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高質量論文
采集完數據，杜恪分身就與西瑟西瑟外出冒險了。
獵殺魔獸，召喚野獸之靈，嫻熟的操作之后，兩只野獸之靈已經到手。一只是具有風、火雙系屬性的首領階鐮刀蜘蛛，一只是具有水、土雙屬性的首領階鋸齒獸。
“自然融靈術。”西瑟西瑟揮舞石頭花蕊，再度釋放新魔法。
兩只野獸之靈眼看著就要融合，卻最終也如之前的靈王一樣，在即將成功時煙消云散，有什么導致了它們融合時的屬性發生混亂，從而維系不了“靈體”狀態。
“杜恪，怎么又失敗了呀？”
“別著急，繼續實驗。”
多年實驗生涯，已經讓杜恪面對失敗時，連一絲絲的觸動都不會有。
失敗不可怕，相反失敗是值得高興的，因為可以排除一條走不通的路，剩下的岔路選擇時又多了一絲成功概率。正如小時候課本上寫的，愛迪生發明電燈泡，第一千次才成功，然后愛迪生說前面九百九十九次失敗，每一次失敗都能排除掉一種不可能的材料，這就是成功啊。
第二次召喚，杜恪分身依然選擇了鐮刀蜘蛛與鋸齒獸，不過這一次找到的是一只首領階與一只精英階。
融合依然失敗。
第三次召喚，杜恪分身選擇了首領階的鐮刀蜘蛛，與具備風、土雙系屬性的首領階的象鼻貓。融合過程中，可以看到速度比起鐮刀蜘蛛與鋸齒獸要快速，只是最后一步時，依然煙消云散，還是失敗。
第四次召喚，杜恪分身再度選擇鐮刀蜘蛛與象鼻貓，一樣是一只首領階，一只精英階。
這一次融合速度更快了，但同樣敗在了最后時刻，煙消云散。
“杜恪，我累了。”西瑟西瑟釋放太多次魔法。
“休息一天，我們明天繼續。”
“為什么每次都會失敗呢？”
“我已經有眉目了，安靜試驗下去，就知道到底為何了。”
第二天杜恪分身繼續做實驗，這一次他選擇了兩只相同階位的鐮刀蜘蛛進行融合，很快，融合結束，一只新生的鐮刀蜘蛛之靈誕生。個頭比之前的鐮刀蜘蛛之靈更大，實力自然是上升一個臺階，不過，依然屬于首領階的實力范圍，并沒有融合就突破到王階。
隨后的一個半月時間里，杜恪都在完成類似的實驗。
最終得出一個結論。
自然融靈術的限制很多，但是一旦利用得當，就能融合出實力強大的野獸之靈與靈王。
其中決定能否融合的主導因素，就是魔法元素的屬性問題——屬性相同的野獸之靈、靈王，融合就非常順利，基本上沒有什么凝滯；屬性不同的野獸之靈、靈王，根本不可能融合成功；而多屬性的野獸之靈、靈王，只要有其中一種相同屬性，也有微小概率融合成功，但雜亂的屬性會丟失，只剩下相同屬性。
而決定融合后實力、外形的主要因素，則是融合前的野獸之靈、靈王本身位階——同階融合，就是屬性增強，兼具各自外形特點；高階融合低階，就是提升一點屬性，依然保持高階外形。
至于靈王融合野獸之靈，則不叫融合，應該叫吞噬，靈王獲得一部分魔法能力。
獲得魔法的極限也已經測試出來，最高只能保存九種魔法，多了就會隨機遺忘掉一種魔法。
“你們最終能融合成什么樣的靈王？”胡萊院士看著西瑟西瑟召喚出來的一只怪異靈王，不由得詢問道。
這只靈王是以山獸靈王為藍本，不斷融合相同屬性靈能的靈王，目前已經達到第四次融合，巨大如山的虛影身體，看著就有恐怖的沖擊力。九種土系魔法加持，讓它比生前更加實力強勁，單挑三五只靈獸不在話下，可惜吞噬不了風系魔法，從而導致它不能飛行。
杜恪正在試驗，是否可以讓它繼續融合飛行的靈王，從而獲得飛行能力。
或者當初就該以一只飛行靈王為藍本，不斷融合加強。
“不知道，我的目的是看看能不能融合出圣階的靈王…不對，那時候就該叫圣王了。”杜恪期待中又有遺憾，見過的圣獸已經不少，但圣獸與巨龍一般，都掌握著本質之力，還不是他目前可以獵殺。
哪怕他用分身復刻出一枚大蘑菇，在圣獸的巢穴中悄然引爆，結果卻依然沒有殺死圣獸。
可以想象得出，在大蘑菇引爆的一瞬間，本質之力就保護著圣獸，免疫了物理傷害。
本質之力很可能是能量層逸散到物質層的力量，故此物質層再強大的攻擊力，也無法對能量層造成損傷，它們屬于真空波的不同位置，彼此無法直接干涉。極有可能是通過精神面的加持，從而有著一定的交際，這也是杜恪始終無法對巨龍、圣獸釋放心靈之觸的原因。
它們擁有這反制心靈力量的精神面力量。
就像史拉蟾腦海中的史拉寶石，都是超脫于物質層的特殊產物。
“我覺得不可能融合出圣王。”
“為什么？”
胡萊院士回道：“用真空波理論來回答，本質之力是不是最接近精神面？”
“是。”
“本質之力逸散，生成靈能；靈能繼續逸散，生成魔法元素。這是一個從精神面向物質層漸進的過程，所以可不可以認為，本質之力代表著能量與物質的最高程度結合？既然是最高程度結合，那么它就很難再分割出肉身與靈體。所以西瑟西瑟從圣獸尸體上無法召喚，靈獸尸體也需要很多次才能召喚出來。”
杜恪皺眉思索，不得不承認，胡萊院士的分析很有道理：“如果是這樣的話，你有沒有想過，這種自然融靈術，就像是逆向反應一般。如果這樣不斷融合，要么達到極限而停滯，要么，它就直接跨越靈體與肉身的界限，從而…復活！”
“復活？”胡萊院士瞪眼。
杜恪復又搖搖頭：“只是理論，以我觀察西瑟西瑟的魔法水準，恐怕僅僅只是首領階的花仙，還無法逆向到這個程度，大概率是達到極限而停滯下來。但是西瑟西瑟如果不斷進化，達到圣階之后，可能真的能夠掌握讓靈體復活的魔法。”
“這是一個極好的課題，看樣子我們又有的研究了。”
“我還聯想到，心靈神族的心靈海洋，是不是就是這種類似的原理？在能量層與物質層的精神面，找到平衡點，從而以靈體的形態獨立長存？”
“我不能解釋。”
“我也不能，但，只是暫時。”
隨著真空波理論的不斷完善，他終將鑄造一條通往宇宙最本質的道路，窺探大爆炸的起點，漫步黑洞的視界，見證熱寂的終點。
在奇幻世界研究靈體融合，讓杜恪找到了久違的樂趣。
而地球世界，他依然沉浸在超級環的工作中，對撞機被一次一次啟動，然后撞擊不同的物質進而完成傳送。隨著一次一次撞擊，積累的數據幾乎如山一般堆疊在案頭。
這讓杜恪團隊，不得不再度擴招人手，這一次幾乎是把國內高能物理的精英人才，真正的一網打盡，一個不漏。
從一百多人直接擴充到三百人。
下面又詳細的分為十幾個課題組，圍繞著主干的傳送技術，研究周邊技術，比如量子通信。不少剛剛加入華夏國籍的精英，也被調來這里，擴充杜恪團隊。如薛院士等合作團隊，也源源不斷得到杜恪團隊提供的最新數據，研究進展馬不停蹄、一日千里。
“總編，要不要擴充《未來》期刊，發行《未來·物理》子刊吧，這個月已經收到十二篇高質量的論文，幾乎每一篇都得全文刊載，根本沒法摘要。”
《未來》期刊的執行主編，又一次打來電話，抱怨幸福的煩惱。
正如不少科研人員，戲稱杜恪團隊這一次是掀起了物理躍大進，隨著數據被整理出來，一篇篇高質量論文也隨之而來。保密內容不可以發表，但是基礎科學方面的論文，杜恪并不限制。就像愛因斯坦發表《廣義相對論》一樣，誰都知道它震撼全世界，但是誰又能利用這個理論，研究出什么黑科技呢。
基礎科學，提升的是人類對世界的理解，拓寬眼界。
應用科學，才是科技爭霸的關鍵。
故此凡是有關應用方面的內容，杜恪都是嚴格禁止發表論文，只能當做內參資料，在高層之間流轉。至于杜恪自己，目前一篇論文都沒有寫，只是在不少論文上，署名通訊作者而已。
他真正要寫的，是《真空波》，當做一本書來寫。
這本書將是他與日月同輝的偉大杰作。
“你們編輯部看著籌備吧，如果可以確保后續論文跟得上，那么就發行《未來·物理》子刊，如果沒法保證后續論文，就暫時不要發行子刊，進行增刊特別版本。”杜恪思考后，給了對方意見。
“您沒時間過來開會，我們編輯部已經討論過幾次，認為適合發行《未來·物理》子刊，我們詢問了大部分論文作者，幾乎每個論文作者，都表示后續還有三到五篇類似質量的論文在創作。其中更有幾位作者，表示寫十幾二十篇高質量論文，都不在話下。”
“額…”杜恪頓時有些無言以對。
他忽略了一點，他認為的高質量論文，與別人認為的高質量論文，根本不是同一個質量。他認為那得是電子流、杜恪光、反重力這一級別的論文，又或者量子通信、時空傳送這種原創概念論文。但是對于大部分科研人員來說，這不是高質量論文，這是神級論文。
他們研究個電子自旋，就能寫幾篇高質量論文了。
所以以杜恪團隊撞出的數據，別說幾十篇高質量論文，就是幾百上千篇，恐怕灌點水都是可以完成的。
當即他從善如流：“既然如此，那就發行子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