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檬很想提醒寧知要注意,可這話又不知道該怎么說,畢竟剛剛一瞥間也沒證據,況且萬一是她看錯了呢?
再說了,這個商業晚宴,來的全是精英,這樣的場合也不適合提這種問題。
帶著這種疑惑,她對寧知稍微點了點頭,態度有些敷衍冷淡,再加上另一邊,霍北臣喊了她,打算把她介紹給其余的人認識,寧檬就直接走了過去。
寧知傻乎乎的沒什么感覺,站在他旁邊的被稱為“小月兒”的柳月卻蹙了蹙眉頭,她瞥了寧知一眼,詢問:“這真是你親妹妹?”
寧知笑:“對!”
柳月不信:“真是你親妹的話,怎么這么冷淡。而且咱們在一起多少年了,你都沒提過!”
寧知不在意:“我不是給你說了么,我離家出走了,跟妹妹十年沒見面了。再說了,她沒冷淡啊,怎么冷淡了?”
對直男說這種話,沒用。
她暗中翻了個白眼,戳了他一下:“你說讓我來京都給我錢,我就來了,錢呢?”
寧知有點心虛:“你別急,等我找機會跟妹子要。”
真是富二代,怎么不是跟家里要錢,反而跟妹子要?
柳月嗤笑了一下。
她跟寧知在一起二年了,一開始是被他的氣質吸引,覺得他像是個富二代,于是以潔身自好的身份跟他在一起,這些年最親密的舉動就是牽小手。
寧知是真的單純又蠢,被她耍的團團轉,她說家里有重病的母親,每個月需要十萬手術費,他就真的每個月都會給她十萬塊錢。
出手就是十萬,讓柳月覺得這人真有錢,直到某一次,她看到寧知在打工后蹲在路邊啃饅頭。
柳月驚呆了。
說好的富二代呢?搞了半天,是個窮逼?但每個月給她十萬,讓她沒有戳穿寧知,直到三個月前,寧知沒錢給了。
柳月催了好幾次,他都支支吾吾的,后來說什么去澳門為她拼一把,再聯系就回京了。
柳月不知道這人嘴里的話,幾分真幾分假,但是她知道,真正的富二代應該如同這場宴會上的其余人一樣,風度雍容華貴,而不是像寧知似得,偷偷摸摸,像是生怕被人發現。
她翻了個白眼,有些看不上寧知。
寧知的確偷偷摸摸的。
他是想帶小月兒來看個熱鬧,但怕被寧文濤看見。
他臉皮厚,倒不是怕被罵,就是怕小月兒跟著一起尷尬,而且小月兒不是這個圈子里的,他更怕小月兒融入不了被欺負,所以帶著她繞邊走,不想碰到什么人。
霍北臣高調秀妻,且全程都帶著寧檬,在宴會中引起了轟動。
霍北臣是什么人?
那可是商界霸主,但凡能跟他扯上一點關系,再搞點合作,那家族事業都能蒸蒸日上!
不遠處,有一名年輕男士望眼欲穿的看著被眾人圍攏著的霍北臣,想要擠進去太難,況且霍北臣這樣的人物,他也沒話題聊。
張淳想了想,將目光定格在寧檬身上。
霍北臣不好接觸,但霍夫人是個突破口啊!
可他后悔死了!
來之前,就打聽過了,霍北臣一向不帶女伴,所以他也沒帶,打算有個共同話題,現在,他去哪兒臨時找個女伴?
這么想著,張淳焦急四顧,忽然瞥見了柳月。
這不是他以前玩過的女人嗎?
這個女人仗著自己長得不錯,私生活混亂,跟他們圈子里的人亂搞,這群人誰沒睡過她?
不過現在,她在的話剛剛好!
張淳從旁邊端起一杯香檳,大步朝著柳月走過去。
老情人見面,分外親切。
聊了兩三句,張淳已經開始對柳月上下其手,攬住了她的腰:“小月兒今天跟誰來的?我剛好缺個女伴,跟我在一起怎么樣?”
柳月眼角眉梢都透著浪蕩,整個人靠在張淳身上。
她一直想要嫁入豪門,可惜這群富二代們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這種場合從未帶她參加過。
現在張淳突然靠近,哪怕明知道他別有目的,柳月也不想放過這次機會。
她開口:“跟一個朋友來的,不過如果張少沒有女伴,我可以陪你。”
張淳垂下眉眼,笑道:“小月兒,不如做個交易。你要是能幫我搭上霍夫人那條線,跟她成為好朋友,我就娶你怎么樣?”
終于能嫁入豪門了?
柳月眼睛都亮了!
霍夫人…只要她去拍馬屁,就可以成為好閨蜜吧!
柳月頓時點頭:“可以啊!不過我要先給我那個朋友說一聲。”
柳月想好了,寧知很好忽悠,只要說幫張少一個忙,他肯定會同意的。以前也不是沒有這么騙過他。
寧知去了一下衛生間,再出來,就發現柳月不見了。
他四處找了找,終于看到柳月和一個年輕男人站在一起,他還沒走過去,柳月就看見了他,對他招了招手:“寧知,這是我朋友,他今天需要我幫他一個忙…”
話沒說完,寧知就打斷了她:“小月兒,我看錯你了!”
柳月見他這么說,還以為自己被看穿了,她干脆開了口:“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承認,我跟張少的確是男女關系…”
話剛說到這里,就聽到寧知開了口:“剛那個女人背影跟你一模一樣,我誤認為是你!”
寧知:???
兩個人都懵住了。
半響后——
柳月:“原來你說的是這個?”
寧知:“你剛說什么?你跟張少是男女關系?小月兒,你劈腿?”
所以,她這是自己把自己給坑了嗎?!
目瞪口呆中,柳月回過神來。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那么就干脆撕破臉吧。
她冷著臉開始罵道:“我沒劈腿,我要跟你分手,然后跟張少在一起!”
寧知不可置信:“你怎么可以這么說?你騙我?”
柳月冷哼了一聲:“誰騙誰啊?你告訴我說你是富二代,你是嗎?是富二代你窮成這幅樣子?你欺騙了我的感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沒錢你談什么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