子接到了府上仆從來報…”馮元一隨后就把自己接到了府上來報的信息,然后自己連夜急忙趕回去,在路上如何的遇襲,又是如何的僥幸死里逃生,告訴了三郎陛下與高力士,只不過他把從太白山回來的時間推遲了一天而已。
“陛下啊,若非小子的那兩個護衛誓死保護,小子早就死在了那伙強盜的手中了。萬幸最后屠盡了強盜,小子那兩個護衛也是成為了血人,到現在還在府上養傷!”馮元一說著面色不斷變化,顯得是到了現在還是心緒難寧。
“真是豈有此理,在長安周邊竟然還能出現殺人越貨的強盜!”三郎陛下是真怒了,他自詡治下太平,不說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但也不至于有強盜這回事。
“還不止如此!”
馮元一調整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就在第二天,從太白山運人參回來隊伍稟報,他們竟然在路上也遇到了強盜,隊伍幾乎個個受傷,其中有一人受了重傷,若非現場服下了人參,恐怕那人也活不到莊子上了!
最終在護衛的視死如歸之下,打退了強盜,但也被搶走了一些人參,后來查驗之后發現,被搶走了十一根人參,其中就還有一根是被他們已經吃掉了根須的。這都被搶走了,不過好在那些人參年份不久,丟了倒也不算很可惜!”
“所以,小子之所以來晚了,實在是因為小子那夜受到了驚嚇,需要調養,而府上護衛仆從也受傷不少,需要安撫一二,這才…還望陛下贖罪了!”馮元一說的很是誠懇。
“運送人參回來的隊伍,是在何處遇到了強盜?”三郎陛下問道。
“幽州地界上!”馮元一回到。
“好,此事朕誤會你了,你放心,這件事朕一定會好好查問,會給你一個說法!竟然在朕的眼皮子地下,發生了兩起強盜殺人越貨的事!”三郎陛下面色變的極為沉吟,說話間聲音都有些寒冷。
“小子不需要說法,小子也無事,府上也只是受了些傷,養一養也就沒事了!好在人參已經運回,也找到了產地,算是完成了陛下的交代了!”馮元一說道。
“你放心,你是替朕辦事…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力士!”三郎陛下顯然是很生氣的,強盜這個詞語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他的視線之內了。
他想到了讓他寢食難安的是這件事到底與天興伯有沒有關系?
一個是朕親封的天興伯,一個是強盜,若是他們聯系到了一起,豈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作為帝王,最忌諱的就是臣子結黨,而這種武勛與強盜聯系的事,更是帝王不能容忍的,若這件事跟的跟武成渝有關,三郎陛下可真要動怒了,這不但是武勛與強盜連接,而且是把手伸到了幽州地界了。
“好了,你先回去好好休養,此事你辦的漂亮,朕不會吝嗇賞賜!”三郎陛下說道。
“小子不要賞賜,能為陛下分憂是小子的福分,小子退下了!”馮元一說著就退了出去。
他能想到迎接武成渝的絕對是暴風驟雨,其實對于那幽州發生的強盜之事,以馮元一的了解,那絕對不會是武成渝的手段,但是誰叫他發生的就這么巧呢,既如此,自己如若不加以利用,豈不是枉費了這么一番精心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