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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魔犀連忙一張嘴接住,美滋滋的跑回紀梟身邊。眾人都莫名其妙:什么情況?靈丹還可以給荒獸吃?
烈魔犀當年就是無意之中吃了這種果實,忽然變得聰明了,它才知道這果實是好東西,聞到了果實的香味之后,趕緊采來討好洪禹,終于得償所愿。
洪禹把那些靈釀果摘下來,心中已經開始盤算,可以再開一爐丹…
這件事情就是一個小插曲,大家也都沒有多想,畢竟烈魔犀這一路上總是想方設法用各種拙劣手段巴結洪禹,大家都習慣了。
唯獨紀梟卻在第二天感受到了自己坐騎的不同。
烈魔犀睡了一夜,獸丹的藥效終于全部行開。
那顆獸丹不是療傷的,而是類似于激發凌天神兕體內血脈的那種。烈魔犀體內沒有那種大遠古時代的強大血脈,這枚靈丹就能改善它的體質,激發它的潛力。
紀梟再次騎上自己的坐騎,明顯感覺到胯下的烈魔犀瘦了一些。開始她還大吃一驚,一夜之間荒獸突然變瘦,這絕對不是什么好事情于是她趕緊想要下來檢查一下,卻沒想到烈魔犀歡快的發出一連串的吼叫聲,搖頭晃腦之間靈巧無比,而后后腿猛地一蹬,蹭一下子竄了起來,凌空越過了五十丈才落下來紀梟一下子呆住了,這哪里像是有問題?烈魔犀這種荒獸并不適合跳躍,以前拼了老命跳一下,最多不超過三十丈。可是今天,一躍五十丈 烈魔犀不是瘦了,而是體內的肌肉更加精煉了。身體不再臃腫,力量更加強大。
只有主人能夠體會到烈魔犀這些變化,她很快明白,這就是洪禹那一粒丹藥的作用河左大陸上獸師的水準比清源大陸高不了多少,荒獸靈丹更是聞所未聞,這件事情對于紀梟的震撼極大,她實在有點想不明白,這個十幾歲的少年,似乎什么都會?這、這這…這吊兒郎當的家伙不像這么牛逼的人物啊 又走了七八天,路上大家斬殺了三頭荒獸,一頭一品是紀宏手癢癢,想要看看自己現在到底有多厲害。另外兩頭都是三品,倒霉的遇上了這支隊伍。
眾人把荒獸材料全都收集起來,出去之后販賣掉,估計能讓已經“肚皮貼后背”的腰包稍稍鼓起來。
經過了漫長的跋涉,密林終于漸漸稀疏,周圍的山峰也不再那樣險峻,一天之中,多次遇到了荒獸獵人小隊,大家知道快要走出去了。
到了這里其實已經很安全,這支隊伍之中有一位一品一星坐鎮,那些荒獸獵人小隊看到他們,全都肅然恭敬,行禮退讓。
又過了一天,前方一座規模中等城池出現,他們終于走出了母河荒林帶。
“山陰城到了”趙東海哈哈大笑:“咱們回來了”
進城之后,紀梟也算體貼的給大家放了個假,武者們歡呼一聲各自沖出去售賣這一路上收集的各種材料。
在河左大陸,母河荒林帶也是很危險的地帶,里面用“遍地是寶”形容也不為過。這一路上,除了那些荒獸材料之外,大家在行軍過程之中,無意之中采摘的藥材,還有撿到的礦石,也能賣一大筆錢。
這天晚上,除了留守的幾個人之外,武者們很少有人回來過夜。兜里有錢之后,大都出去發泄了。
畢竟在母河荒林帶之中,時時刻刻都要提心吊膽,心理壓力太大。
紀梟對于這種事情不屑一顧,非常反感,導致她今天晚上脾氣暴躁,一名留守的武者因為一點小錯,被她狠狠訓丨斥一頓。
紀宏當然不會出去,他安然坐在客棧房間之中修煉,洪禹也沒有去打擾別人。在他的房間兩側,都住著一位二品武者——仍舊是監視。
盡管大家已經非常敬佩他,可是任務就是任務,在他的身份沒有最終確認之前,他必須要被監視起來。
紀宏覺得好笑,這支隊伍之中還有人能監視洪禹嗎?甚至如果自己不出手,恐怕他都來去自如了。
白天的繁華終于落幕,山陰城華燈初上,漸漸安靜下來。
紀梟站在房間的窗口,吐出一口濁氣。從母河荒林帶之中殺出來了,這一次的任務算是完成了一半。她感覺肩上的壓力輕了不小。
關好門窗,紀梟自己解下戰甲。
這一套戰甲也是玄兵,可惜只是最低等級的。
河左大陸玄兵的水平非常之高,一般武者都能配備一件威力不俗的玄兵。但是玄兵戰甲在這其中卻是一個例外。
玄兵戰甲是一套的,組合在一起威力巨大。就好比紀梟的這一套,不光是防御力驚人,而且對于武者本身,對于攻擊力,都有大幅提升。這一套九品玄兵戰甲,已經能夠將紀梟的境界提升半個等級,攻擊威力提升三成 可想而知那些高等級的玄兵戰甲威力是何等的驚人。
玄兵戰甲乃是河左大陸玄兵水平的最高體現。這東西清源大陸是絕對沒有的。
紀梟輕輕扣動了戰甲胸前的一個位置,咔嚓一聲脆響鎖扣打開,一整套的玄兵戰甲嘩啦一聲落在了她的腳下,自動堆疊成了一個“鐵環”的形狀。紀梟取出一只箱子,將玄兵戰甲裝了進去。
玄兵戰甲需要礦晶來催動,可是紀梟卻沒有那么多的礦晶。她在紀家的俸祿不低,但是玄兵戰甲太燒錢了。
原本以她的資質,又有父母傳下來的玄兵戰甲,本應該有個更好的前途才對,可是卻被丟到母河荒林帶之中。
她想到那件事情,心中卻升起一股倔強,嘴角的曲線也剛強起來:折磨我又能如何?就當是對于武道的磨練了。等到涅檗成凰的那一刻,看你還能有什么卑鄙的手段來壓制我 里間的木桶之中,熱水已經燒好,霧氣騰騰。紀梟緩緩脫去貼身勁裝,在銅鏡前露出一句比例完美的身材。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雙腿修長,彈性十足,腰肢纖細,胸部和臀部都有一種近乎爆炸的美感。長年累月的戰斗,卻沒有在身上留下任何傷痕,肌膚就好像是嬰兒一般的光滑柔膩。
就連她自己也忍不住暗暗一嘆,難怪那個人始終對自己垂涎三尺。
她畢竟是女孩,在母河荒林帶之中行軍將近一個月,出來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
走入木桶之中,緩緩擦拭著自己的身體,水面飄著玫瑰花瓣,散發著好聞的香氣。她閉上眼睛,舒適的躺在了木桶之中。
忽然,外面傳來一陣急迫的兵器碰撞聲,留守在洪禹房間兩側的紀家武者厲聲大喝:“敵襲”
紀梟大吃一驚,山陰城乃是一個有“規矩”的地方,按說到了這里,就算是暫時安全,一般不會有人突入城中殺人。但是洪禹路上可是曾經招來了徐家伏兵,紀梟不敢怠慢,如同一條美人魚一般從水中飛竄出來,一把抓起旁邊的一身寬松長袍,隨便裹在身上,腰帶一扎,抓起自己的戰矛就沖了出去,濕漉漉的長發上,甩出來一溜水珠。
哐的一聲她直接撞碎窗戶沖了出去,那里去洪禹的房間最近,等她大踏步的趕到,那兩名武者已經嚴陣以待守在了洪禹門外,附近一片空蕩,一個敵人也沒有。
在房間前方的客棧天井之中,有兩名客人正在拔刀怒視,剛才那一陣急促的兵器碰撞聲,正是這兩人發出來的。
“我艸你媽的走路不長眼睛啊”
“你他·媽·的眼睛長在屁股上?”
兩人一陣對罵,卻全都不敢再動手。剛才只是一怒拔刀,很快就想到了山陰城乃是一個特殊的城邦,這里的規矩就是有什么問題,請到外面的母河荒林帶解決。這里是用來做生意的。
山陰城背后有好幾個大城邦支撐,甚至據說連玉乾朝的皇子們都有份額,規矩很嚴,也有足夠強大的力量來執行這個規矩,因而一怒拔刀對抗了兩下,但是冷靜下來之后就全都是這種口舌之戰了。
紀梟殺人的目光頓時逼向兩名紀家武者。兩人大汗淋淋,慌忙一拜:“將軍,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兩人立刻開溜,紀梟一股莫名之火無處發泄。正在此時,嘎吱一聲,洪禹的房門打開,他走出來奇怪道:“怎么了?”
然后不由得一個恍惚。
脫下了玄兵戰甲的紀梟保留了女將軍的英姿颯爽,卻又因為那濕露露的長發多了幾分女人味。寬松的長袍欲掩又露,隱隱有春光閃現。原本一直藏在戰甲之中修長脖頸如同天鵝一般,洪禹不由自主的順著那一段光滑柔美的脖頸往下看去,頓時發現長袍領口泄露出來那兩團驚人碩大的白球…
真沒想到,這個悍妞原來身材這么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