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8:我和你之間是不是絕無可能
這次研討會，秦曼殊因為老太太的關系沒辦法參與，只有尾聲的時候稍微露臉，基本上整個研討會的流程都是百時制藥目前的董事長姜世初在主導。
姜世初他明顯沒有對自己公司研發的項目非常熱情，基本上都是例行公事，包括很多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演講稿，反倒是底下的人一直對研發的項目非常高的興致，多次希望研討會是往抑制PD1試劑和藥物研發這個方面去探討。
秦曼殊主持尾聲宣布研討會順利結束后，他們一些科研院的老前輩、一些稍微沒有那么年長的科研人員以及年輕的醫生們聚在一起自由的討論幾句。
這次黎理章也有特意過來一趟，算是之前和秦家的科研中心有一些科研項目的合作，這次秦家舉辦研討會他自然也會愿意給這個面子。
蔣嘉年全程都是靜觀其變，期間還是黎理章的要求，蔣嘉年也只能順著黎理章的意思說了幾句，針對姜世初提了幾個問題，其實這些問題都是圍繞百時的研發方向和上面公布的一些配方去提，但姜世初似乎不怎么想回答，拐著彎笑道：“你說的這些我們也都有考慮到，部分問題涉及到一些公司內部的科研機密我不方便回答，其實還是要看最后臨床結果，只有百時最后真的投入市場幫助到那些曾經因為藥物取得困難不得不放棄生存機會的患者，那才是最好的答案。”
這句話頗為冠冕堂皇，叫人挑不出錯處。
蔣嘉年沒說話，反而是其他比蔣嘉年稍大自稱師兄的拍著蔣嘉年的肩膀調侃道：“還是年輕人，這種商業機密還能跟我們說啊。”
姜世初聽出對方的調侃也跟著客氣的笑著。
他雖然勉強在這主持研討會，但其實心里卻多少飄到了秦曼殊那里去，他現在很擔心秦曼殊的身體情況，他都能回想到剛剛老太太打在秦曼殊身上那幾棍是真真切切的疼。
他回答的稍微有點心不在焉，后面推說還有事情提前離場，姜世初一走，最后的交流活動也基本落幕。
離開前紀抒離似乎能感覺到蔣嘉年心中藏了什么事，他忍不住問：“你是不是發現什么問題。”
“我能發現什么問題。”
“就黎院長讓人討論的時候，你不是問了那個姜世初幾句，我可太了解你了，要不是發現出了什么問題你肯定不會突然問幾句。”
蔣嘉年笑了一聲，不輕不重的反問紀抒離，“我就是覺得奇怪，但姜世初不是說了嗎，商業秘密無可奉告。”
“所以他們的藥品最后是能順利上市了？”
“我不清楚。”
紀抒離頭疼，這一位的嘴是真的緊，他一定是發現了什么所以任何話都不肯說，尤其是紀抒離越追問，蔣嘉年越是不肯說。
蔣嘉年瞥了一眼紀抒離淡淡說道：“沒有看到他們具體什么情況我不方便發表任何評價。”
紀抒離：…
在確定自己不可能從蔣嘉年那撬到任何消息后，紀抒離還是不肯放棄，這邊正準備再三追問沒想到剛走出這次研討會的主辦大廳，秦曼殊先一步出來叫住了紀抒離。
剛剛一直在被簇擁著的姜世初也跟在了秦曼殊身后，雖然心中早已猜到結局，但也大致接受了自己找到秦曼殊后，秦曼殊第一反應就是詢問他紀抒離的事情。
只可惜紀抒離身旁還跟著蔣嘉年，她這次終于收斂了情緒，死死克制著心中的各種對紀抒離說道：“抒離，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紀抒離沒想到秦曼殊會追出來，他沉默片刻，倒是沒有拒絕秦曼殊。
秦曼殊對身后的姜世初說道：“你幫我照顧一下這位蔣同學，我和抒離先說幾句話。”
本來是已經出了門，現在又重新折返。
秦曼殊深吸一口氣，她笑著對紀抒離說道：“是我邀請你過來的，應該多招待招待你，但我奶奶不知道從哪里知道我邀請了你的消息突然過來大發雷霆，所以原本是我主持的研討會只能被迫中止，讓世初先頂替我一番。”
紀抒離笑著說：“姜世初很受歡迎，我看他一出現就有好幾位前輩把他圍著問了他很多問題。”
紀抒離聽出了秦曼殊話里的某曾意思，他有些頭疼只能干脆裝不懂，順著秦曼殊的話往別處硬生生拐了過去。
秦曼殊卻像是沒有聽到紀抒離的話一樣，自顧自的說道：“今天奶奶發了很大的脾氣，她的話有些好笑，好像我邀請你來就是和你有什么私情。”
紀抒離嘆口氣，“秦小姐不是要和余家的大少爺訂婚了嗎，今天也確實是我失禮了，這樣的場合我原本也不應該過來。。”
“只是訂婚又不是結婚，那只是為了應付我奶奶。”秦曼殊說得輕描淡寫，她深深看了一眼紀抒離重新問道：“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我不是秦家的女孩，我們之間也沒有那么多恩恩怨怨，我靠著自己的本事也能做到今天這樣的成績，你會不會再高看我一點——”
紀抒離沒想到秦曼殊都快要和余景塵訂婚了還在糾結這一點，這能搖頭道：“秦小姐，之前在健身房我們就彼此聊過，我什么都已經說得很清楚，你問這些沒有意義，你很聰明也很有本事，不應該拘泥于這樣的小事情上。”
秦曼殊直接略過紀抒離說的那些不討她喜歡的話，繼續道：“小堂妹家里不是和余景塵之間不是還有矛盾，我原本以為你會提醒我幾句。”
紀抒離看著秦曼殊說道：“秦小姐已經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想法，這些事情不需要我來提醒。”
無論秦曼殊說什么，紀抒離都表現得極為冷漠，三言兩語打發了秦曼殊，剛剛他也是不希望在其他人的面前給秦曼殊難看才沒有拒絕秦曼殊答應她單獨談談的提議，但真的只剩下兩人的時候，他便拒絕得干脆利落。
秦曼殊還想再掙扎幾句，但紀抒離的態度卻告訴她，他確實對她沒有任何意思，秦曼殊握緊手，她撫不平心底的不甘心。
她盯著紀抒離繼續問道：“我和你之間是不是絕無可能。”
紀抒離抱歉的說道：“是。”
秦曼殊笑了起來，她抱著最后的希冀問了一句，沒想到還是這樣殘忍的答案。
她深吸一口氣，心內仿佛再無牽掛，甚至都沒有抬頭看紀抒離一眼，只是低著頭自顧自說道：“抱歉，我只是在訂婚前還是有點不甘心，今天確實是我又失態了，你之前確實就已經說得很明白，我原本還以為你答應過來是對我——看來是我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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