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四帶著陸植進了倉庫,后又到了一間專門在倉庫中隔出來的簡陋辦公室中。
“老頭子,我請人來給你看病來了...人呢?”
徐四轉頭掃視了一圈辦公室,卻未見到徐翔的身影,不禁皺起了眉頭。
“嘿!這老頭,都說好了,今天請人來幫他看病的,結果人不見了,真是...”
他回頭沖陸植露出了一個歉意的表情:“青植真人,實在是不好意思了,老頭子他可能有事到別處去了,只能勞煩你先等一會了。”
“不礙事,貧道今日并無其他事務,便在此等一會好了。”
“真是太感謝青植真人了。”徐四一邊招呼著陸植,一邊翻出了辦公室里的茶葉與杯子,給陸植泡了杯茶。
隨后他一連給徐翔打了好幾個電話過去,但都沒有人接。
這老頭子,究竟干嗎去了?無奈之下,徐四也只能親自到廠房之中找人去了。
就在徐四離開不久后,辦公室的大門再次被人推開了,一身著淺藍色工裝背帶褲,披頭散發的女子走了進來。
“誒,你是哪個喲?咋個我之前不有見過你?你為啥子會在狗娃子的辦公室?”
陸植看著那突然出現的女子,亦是神色一動,這女子...馮寶寶!
見陸植不理會自己,馮寶寶一邊舉起手里捏著的黃瓜送到嘴邊啃了一口,一邊又說道。
“你在這究竟是做啥子滴嘛?你快說噻,狗娃子的辦公室,一般人是不準進來的,你要是莫得事,就趕緊離開。”
陸植這才開口道:“貧道是受徐四居士之邀,來給徐翔老居士看病來的。”
“這么說你是醫生,還是四兒帶你來的..那么你可以在這里。”
認可了陸植可以待在這里之后,馮寶寶便沒再與陸植搭話了,只是自顧自的走進了辦公室右側的小隔間里,取出了一塊磨刀石,然后..她就在辦公室里磨起了刀來...
嗤..嗤嗤...
磨刀聲回蕩在辦公室中,陸植一臉怪異的看著馮寶寶那認真磨刀的身影,這女孩的畫風未免也太過‘清奇’了吧?!
且不說你這一言不合就磨刀的動作會不會引得別人誤會,就說你就這么無視了貧道真的好嗎?連個名字和身份都不問一句的嗎?
似乎是注意到了陸植的目光,馮寶寶突然抬頭看向了陸植,愣愣的問道:“你看著我做啥子嘛?”
貧道瞅你一眼又咋的了嘛?
當然,為防止因言語沖突而發生什么血案,陸植當然是不會這么回復的。
“咳..貧道只是有些好奇,覺得姑娘你的氣質有些異于常人,故此才好奇的多看了姑娘兩眼,但貧道絕無惡意。”
馮寶寶歪了歪頭,問道:“你的意思是,在夸我有氣質,夸我漂亮嗎?”
陸植嘴角微微一抽,還是點頭道:“可以這么說。”
“那我就不理你咯!四兒和我說過,但凡是那些直勾勾的盯著我看,又花言巧語的夸我漂亮,夸我有氣質的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叫我不要理他們。”
“嗯。”她抬頭認真的看著陸植,“四兒還說了,如果那個人還要糾纏上來的話,就叫我踢他的襠!”
陸植:“....”
見陸植不再繼續‘花言巧語’的夸自己了,馮寶寶也再次低頭專心的磨起了她的刀來。
而陸植雖有心與馮寶寶多聊上幾句,趁機打好關系,但奈何這位姐們‘機智’的一匹,而且對陌生人十分的冷淡,從頭到尾都沒多看過陸植一眼,也并沒有與他過多交談的心思。
所以他也只能暫且熄了結交之心。
反正他這時候已經與徐三徐四這邊搭上了關系,等會還要替徐翔診治,以后與馮寶寶他們打交道的機會肯定還多呢,也沒必要太過急切。
兩人就這般各做各事的在辦公室中待了快半個小時后,徐四那邊才終于帶著他老爹徐翔趕了回來。
“青植真人,我們回來..誒,寶兒你也在啊。”
馮寶寶抬頭看了一眼推門而出的徐四與徐翔,沖他們兩打了個招呼:“四兒,狗娃子,你們回來了啊。”
打過招呼,她便又一次低頭磨起了自己的刀來,也不知道她這把刀是怎么回事,陸植都見她磨了快半小時了,那刃卻硬是一點也不見有半分變化。
“寶寶。”卻是徐翔看了陸植一眼后,找借口讓馮寶寶離開了,“你先去西倉庫那邊找三兒吧,聽說他剛從外面買了個大西瓜回來。”
嗤嗤..咔!
磨刀聲驟停,馮寶寶起身便一溜煙的竄出了辦公室,不見了人影,顯然是去找徐三吃大西瓜去了。
“啊哈哈,讓青植真人見笑了。”徐翔笑道,“那位是馮寶寶,是公司里的臨時工,她呢...性子有些木,也不是太懂人情世故,之前的時候,如果她有什么不小心冒犯到真人的地方,還望真人一定見諒。”
陸植只是搖了搖頭,示意自己并不介意。
“這位寶兒姑娘是位難得的赤子,貧道又怎會怪罪。”
幾人交談了一陣后,終于是把話題轉到了徐翔的身體之上。
陸植說道:“徐老居士,貧道幫你把一把脈搏如何?”
“那就有勞真人了。”
讓徐翔將手臂搭在桌面上后,陸植抬手搭住了其脈搏,一邊切脈,一邊放出一縷純陽真元流轉過他體內的四肢百骸,認真的查探了一番他的身體狀況。
半餉之后,陸植才收回了手來,心中已經對徐翔的身體情況有了個大概判斷。
徐四問道:“青植真人,怎么樣?”
“徐老居士的身體,并無什么特別的病狀,但卻是透支太甚了,體內的精氣神,甚至已近乎枯竭,如若再不好好治療調理的話,恐怕...至多五年,徐老居士的身體就該撐不住了。”
聞言,徐四當即便是一驚。
反倒是徐翔,卻像是已經早有準備了,并無太大的反應。
“那青植真人可有辦法,幫我爸他調理一下身體。”
陸植點頭,說道:“此事倒也不難。”
“額。”正準備繼續說點什么的徐四一下子就不知道該如何接口了。
就連徐翔也是眼神驚奇的看了一眼陸植。
徐翔他的身體不好,這事在公司之中也算是一件眾人皆知的事情了,上面也憑借著公司的關系,給徐翔找來過不少有名的醫師國手給他看過。
但先前的那些醫生,卻是從未有人說過這種話。
他們替徐翔檢查過身體之后,一般都只是簡單的囑咐他要合理運動,每日膳食要搭配好營養,然后再給他開點藥,讓他按照療程吃...
換而言之,那些醫生其實對他的情況已經束手無策了,只能盡量的給他一些建議,讓他好好養生。
像是陸植這樣,開口便是此事倒也不難的,還是頭一個。
而事實上,徐翔這樣的情況,對陸植來說,還真沒有什么難度可言。
他當場便以一陽指以及金針刺穴之法,給徐翔調理了一番身體,后又傳了他一套道家養生拳法以及配套的吐納之法,囑咐他于每日清晨習練,并保證不出半月,必有成效。
這徐翔,這一輩子不說為國家做了多大的貢獻,但卻也是真正造福了民眾,守衛了一方安危,陸植為他診治之時,也算是十分的盡心盡力了。
陸植花費了大量純陽真元為徐翔調理身體,借那純陽化生之力,一舉治愈化解了他體內多處的陳年暗傷。
只要徐翔今后遵照醫囑,好好的養生鍛煉,雖不敢說能將他那已經虧損的精氣神三寶完全補足回來,但也不會在晚年之時,身體驟然垮掉,纏綿病榻,病痛纏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