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她都救人兩命了,是不是應該十四級浮屠了等等,浮屠是佛塔的意思,而且佛塔最高好像也才七層嗯,那她這樣應該算是造兩座佛塔了吧 千蕎腦中在想這些東西的時候,人已經帶著白瑞瞬移回了竹韻院,并找到了尚未休息的李嬸。
李秋麗雖然有些疑惑千蕎為何會突然找她要傷藥,但也沒有多問,將自己手中只要是有的全都給了一份后,還細心地為她講解了這些傷藥的用法和用量。
多虧了李秋麗的細心,讓千蕎在處理魏凌安的傷口時,不至于手忙腳亂。
和白瑞說的一樣,這次魏凌安的傷勢比前一次見到的還要嚴重。
千蕎都有些懷疑這個孩子是不是有什么自虐傾向了,不然怎么兩次見面都傷的這么嚴重。
不過也幸虧對方傷的如此嚴重,不然再被對方發現,她還真怕自己的小命會有所不保。
手腳麻利地將少年身上的傷口處理完后,千蕎剛準備帶白瑞離開,便聽白瑞突然出聲道。
“姐姐,這個小哥哥的后背也有傷口,而且很重很重。”
“嗯后背”
因白瑞的這句話,千蕎小心地將平躺在地上的少年翻過來,并將少年身上那件本就有些破爛的上衣脫下。
很快,遍布幾乎整個背部的燒傷便出現在了千蕎眼前。
“原來他就是李嬸提到的那個孩子。”
這片大面積的燒傷與李秋麗先前提到的完全一樣,千蕎也不知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什么狗屎運,居然每次都能在昏迷時被好心人撿走。
此時的千蕎又哪里知道,魏凌安這一生中,遇到的好心人,真的就只有李嬸和她兩個而已。
“看在你讓李嬸擔心的份上,這背上的傷,我也幫忙治了吧”
千蕎說著,將手伸向那片可怖的暗紅色疤痕。
她本是想用靈力探查一下對方燒傷的具體情況,卻不想手才剛觸碰到對方的后背,一種對她來說十分熟悉的感覺便自指尖傳來。
“你這小子還真是走運,若不是遇到我,你恐怕要不了幾年就要掛掉了”
魏凌安后背上的這片燒傷之所以遲遲不能恢復,是因為當年的那場大火里蘊含了吞噬法則,而這種東西也只有領悟了吞噬法則的人才能解除。
魏凌安也不知自己怎么就睡著了,而這一覺也是他自出事以來,睡得最踏實的一次。
醒來后這種前所未有的舒適感,讓魏凌安有些疑惑地從地上坐起身上,而這一起身,也讓他發現了身上的不對勁。
“這是”
看著身上明顯是被上過藥,且仔細包扎過的傷口,魏凌安臉上疑惑的表情愈發濃重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放出神識看向自己的后背。
雖然透過紗布,他仍舊可以看到那片暗紅色的疤痕,但他能清楚地感覺到它的不同,因為那種自二十多年前便一直在折磨著他的灼燒感已經消失不見了。
“究竟是誰又為何”
話還未說完,鼻間那股熟悉的香氣便讓他突然頓住了。
“是你嗎”
看著并沒有任何人在的空地,魏凌安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