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的重力與地球相似。
新世界的植物、動物雖然有差異,但看上去依然是碳基生命。
杜恪拿起一片干燥的枯葉,然后具象化一只打火機,啪嗒一下,打火機冒出了火苗,火苗點燃枯葉,迅速燃燒后留下一點黑灰:“看上去和地球上沒什么不同,空氣中有足夠燃燒的氧氣。”
“要不要試試呼吸一口氣?”他突發奇想。
但是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安全第一,鬼知道新世界的空氣中含有什么有毒氣體。他暫時還不著急,有心靈戰甲持續供氧,消耗并不大。等晚上安營扎寨,再來分析空氣中有什么成分。
“天上太陽高懸,氣溫顯示13℃,剛穿越過來是12℃,上升一度,這樣看的話,現在應該是上午。”
他簡單判斷一下。
兩顆恒星的間距幾乎沒有變化,這說明腳下這顆星球是圍繞雙星固定運動,雙星可能圍繞某一點轉動,而不是一顆恒星圍繞另一顆恒星轉動。當然這是他的猜測,他也沒學過天文學,弄不太懂。
“我的時間還是地球時間,上午九點鐘,也不知道新世界一天多少小時,一年又是多少天。”
需要弄清楚的問題太多了,好在杜恪目標明確,就是盡量采集更多樣本,然后帶回去分析,爭取找到一兩種可以發家致富的新材料。至于新世界的其它信息,下次穿越再研究也不遲。
驀然。
在打碎的蝸牛殼下面,杜恪找到幾只怪異的小蟲子,有點像地球上的鼠婦,指甲蓋大小。
他拿出鑷子,想要夾一只蟲子,但蟲子飛快的蜷縮身體,變成一個小圓球,然后也不知道什么原理從地上彈起來,一蹦一跳的沒了影子。其它幾只蟲子好似也受到驚嚇,全都有學有樣的跳走。
留下杜恪一臉懵逼:“這世界的蟲子都這么叼嗎?”
先是毛毛蟲可以發射炸彈,現在鼠婦都能變成跳跳球,還有這不知名的磨盤大蝸牛,總感覺自己三觀受到沖擊。
掀開另一塊蝸牛殼,同樣有幾只鼠婦,杜恪學聰明了,變出透明玻璃碗將鼠婦罩住。下一刻受驚的鼠婦全都蜷縮成球,在玻璃碗里蹦蹦跳跳,好似彩票抽獎搖號一樣。幸好威力不大,玻璃碗沒碎。
等了好一會,這些亂跳的鼠婦,才安穩下來,重新舒展身體,在玻璃碗里爬來爬去。
“就叫你們彈跳鼠婦吧。”杜恪伸出鑷子,抓起一只彈跳鼠婦,就塞進玻璃試管中,一連抓了十只。
放好試管,看著已經采集到的五支試管,他忽然有種自己成為科研人的恍惚。這一趟穿越世界之旅,就好像科學家來到某地采集樣本。雖然有一些驚嚇,但總體而言過程很舒服、很放松。
對新世界的物種期待滿滿。
然而就在杜恪哼著小曲,向下一片樹林走去的時候,不知何時,他走過的路面,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地下爬行,將地面的土塊都頂起來。很快這個東西就追上了一無所知的杜恪,等杜恪彎腰蹲下時,它猛然沖出地面。
一股沛然之力,撞上杜恪的腰部,讓杜恪毫無反應的情況下,被狠狠地甩起來。
“我艸!”杜恪大驚失色,看到不到后方情況,雙手雙腳都在半空中揮舞,直到被不知名怪物甩了三四下,才稍稍鎮定下來。
左手右手各自延伸出一根繩索,搭載樹枝上迅速繃緊,將自己的身體固定住。
背后的怪物愈發用力拉扯,納米戰甲都快被拉扯變形,這時候杜恪終于有空閑扭過頭來用眼角余光觀察。卻是一頭黑色的大蛇,或者大蟲子,細長的身體一半深入地下,一半咬住自己。
“去死!”杜恪松開一只手,猛然變出一把大寶劍,對準背后的怪物就是一劍劈下去。
這把劍被他精心雕琢過,削鐵如泥、吹毛斷發,只覺得砍在木頭上,才砍進去一寸不到就砍不動了。
怪物皮太厚。
但這一劍也讓怪物吃疼,豁然松開撕咬,讓杜恪在繩索的拉扯下蕩開。
翻身落地,杜恪終于看清楚怪物的樣子,赫然是一只巨大的蠕蟲,有點類似地球上傳說的蒙古死亡蠕蟲。
沒有眼睛,腦袋就是一張長滿鋒銳牙齒的大口,四根觸須揮動,應該是某種感知器官。
“去死!”杜恪沒有絲毫耽擱,手中大寶劍已然變化成一把沖鋒槍,扣動扳機,噠噠噠噠冒出火舌。
子彈傾泄而出,打在死亡蠕蟲身上,留下一個一個彈坑,但都不至于致命。死亡蠕蟲發出恐怖的咆哮聲,扭動身體并不退縮,反而再度沖過來。大口一張,一股墨綠色的汁液噴射向杜恪。
汁液噴射速度太快,杜恪來不及格擋,就被噴了一身。
鈦合金納米戰甲像是冰雪消融一般迅速融化,嚇得杜恪趕緊趕緊散去納米戰甲,然后奪路飛奔,等脫離了汁液之后,再迅速變出一副全新的納米戰甲。這期間免不了吸入幾口空氣,但他卻顧不了。
死亡蠕蟲潛入地下,通過隆起的土塊可以看到它正快速沖向杜恪,顯然不甘心就這樣放過到嘴的獵物。
“金屬擋不住它的汁液,應該是某種酸液,換一身陶瓷戰甲!”杜恪腦子迅速轉動,啟動了備用方案。
來穿越之前,他就預想過金屬戰甲可能不足,所以有設計其它幾種替代方案,陶瓷戰甲就是其中之一。
“來了!”
當地面隆起的土塊一路延伸過來,杜恪小心戒備,等死亡蠕蟲沖出地面,他猛然躲到一棵一人抱粗的藍色大樹后面。手中已經具象化出噴火器,扭過身來,對準死亡蠕蟲就是一道烈焰噴射。
呼呼呼!
火焰兇猛,燒得死亡蠕蟲咆哮連連,又一頭扎進地下。
地面隆起的土塊時遠時近,死亡蠕蟲并沒有因為兩次攻擊失利就后退,它還在蓄意發起新一輪攻擊。
“來啊,我倒要看看,是你死還是我活!”杜恪抱著噴火器,仔細盯著地面,驀然,地面隆起的土塊消失了。
不等他猜測是不是死亡蠕蟲停止行動,就感覺到腳下一陣晃動,死亡蠕蟲不知道如何潛行,竟然悄無聲息來到他的腳下發起攻擊。巨大的口器張開,噴射出濃稠酸液,灑了陶瓷戰甲一身。
但這一次,陶瓷戰甲并未受損。
只是杜恪發現自己的一條腿落進了死亡蠕蟲的口中,鋒銳的牙齒扎在陶瓷戰甲上,咬出了道道裂痕。
“去你大爺的,給爺燒!”噴火器呼嘯著噴出火焰,對準死亡蠕蟲的口器就是一陣燒烤。
與此同時杜恪甚至分心二用,變出一枚手雷,單手拉開保險,扔進了死亡蠕蟲的口器之中。手雷順著死亡蠕蟲的腸道,一路滾動進它身體的深處。嫌棄一顆不夠,杜恪又連續扔了三枚。
這時候在噴火器的燒烤下,死亡蠕蟲堅持不住了,直接吐出杜恪然后一頭扎進泥土中。
不等它的身子完全扎入,轟轟轟轟四響,地面被爆開,夾雜著幾團被燒熟的肉塊,濺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