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景塵沒有被葉知薇的話影響,他沒有回答葉知薇的問題,而是笑著反問道:“我們時書是真的喜歡你,你知道你的拒絕會給他帶來多大傷害嗎?”
不等葉知薇回答,他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時書劇組的副導演告訴我時書都因為你的關系愿意融入聚會了,每次我跟他提到你,他雖然害羞但說的話都比平時要多,你在他身邊他會被治愈很多,以后你們要是在一起的話,我們兩家便是一家,還有很多商業上的好處——”
這人真的都不在意別人想說的話自己在那把事情都說完了。
葉知薇深吸一口氣,她看著余景塵皺眉道:“你怎么就這么肯定我能治愈余時書了,別說我不可能答應你的要求了,就算有一天我答應了在我看來余時書可不是什么小可愛小天使,他只會成為讓我和我喜歡的人無法在一起的障礙物,你覺得我能好好和他說話?我之前確實不討厭余時書,雖然覺得他拍戲很嚴格但私下做人還不錯,這些也都是建立在我沒有因為他的事情受到傷害,如果我因為他被傷害了,我很難不遷怒于你弟弟。”
“你和他相處一段時間后你就不這么想了。”余景塵不為所動。
紀抒離也有些驚訝,因為他沒有想到涉及到余時書的事情余景塵就會這么不可理喻,強勢的要求所有事情都按照他想要的來。
原本一直在一旁不說話的紀抒離看到小堂妹被氣得不輕,瞇著眸開口道:“我以為余哥在生意場上這么多年了,和我做朋友也這么多年了,做任何事情都會考慮一下慎重一點,但你做到這一程度是真的一點都不考慮我們以前的交情。”
余景塵嗤笑,他的情緒難得也有了波動,之前對紀抒離還有顧慮,這會兒直接冷聲道:“是我不考慮你還是你考慮我?抒離,但凡你能考慮到以前的交情你也應該是幫我而不是幫一個才到你們家一年的某位殺人犯兒子,難道我們兩家強強聯姻還比不上一個血液里就明顯有劣根的家伙?你說我讓你失望,你才是真正讓我失望啊抒離。”
雙反的交談到了這里,彼此之間一步都不能退,余景塵還趁著這次機會狠狠貶低蔣嘉年,這種貶低幾乎已經帶著惡意了。
葉知薇都不明白余景塵一點都不了解蔣嘉年就能直接根據蔣嘉年那位生父給蔣嘉年定性?她只覺得可笑,談到現在,她是真的覺得和余景塵沒什么好談的了。
橫在幾人中間的只剩下沉默。
葉知薇看著余景塵最后冷笑道:“你這么做不怕犯法嗎?如果查出來你可是涉嫌到侵犯商業秘密罪,你通過盜竊的手段取得這些信息非法披露出去對葉氏集團造成這么大的傷害,你覺得你真的徹底逃脫法律制裁嗎?”
這一點葉知薇是打算恐嚇一下余景塵,因為余景塵具體有沒有涉嫌這項犯罪有待商榷,甚至是就算涉嫌了這項犯罪,現在也沒有足夠的證據能夠指向余景塵,余景塵依舊可以逍遙法外。
余景塵卻絲毫不被威脅,他在做這件事的時候已經咨詢過了律師,他笑瞇瞇的說道:“你父親的病到底算不算商業秘密這就已經是個難點,畢竟你父親得了重病必須離開葉氏集團,我想任何一個購買葉氏集團的股東都有權知道吧?那么多人是基于信任你父親購買的股份,現在公司掌權人變了難道你父親還要通過欺騙大眾的方式拿這筆股民的血汗錢?你父親離開公司了應該要暫且更換一個掌管公司的人了吧,那個人不會就是…蔣嘉年吧。”
他提到蔣嘉年的時候語氣明顯帶著不屑,葉知薇咬牙,怒視余景塵。
余景塵繼續說道:“就算你單純的以侵犯葉伯父的隱私權像我提起訴訟,那么你有證據嗎?你能查到我就是這件事的幕后指使人嗎,你能查詢到公司,能要求散步這條消息的公司給出合理解釋,公司也只會給出有人匿名發送的口供——”
他在確認葉知薇和紀抒離無法進行錄音后一點都不避諱,侃侃而談,但是偏偏葉知薇和紀抒離也拿他毫無辦法。
余景塵深深看了葉知薇一眼,笑道:“葉知薇,我并不著急,我給你幾天的時間考慮,我知道你也是被人用花言巧語騙了,回去好好考慮一下再給我答復吧。”
余景塵說完還心情很好的把菜單往葉知薇和紀抒離那推了過去,“來了便是客人,總不能一頓飯都不請你們,看看有沒有什么想吃的吧,我記得葉小姐好像挺喜歡我們余氏旗下一家甜品酒店的甜品,我到時候再讓人送幾分甜品過來…”
什么甜品酒店,什么甜品?葉知薇現在都想直接把會員卡給扔了,她這輩子都不想和余氏名下的任何項目有任何聯系。
葉知薇冷冷一笑,“不必了,我喜歡吃什么想吃什么我男朋友都會給你做,我的嘴都被養刁了,你們余氏做的這些我可吃不慣。”
她起身準備離開。
余景塵也不阻攔,只是在葉知薇和紀抒離拿了手機準備出去前再次叫住葉知薇意味深長的說道:“葉小姐,葉氏集團就是你父親一輩子的心血,我想你一定不會希望葉氏集團因為這次本可以避免的波瀾受到影響吧,回去后好好想一想,我想你一定會做出正確的選擇對吧?”
葉知薇快步離開,她一點都不想繼續和這個瘋子共處一室,真的就為了亂點鴛鴦做一些讓人看不上的事情,就這樣的品德還自詡名門世家。
紀抒離看葉知薇臉色一直不太好,一路都不敢說話,直到最后忍不住了問道:“小堂妹,你現在是怎么打算的,你應該不會答應余景塵吧。”
“我怎么可能答應!”一提到余景塵葉知薇就一肚子的火。
紀抒離松口氣,好一會兒才說道:“你不會答應就好。”
在紀抒離看來,余景塵已經魔怔了,在紀抒離看來余景塵能這樣干涉余時書的情感生活,以后恐怕還會再干涉余時書的婚姻、家庭等等,余時書有一個這樣的哥哥紀抒離都已經說不上到底是福是禍。
“那現在怎么辦?”
葉知薇悶悶的說道:“等蔣嘉年考完試找他商量商量了,說不定他有辦法。”
紀抒離見狀嘆口氣道:“小蔣如果也沒辦法,那我們只能把這件事告訴大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