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千蕎一早便起床收拾,昨天已經從養父那里打聽到了連飛房間的具體位置,決定起來后便直接去找他。
“咚咚咚…”
“這人這么早就出去了?”
千蕎來到連飛門前敲門數聲卻無人應答,不禁皺眉喃喃自語道。
然而當她找遍了整艘靈船,卻沒有發現連飛的身影時,一個不好的預感從心中升起。
千蕎停下腳步匆忙回身卻正好撞入一人的懷中。
“…!”
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南宮雋沒想到少女會突然轉身,雙手舉起又放下,重復多次后最終握緊成拳,忍住了將女孩抱緊的沖動。
“阿雋?抱歉,我剛剛沒注意到,你怎么在這里?”
千蕎從少年懷中抬頭,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南宮雋,當即后退一步,離開了他的懷抱。
“你是在找連飛嗎?”
懷中突然一空讓南宮雋的心也跟著缺失了一角,將左手背在身后握緊,這動作已然成為了一種他用來克制沖動的方式。
“你為什么總喜歡將左手背在身后?”
幾次接觸下來,千蕎發現了南宮雋的小動作,這讓她想起第一次正式見面時他受傷的左手。
“一種習慣而已,不用在意,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聽到千蕎的詢問,南宮雋全身緊繃,將左手往身后又藏了藏,他還記得少女說過不讓他再傷害自己的話。
明明是件再簡單不過的事,他卻無法做到,若不用疼痛來刺激自己,他根本保持不了頭腦的清醒。
“嗯,我是要找他,你知道他在哪里嗎?”
千蕎注意到南宮雋的局促,并未多說,適時地轉開了話題。
“他離開了…”
南宮雋回來當晚便去找過連飛,想從他那里買幾顆丹藥,卻不想他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早已不見了蹤影。
“他去哪里了?!”
千蕎震驚,好不容易得到了一點線索,沒想到這人卻不見了。
“你很在乎他?”
話問出口的瞬間他便后悔了,他害怕聽到肯定的回答,又期待她出口否認。
這十年來,他們一直在錯過,每次鼓起勇氣去找她時,女孩不是去了朋友家,便是在煉氣講堂上課,他只能通過連飛的只言片語來獲取她的信息。
在沒見到她之前,南宮雋一直以為自己只是單純地迷戀著那被美化后的童年回憶。
卻不想當他再次見到那抹倔強的身影時才恍然發現,自己對女孩的執念已經深入骨髓,除非削肉剔骨,否則根本無法將她從心中驅逐。
“不是,你誤會了,我只是想道謝,你知道的,我很需要雪云丹…”
千蕎怕他誤會趕緊解釋道。
上次南宮雋問相似問題時的表情至今還歷歷在目,她可不敢作死。
在與南宮雋的幾次接觸中,他的某些表現以及原文中對他黑化后的描述,都讓她想到了病嬌這個詞。
千蕎此時非常后悔,為何當時看原文要跳著讀,若是讓她知道病嬌的原因,或許這孩子還能扳回來。
然而這世上并沒有后悔藥,所以她也就只能想想,現在能做到的就是盡量順著他,看看能不能發現些蛛絲馬跡。
只可惜她的想法是很好,南宮雋接下來的一句話卻狠狠地打了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