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并未回答,在四周設下防護結界后,便盤腿坐在地上,將神元果吃了下去。
千蕎此時雖側著身,眼角的余光卻能看到對方,就在她疑惑此人為何一副和她很熟的樣子時,男子眉心浮現的蓮花印記讓千蕎瞪大了眼睛。
難道這人也和那紅衣男子一樣,是她的族人?可是紅衣男子不是說,這世上只有他們兩人嗎?怎么現在又冒出來了一個?
只可惜現在并沒有人能回答她的疑問,而且她還發現自己竟是連話都不能講了,想來這人是怕她說話會打擾自己吧?
不過說起來,她之前因為時刻警惕著對方,倒是忽略了心底的那抹熟悉感,那正是見到族人才會出現的感覺。
只是這人給她的感覺也和紅衣男子差不多,都是那種腦子有點問題的,尤其是之前她看到對方眼睛都不帶眨的便將自己的伙伴給滅了時,立即堅定了心里的這種想法。
千蕎到現在都還沒搞清楚自己是什么妖,不過她有一件事可以肯定,這個妖族之所以人會那么少,肯定是因為他們的腦子有問題,所以才活不長!
就在千蕎胡思亂想時,中年男子從打坐中醒來,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先前受的傷終于恢復了一些。
“在想什么呢?”
見少女眼珠亂轉,中年男子從地上起身后便走到千蕎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說道。
“咳,沒什么,你既然已經把神元果給用了,那么我是不是可以…”
“想都別想!”
千蕎的那個“走”字都還沒說出口,便被對方打斷了。
只見他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根紅繩,將紅繩一端系在少女纖細的手腕上,又將另一端系在自己的手腕上,隨后才施法解開了千蕎身上的定身術。
“你這是什么意思?”
千蕎得到解放后先是嘗試解開繩子,無果后,便又嘗試用靈力割斷繩子,然而紅繩看似纖細卻異常堅韌,她連金凌絲都用上了,依然無法切斷這根紅繩。
“別白費力氣了,這紅繩只能由我來解開”
見少女低頭與紅繩奮戰,中年男子厭煩地皺了皺眉,不過最終還是開口說了一句。
“那要怎么樣你才能放了我?”
千蕎現在有些看不透眼前這人,要說之前剛交手的時候,她確實感覺對方要殺了自己,但不知道為何每次都會讓劍偏上幾寸,下手看似狠戾,卻并未給她造成多大的傷害。
“和我生孩子”
“你是殷!”
聽到這句話,千蕎立即瞪大眼睛,能說出這句話的,只有那個名叫殷的紅衣男子,這名字她還是從之前那名白衣男子那里得知的。
“轍告訴你的?”
聽到千蕎叫出自己的名字,殷揚了揚眉,很快便聯想到了一人,能叫他名字的總共就那么幾個,而與千蕎有過接觸的,卻只有轍了。
“轍?啊,對,是的…”
乍一聽這名字,千蕎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想來一會兒才將這個名字與那白衣男子聯系起來。
“那個,你之前不是還說要殺我的嗎?怎么現在又…”
和孩子扯上了?
當然后面這句話千蕎沒說,反正對方能聽懂她的意思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