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這一聲喊直接讓陸之年陸小小魏欣然和魏宜修都看了過來,也讓程寧寧顧秦以及陸正峰看了過來。
“娘。”眼見著柳如就要走到跟前,陸小小當下既高興又羞澀地沖了過來,沖過來就是低聲一句,“娘,魏家大少爺。”
柳如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陸之年就走了過來,“嬸嬸,這是魏小姐,這是魏少爺。”
魏欣然和魏宜修還站在原地,不過也就離著不過兩米的距離。
陸之年最近和魏欣然走得近柳如是知道的,所以陸之年一提魏小姐柳如就反應過來了,緊接著也反應過來魏少爺是誰了,當下笑著喊了一聲,“魏小姐,魏少爺。”
魏宜修是個很注重表面禮儀的人,對陸小小和陸之年能只頷首招呼,但對柳如這個長輩就不行了。
那是當下抬手作揖,“陸夫人。”
“陸夫人。”魏欣然緊跟著魏宜修屈膝行禮。
“兩位真是太客氣了,太客氣了。”柳如當下那是笑得都合不攏嘴了。
自己是不好回禮的,卻是不忘喊身邊的兩位侄女,“柳燕、柳莉,還不見過魏小姐魏少爺。”
此刻的柳燕和柳莉已經不是當初桃園村里的丑小鴨了,美艷談不上,但是這一收拾打扮,的確有那么幾分城里姑娘的味道。
“魏小姐,魏公子。”兩人當下屈膝行禮,姿態十足,更是滿目羞澀,畢竟魏宜修可是一個一表人才的陌生男子。
陸小小很看不上柳燕和柳莉,但是她娘帶回來的,她也不好明面上做什么,但卻不愛搭理,特別是此刻見兩人一副羞澀至極的模樣,當下不爽極了,但礙于她娘也不好說什么。
這一看不下去的嗤之以鼻的轉首,讓她剛剛好一眼就看見了正站在不遠處的陸正峰以及顧秦和程寧寧。
“爹,爹,這是魏小姐和魏公子。”當下就高喊出聲,還不忘帶上魏欣然和魏宜修,至于顧秦和程寧寧,直接忽視。
在柳如那聲高喊之后,陸正峰就猶疑著要不要過來,實在是冒冒然丟下顧秦和程寧寧有幾分不禮貌,且他作為長輩走過去,有失身份,無形之中就顯出了攀附意味。
此刻陸小小這么一喊,剛剛好給了陸正峰機會,當下陸正峰對著顧秦和程寧寧頷首告別,“失陪。”說著便朝著陸小小走了過去。
“陸老爺。”魏宜修很給臉,陸正峰一過來便抬手作揖。
“陸老爺。”魏欣然緊隨其后。
“魏少爺,魏小姐,客氣。”陸正峰笑著客套。
陸正峰還沒來得及說第二句,便見魏宜修看向了程寧寧和顧秦,“原來程夫人與陸老爺也認識。”
魏宜修這一開口讓剛打算拉著顧秦離開的程寧寧剎住了腳步,她不太想扯進去,但被叫住了卻當沒聽見,倒顯得她露怯了。
陸正峰聽這一聲程夫人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即一反應,這顧娘子不就是姓程,當下疑惑道:“魏公子和顧娘子認識?”
陸小小臉色相當不好了,看她娘面子她忍著了柳燕和柳莉,但和她不對付的程寧寧又是個什么玩意,當下直接不給臉的來了一句,“狐媚子。”
而這一句無論是顧秦還是魏宜修都清冷了面色。
顧秦是因為護妻,至于這魏宜修…
“小小。”這一聲不是陸正峰呵斥的,而是柳如,卻也不是因為柳如要護著程寧寧,只是因為魏家少爺在,她瞧著不錯。
“本來就是,能做還不許人說不成。”陸小小不服氣地又唾棄了一句。
顧秦向前一步欲理論,卻是被程寧寧給拉住了臂膀,“陸老爺,陸夫人,我與相公還有事,就先失陪了。”
話落間直接扯著顧秦轉身離開。
為陸小小這種沒腦子的人,不值當顧秦丟份,且又沒點名道姓,何必對號入座。
顧秦心里憋得難受,自己的妻子被人罵了,他卻就這么離開…
被程寧寧拉著走了兩步,顧秦愣是違背了程寧寧的意愿停住了腳步轉身冷凜著眸子看向了陸小小,“衙門斷案都講究證據,無證據便是胡亂言語,而這胡亂言語輕則只是笑談,重則可是會獲牢獄之災的,要知道有一個詞叫做禍從口出。”
顧秦也不指名什么,更不刻意指責什么,但這句話就足夠回敬陸小小了。
話落間,顧秦方才牽著程寧寧的手轉身離開。
只是這才剛走了兩步,陸小小又憋不住嘴了,聲音還不小。
“不過就是個窮秀才,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這讓被顧秦拉著走了幾步的程寧寧直接停步轉身懟了過去,“窮秀才怎么了,用你家錢吃你家飯了?”
程寧寧直接爆了,懟她就算了,還懟顧秦,這絕對不能忍。
且說一兩句就算了,還這么追著說,真當她是泥捏的?
程寧寧這一句直接讓陸家所有人瞬間沒臉了,一個個臉色黑了下去,但陸小小口無遮攔在先,陸正峰和柳如都不好說什么。
柳如倒是想說,但魏欣然和魏宜修在,陸小小開口還能說不懂事,她再開口算怎么回事。
“本來就是窮秀才,還不讓人說了?”陸小小也來勁了,特別是她爹娘都在這,還沒吱聲,她只覺得腰板子直極了。
陸之年就看著沒做聲,陸正峰和柳如都在這,他沒必要參合了。
“沒不讓說,也沒不承認,我就是問有沒有吃你家飯用你家錢?且就算我們窮,我們都是靠自己的努力養活自己,比一些衣開伸手飯來張口只知道啃食父母的人好。對了,順便提醒一句,狐媚子只有好看的人才有資格被這么稱呼,長得丑嫉妒別人好看就嫉妒,要正大光明的承認,不要當別人聾子在背地里嘀咕,懂?”
程寧寧妥妥呈現了何為能罵她但不能罵她相公。
“你…”陸小小氣瘋了,直接要開罵。
“你也別看不起窮秀才,秀才是窮,但再窮那也是秀才,而秀才不會永遠只是秀才,你怎么就知道他日有一天是不是就讓你仰望,是不是就讓你高攀不起了?你也別覺得我是在說大話,就算我是在說,我也還能說,畢竟我家相公他無論如何也算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總好過你連這名頭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