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寧寧微抬首瞪著顧秦,“你取笑我。”無論是話語還是姿態盡顯嬌意。
“所以寧寧打算如何收拾我呢?”
“顧秦。”程寧寧咬著唇喊了一聲。
顧秦卻是不管不顧,直接彎腰,將程寧寧給橫抱了起來,惹得程寧寧差點驚呼出聲,隨后更是將頭更緊地埋進了顧秦的懷里,丟死人了,她明日里不用見人了。
抱著程寧寧,顧秦慢步走向了堂屋,反身用腳將門給關了起來,隨后吹滅了桌邊的燭火,緊接著抱著程寧寧一步一步朝著內室而去。
屋子里很安靜,程寧寧只覺得這一步步腳步聲踏在了她的心上,讓她的心咚咚咚地跳個不停。
直到被放到了床榻上,程寧寧覺得心都要從她的嘴里蹦出來了。
“寧寧,我回來了。”
低沉的話語響徹在耳邊,程寧寧只覺腦中煙花綻放。
迷糊著聲音輕應了一聲,“嗯。”
“想我了沒有?”
“沒有。”明明很想,程寧寧卻咬著唇不承認,只是話語里的嬌嗔卻早已出賣了她。
顧秦輕笑了一聲,“真沒想?”
邊說顧秦邊低首,與程寧寧額頭抵額頭,鼻尖抵鼻尖,溫熱的呼吸近在咫尺。
“沒。”
“可我想你了。”
低沉的話語只聽著便惹得程寧寧忍不住渾身顫栗。
“很想很想…”
尾音落下,雙唇相觸,帶著炙熱,帶著霸道,帶著不可阻擋之勢奪取了程寧寧的呼吸。
直到快要窒息,顧秦才微微退開一些距離,卻是順著程寧寧的唇角一路蔓延至她的耳垂。
“寧寧,想我了沒有,嗯?”
“沒…有…”依舊是這兩個字,只不過…
顧秦輕笑了一聲,不再說話,再一次吻上了程寧寧的唇,再然后順著唇角一路往下,滑過脖頸流連過鎖骨…
許久之后 暗夜里響起了顧秦低沉且咬牙切齒的聲音,“寧寧,為什么不告訴我你來月紅了。”
程寧寧慫得緊埋在顧秦胸前不抬頭,“忘…忘了…”
“這也能忘?”
“看見你太激動忘了。”
“相公,我錯了。”
“…”顧秦覺得真的沒有比這更悲催的事了,他想吃個媳婦就這么難嗎?每次都是臨門一腳,真的是怕氣不死他。
“相公,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太想你了,一見到你太高興了。”
“現在說想我了?”
“本來就很想你,很想很想。”
“…”他能說什么?剛剛死活不承認想他,現在倒是嘴甜的緊。
他能怎么辦,自己媳婦,慣著唄,難道真的禽獸到在這個時候欺負她?
深吸了一口氣,顧秦側躺在了程寧寧身側,給她拉好了衣服,緊抱在了懷里,扯過一側的被蓋在了兩人的身上。
見顧秦這樣,程寧寧遲疑地開了口,“要不要…”
“要不要什么?”
程寧寧咬了咬唇,緊埋在顧秦懷里,“幫你…”
一見程寧寧這鴕鳥樣,顧秦就想笑,也的確笑了,而這輕笑聲讓程寧寧的頭在他懷里埋得更深了。
“我們說說話。”這話等于拒絕了。
聞言,程寧寧咬著唇抬起了頭,“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顧秦抬手摸了摸程寧寧的臉。
“那你…”
“我想和你說說話,想知道我不在的這些日子里你都做了些什么,你過得可好,比起那我更想知道這些。”
“當真?”
“我何時騙過你?”
聞言,程寧寧想了想,便安心地窩在了顧秦的懷里。
“我挺好,每天去普仁藥房上工,師兄很照顧我,我也沒干什么,就是幫病人抓抓藥,來來去去都有沈芙陪著,還跟沈芙學了點拳腳功夫強身健體。對了,還幫沈芙在藥房也找了事做,在藥材庫搬搬藥材什么的,讓她給自己掙點體己的銀子,反正在那也是陪著我,我忙著讓她一個人也挺無聊孤寂的,這樣剛剛好。我還準備每個月給她一兩銀子當月錢,你覺得行嗎?”
“你決定就好。”
“我就管沈芙,沈佑是要跟著你的,你管。”
“好。”
“還有…”
“嗯?”
“每天都好想你。”
這話聽得顧秦嘴角忍不住上揚,卻揶揄道:“現在承認了?”
“相公…”
“多說幾遍,我就忘記你之前說的話。”顧秦這是妥妥的趁火打劫。
“原來寧寧不想我。”顧秦一副怨婦的語氣。
“…”又搶她臺詞了,記得上次搶她臺詞的時候…
一想到這,程寧寧一個激靈。
“寧寧?”
“想,想,特別想,每天都在想。”顧秦的叫喚讓程寧寧反射性的開了口,有種逼良為娼的感覺。
“…”這次換顧秦不知道該說什么。
程寧寧也意識到了,當下伸手緊抱住顧秦,以行動來證明自己是真的想。
“真的真的很想你,每天都想。”這句話滿是真摯以及滿滿的眷戀。
顧秦沒再逗程寧寧,而是將人給摟緊,“我也想你,很想很想,每天都想。”
這一次換程寧寧嘴角上揚了,怎么壓都壓不住的那一種。
“你怎么今晚就回來了,不是明日休沐嗎?”
“不樂意我今晚回來?”
“沒有,太開心了,我一直以為你明天早上才會回來。”
“總歸明日休沐,若是路途遙遠,可明早早起離開,我這不過一刻多鐘的路,不需要等到明早。”
顧秦的話告訴了程寧寧路途遠近的重要性,也告訴了她選擇跟來的正確性。
“以后每次都是晚上回來嗎?”
“無特殊情況,便是。”
“什么叫特殊情況?”
“臨時通知加課時之類的,但這種情況很少。”
“哦。”
“不高興了?”
“沒有。”
“放心,多晚我都回來。”
“不要,晚上不安全,你就白日里回來,沒事。”
這話聽得顧秦忍俊不禁,“我一個男子哪里的不安全?”
“男子怎么就不能不安全了?”
“那寧寧說說哪里不安全?”
“哪里都不安全。”。
“…”顧秦覺得這個話題再聊下去,他就變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了,“除了沈芙的事,寧寧可還有其他的事要告知于我?就是這些日子可還有發生一些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