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累死我啊,干嘛不試試跑路?”老者道。
對于小房子內的問話,安風從不理會,只要出來,直接出手。
他沒問緣由,要戰便戰。
在這虛空中黯然毒素之地,鬼神怨格外活躍,久了卻又是另類體驗。
老者應該也中毒了,他在忍著,老頭狀態更差。
“你真不問我為什么嗎?”老頭忍不住了。
“看在都是書友的份上,告訴你吧,在下面還好,上來這邊空地之后,便出不去了啊。”老頭說道,“前路我這邊擋著,你竟然沒有試著回頭看看,你就這么想殺我?偷襲你一次,你也偷襲我了,至于嗎。”
“告訴你吧,我這邊也沒路的,不然我留在這鬼地方干嘛。”
說話間,交手從未停止,時而襲殺,時而激戰,時而又回小房子。
說老頭喜怒無常都過于褒義他了,明明廝殺的狠辣,還總如老朋友般聊天,笑的很溫和,讓人錯覺。
“知道我為什么非要拿下你嗎,我只是想拿下,并沒下殺招,你注意到了嗎。”老頭嘆息,“我看上你這身體了,我們合二為一,才有機會出去。”
“你想的沒錯,就是奪舍,我在這鬼地方得到的法門,已經有些心得了。”
“我也沒辦法,是為我們兩個好啊。”老頭苦口婆心,“你知道嗎,我不是老頭,我也是青春年華,正血氣方剛,不但資質好,比你還帥點,更是精神念師…”
“我曾經無敵,意氣風發,可來到這里后,被困住了,虛空中毒素,我可以擋住一時,擋不住太久,慢慢就成了這個樣子,要不了多久就會全部腐朽,呵呵,嘿嘿,哈哈…”
老者狂笑,扭曲的臉龐。
“你也會步我后塵,絕望中崩潰,憋屈而死。”
“既然如此,何不成全我,我們一起,用你還沒完全污染的身體,用我多日來的經驗,我有信心能出去啊。”
“我也是善良的,有熱血情懷,不想如此,但這是唯一辦法,你必須成全我。”
“上次有個小崽子,叫天邢吧,那家伙不是個好東西,本想奪舍了他,不會有什么負擔,可惜那家伙太廢,都沒資格近前過來,我又過不去。”
“不過那家伙身體也不行,遠不如你,你基因細胞血脈生機勃勃,是出色的武者,再加上我精神念師手段,合二為一,我更有信心了。”
“你放心,等我出去,你有家人的話,我幫你照顧。”
“對了,你有女朋友嗎?”
“滾你大爺。”安風再次施展十步殺。
“你終于開口了,你知道我在這兒,多想找個人說話嗎。”
“不要反抗了,給你說的很清楚,憑你自己是活不下去的,不如成全我,也算有半個你。”
“咱女朋友漂亮嗎?”老頭怪笑,飛刀盤旋,刁鉆狠辣。
他狀態越來越差,哪怕在小房子內休息,也不能完全恢復,相反休息多了,安風在外面好似都恢復更多,讓他不敢放任。
說這么多,有瘋狂扭曲,也有沖擊安風心靈,打擊信心的算計。
“你中毒了,毒素會越來越強,這無解啊。”老頭說道,“小房子是唯一休息地,里面不但沒毒,還是營養倉,可以補充能量,吃飯都不用,可你久了,餓也會餓死啊。”
“你說呢?”
“還不知道你名字,回頭我還得用呢。”
“真是恐怖如斯。”老頭夸張的笑著,“你難道不知道,同一招數還無效,再用更不行嗎。”
安風很納悶,打的有些憋屈,太不盡興。
十步殺,十步之內,對于精神念師來說,太短了,對方根本不會在攻擊范圍內。
多少次他制造機會,都被對方躲遠了,對方看似隨意,比誰都小心謹慎。
這是個難纏的對手。
這還不算,安風也不是只有十步殺手段,他會的多了,但每每要戰的肆意,對方又虛了,跑了,讓他有力沒地方使。
他有些再而衰,老頭又跑出來,精神念師手段防不勝防。
安風嘴角血跡,鬼神怨侵蝕下,不能持久鏖戰,何況又是在這毒素彌漫之地,鬼神怨更為活躍,體內也是戰場,忍受著無比煎熬。
安風眸子精光,盤坐的地方殘影消失,老頭又出來了。
十步殺,呼嘯凌絕。
“好怕怕…”老頭怪笑,站在遠處好整以暇,拍著胸口。
安風也波瀾不驚,他一直都在磨礪自己手段,這是個很好的對手。
十步殺,只有十步,總有些力不從心。
此時也是,多少次,只差那么幾步,就是難以作為。
這種感覺,讓人想抓狂。
但若冒進,可能就會危險。
其實之前安風就察覺到了弊端,有些怪獸身體龐大,都遠超過十步的,面對那等怪獸,他也總難殺掉,每次都讓對方跑掉。
小青河那次,先前也是,都有跑掉。
B級統領,a級統領,這等弱些的,不用十步殺他也能留下,但碰到s級的高級統領,體型龐大天賦異稟的,經常都能從他手下跑掉。
十步殺不夠,別的手段又威勢稍遜,他本身還是初級戰神,力量振幅后,也并沒有達到巔峰戰神門檻。
“你就從了吧。”老頭笑道,“我一定會像愛惜自己身體那般愛惜你的身體。”
安風臉黑的很。
“精神念師才是王道,同級你都不行。”
“你實力還比我差那么些,你都近不了我的身,我是狀態不好,累了我可以回去補充,你呢。”
“你受傷越來越多,空氣的毒素愈發蔓延,你注定要敗的。”
安風速度越來越快,氣勢越來越狂。
他的血脈,他的戰意,遇強則強。
總是差那么幾步,安風眼神堅定,一次又一次,刀光劍影,生死一線,一往無前。
“你兵器不錯…嗯?”老頭驟然變色,極速后閃,更是踏著盾牌飛起,但這一次安風還是到了近前。
“滾。”飛刀亂舞,有攻擊有防御,老頭瘋狂,想要逃回小房子。
而已經熟練無數次的動作,這點剎那的距離,他就是回不去了。
戰槍寒點,如蛆附骨,他走到哪里,跟到哪里,甩不掉,擋不住,盾牌破碎,飛刀破碎,衣甲破碎…無邊槍影,錯亂虛空,覆蓋老頭。
十步殺覆蓋,他早見識過威勢,但碰不到他,都是徒勞,最多第一次蹭到一些。
這次,他首當其沖,躲無可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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