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三人都不說話,千蕎有些疑惑,難道我穿的很奇怪?果然應該換回去嗎?
與千蕎的糾結不同,三人都沒想到只是換了件衣服,竟像換了個人似的。
南宮正黎一直都知道自己這個侄女是個美人胚子,卻不想這女娃穿長袍竟會如此出眾。
“吾家有女初長成,嬌俏可人及傾城…”
南宮正陽呆愣愣的看著在眼前轉圈的絕美少女,不禁低聲輕吟。
從千蕎進門后就一直關注她的南宮文清,當他看到那件短袖T恤時,心里是說不出的嫌棄。
身為老古董的他,實在無法理解這樣的審美,剛準備開口諷刺小侄子的眼光時,就見前一秒還是短袖T恤,微光一閃已變幻成一襲白月色長袍。
白衣少女素手輕提裙擺,原地翩然旋轉的模樣,竟好似九天玄女,美麗得不可方物。
到嘴的話突然就沒了聲音,開口只剩下無聲的贊嘆。
“嗯,不錯,二弟難得說了句人話,千蕎當之無愧啊~”
南宮正黎聽到二弟輕聲呢喃的話語,點頭附和道。
“謝,謝謝…”
千蕎長這么大,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從未被人如此夸獎過,白皙的小臉上不由飛起一抹紅霞。
眼前的少女,長睫卷翹輕顫,如展翅欲飛的蝴蝶,一雙桃花眼此時正閃耀著清澈明媚的光,眼波流轉間似有千言萬語,欲語還休。
本就白皙的皮膚此時浮起薄紅,更顯嬌俏動人,挺翹精致的瓊鼻下,雙唇輕抿不點而紅,一襲白月色長袍垂地,襯得身形纖細曼妙,水色紗帶曼佻腰際,顯得纖腰不盈一握。
舉手投足間長袍云紋水光流轉,平添仙氣,似欲乘風歸去,不染俗世纖塵。
“這個,給你…”
沉默許久的南宮文清從儲物戒中拿出一支白玉蘭發簪遞給千蕎。
“謝謝三叔公,嗯?三叔公?”
千蕎手剛拿到發簪一邊,卻發現怎么都拿不走,于是有些奇怪地抬頭看向三叔公,不明白他這是什么意思。
“…”
南宮文清忽然想起這是大嫂臨去南海前交給自己的,說是要送給未來弟妹的禮物。
自己此時若是將這支發簪送出去,還有什么資格指責小侄子剛剛送法衣的行為?
結果南宮文清一時糾結,竟不自覺地捏住了發簪的一頭,這發簪是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
“…”
看著抓住發簪兩頭的二人,南宮正黎看三叔的眼神一時有些復雜。
這發簪的來歷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是身為林玉娜兒子的南宮正黎又怎會不清楚這發簪的來歷呢?
當年母親剛得到這枝發簪,就對身為大兒子的自己展示,說這是要給未來弟妹的禮物~
這三叔不會真惦記上千蕎了吧?
雖說母親臨去南海前還在念叨三叔的終身大事,擔心他一心向道,終其一生都不一定能找到一個合心意的。
若是三叔將來遇到心儀之人,讓自己一定要多多幫襯,不然以三叔那清冷的性子,就算遇到了,也不知如何追求。
可是現在這人是自己剛認的小侄女啊,還是蠢弟弟的養女,那我到底是幫,還是不幫?南宮正黎陷入了痛苦的糾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