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請訪問 而那巴蛇很快就恢復了活力,見到賈可道之后,不由得點了點頭,隨后朝著那冰雪國度移動過去,碩大的頭顱一頭扎入冰雪國度,身體迅速移動,轉眼之間便整體進入了冰雪國度。
對于這樣的情況,賈可道不由得有些疑惑。
按照之前那些肉身的情況來說,心神入駐巴蛇,自己應該多出一個視角來的,這巴蛇應該受自己控制的。
可讓賈可道沒有想到的是,這巴蛇似乎擁有了自己的靈智?
賈可道進入那冰雪國度一看,不由得有些啼笑皆非,那條巴蛇已經爬入自己啃出來的巨坑之中,盤成一個蛇陣,在冰雪國度那不斷增強的天光照耀下,開始昏昏欲睡。
這巴蛇居然爬到這里來睡覺了。
就在賈可道靠近之后,那巴蛇似乎發現了賈可道的到來,蛇頭微微抬起,看了看賈可道隨即又將蛇頭垂了回去。
這時,賈可道腦海里便傳來了一個懶洋洋且很是熟悉的聲音:“道友,有什么事?”
賈可道不由得愕然,在這聲音之后,一段記憶隨即從賈可道腦海里浮現出來,而賈可道也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記憶被復制了一段出去。
賈可道隨即便知道了這是怎么回事,同時也知道聲音這么熟悉是怎么回事了。
原來,實際上這條巴蛇就是賈可道自己,那絲心神入駐巴蛇體內之后,由于巴蛇的特殊性,使得這絲心神變得較為獨立。
簡單來說,這幾乎與神明的化身差不多了。
同樣,只要這巴蛇與賈可道相遇,那么之前兩者的記憶都會隨之自行交換。
但與神明化身所不同的是,這巴蛇的實力并不比賈可道弱。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巴蛇或許還要比賈可道強上那么一點點。
一氣化三清?
賈可道心頭不由得浮現出這個念頭來。
但很快,賈可道就苦笑著搖了搖頭。
按照道門經典所述,老君者,虛無自然,先天地二化身,是謂老君。
而三清則是上清,玉清,太清,其代表三個時期,過去。現在,未來。
所謂的老君一氣化三清,就是指萬法歸一,殊途同歸。
而又有人認為元始天尊,靈寶天尊,太上天尊為虛無自然老君所幻化,此為一氣化三清。
總之,這兩種一氣化三清的說法,前者乃是道的演化過程。而后者則更是歷劫應化的天尊,乃是實實在在的人物。
另外,在許仲琳所著的封神演義里,對一氣化三清也有著具體描述。
其中寫了太上老君與通天教主斗法時。一氣化出三個法身來的故事。
這也有詩為證:一氣三清勢更奇,壺中妙法貫須弭。移來一木還生我,運去分身莫浪疑。誅戮散仙根行淺,完全正果道無私。須知順逆皆天定。截教門人枉自癡。
不過前兩者,賈可道暫時也沒去想了。
倒是那封神演義里,老君一氣化出三個法身來。個個法身神通廣大,道行無邊,這倒與賈可道此時的狀況有點相似。
巴蛇與賈可道打了招呼之后,便自行酣然入睡。
這巴蛇雖說也是賈可道,但從身體習性上來說,更傾向于巴蛇本身了。
之前巴蛇肉身爆裂,再重新凝聚出來,這中間的消耗著實讓這具肉身有些疲勞了,因而也就不再招呼自己的人類肉身了。
賈可道見到那巴蛇酣睡,不由得搖頭笑了笑,輕吟一聲:“道友睡好,貧道先去了。”
聽得賈可道說話,那巴蛇連頭都不抬一下,只是輕輕晃動了一下翹起小半截的尾巴,以示自己知道了。
賈可道也不再多話,離開冰雪國度,伸手甩出一面畫滿符文的旗子,那冰雪國度在旗子插入之后,開始漸漸消隱在星界虛空之中,而到了這個時候,賈可道方才朝著主物質位面而去。
落入主物質位面,賈可道選擇的降落地點為青木山谷。
“師尊?您老人家終于回來了。”
此時張慶明鎮守在黑色光門前,見到賈可道回來,不由得歡喜萬分,隨即便飛出紙鶴通知師兄弟趕回。
對于賈可道門下的弟子而言,現在想要見到師尊一面,的確有些困難了。
不過對于張慶明的老人家一語,賈可道不由得啞然失笑,但轉念一想,時至今日,自己的年歲算下來,大概也有五十歲以上了,倒是勉強能夠被稱一聲老人家了。
“弟子青元,見過師尊。”
“弟子明風,見過師祖。”
流青云帶著自己門下九名弟子趕了過來,見到賈可道,立即上前見禮。
之后,趙天亮,蔣和義,龍沂水等等弟子在接到紙鶴傳訊后,便一一趕了過來。
倒是身為大師兄的孟挺來得最晚。
看到門下弟子盡數到齊,匯聚一堂,賈可道倒是頗為有些開懷,不住的點頭。
與眾弟子言語數句之后,賈可道將孟挺喚道面前,上下打量一番,不由得哈哈一笑:“孟元,不錯,渡過火劫了?”
孟挺面色平和點了點頭:“師尊法眼如神,弟子的確渡過火劫了。但對于渡過雷劫,弟子尚有些不足。”
要說孟挺在渡過火劫之后,這些年一直都處于清修之中,但始終沒敢輕易去渡那雷劫,要知道這雷劫恐怖無比,稍有不慎,道行性命盡數毀于一旦。
因而孟挺如此謹慎,倒也不算什么壞事。
賈可道臉上帶著笑意,卻將一粒黯淡無光的沙礫取了出來,遞給孟挺。
孟挺有些愕然,接過沙礫,完全不知道師尊此為何意。
輕輕觸摸這沙礫,沙礫普通,其內完全沒有任何異狀。
但師尊既然取了這沙礫出來必有用意,孟挺不由得看向了賈可道。
賈可道呵呵一笑。隨即言道:“孟元,為師只是將此物借于你,待到你渡過雷劫之后,須得還來。”
聽得師尊如何一說,孟挺倒也不好意思追問了,朝著賈可道一禮:“孟元,謝過師尊厚贈。”
當然,以孟挺現在的道行,壓根就沒感覺出沙礫中蘊含著什么,只是感謝賈可道的關懷之情罷了。
之后。賈可道便與眾弟子交流起來,指點弟子們在修行之上出現的問題。
突然之間,賈可道的目光便落在了鄭羽夢身上,鄭羽夢感覺自己一瞬間就好似被師尊的目光從上到下盡數看穿,反倒是有些不太好意思。
“羽元徒兒,你可有奇遇?”
賈可道此時說出的話,倒是讓眾多弟子不由得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鄭羽夢身上。
“啊,是的。”
鄭羽夢此時倒是想了起來,隨即便將自己從那巨墓中得到的生死簿殘頁從乾坤袋里取了出來。獻上給師尊。
賈可道伸手一招,那生死簿殘頁隨即便落入賈可道手中。
賈可道將心神朝著生死簿殘頁內一探,不由得大喜。
這的的確確就是真正的生死簿,雖說僅僅只是一殘頁。但其內蘊含的氣息較之那偽生死簿卻要強上數倍不止。
僅僅這一片殘頁就足以抵擋偽生死簿數本了。
對于賈可道而言,這生死簿實際上便是地球這邊大道的一部分。
這樣的寶物落在自己手中,可不止偽生死簿那么點作用。
尋思片刻之后,賈可道笑著對鄭羽夢道:“此物并不適合你掌管。為師有用處,這樣,為師給你煉制兩件寶貝。你看如何?”
鄭羽夢一聽不由得大喜過望,喜沾沾的朝著賈可道謝過。
要知道,別看這生死簿名頭甚大,但實際上,鄭羽夢自得到這片生死簿殘頁之后,琢磨了不少年,但收獲甚少,因而聽得師尊為自己煉制兩件寶貝,不由得心花怒放。
要知道,現在以孟挺為首的二代弟子,除專修一門之外,其余煉丹,制器,制符等等也有涉及。
不過在制器一道上,必然是專修制器的張慶明造詣最深。
因而二代弟子手中的靈器多數都是張慶明親自煉制而成,而其余師兄弟煉制的靈器,法器則是用著打賞弟子之用。
但這張慶明在制器上又如何能夠與師尊相比,關鍵的問題就在于道行高低,張慶明制器再精妙,也比不過賈可道的。
在言語數番之后,流青云猶豫片刻便將是否招收道童一事稟告給了師尊,畢竟師尊回來一趟不容易,流青云有些擔心下一刻師尊又因為什么離開了。
聽得流青云如此一說,賈可道不由得回想了起來。
想不到,轉眼之間,距離自己進入異界,就過去了三十年。
那些道童最早進入老君山的也有二十多年了,而道童之中最年長者也快六十了,當然,那苦禪老和尚是不算在里面的。
要知道,苦禪老和尚被正式收入門墻,拜在流青云門下時,已有八十高齡,時至今日,苦禪老和尚已有百余壽,雖說現在修道有成,較之以前看上去要年輕一些,但穿上道袍,長須飄飄,可謂是仙風道骨。
如此相貌倒是要比其師流青云更具有得道高人的形象。
但那些外門道童就沒有嫡傳弟子那么多好處了,即便是踏入了煉精化氣入門,下層的道童,也很難抵抗歲月的影響,不少人已經顯出中年之像。
當然就算是如此,他們也要比那些凡夫俗子強上太多了。
時至今日,老君山范圍內的亭樓閣臺,道觀等等建筑早已盡數修建完畢。
但之前就說過了,現在老君山的道童數量已經掉落到兩百余人,而光是輪流派駐到老君觀的道童就需要三十余人,而老君山本身上下清掃打理的道童不應該低于百人。
如此一來,其余十多座山頭乃至于更多的建筑物,區區七十道童壓根就不可能料理下來。
雖說,這些道童可以驅使黃巾力士,但這些黃巾力士下下苦力還行,若是一些比較精細的事情,就不可能讓黃巾力士來干了。
再說了。按照三代弟子的道行修為,也可以陸陸續續出師了。
看來,的確需要再度招收道童了。
但賈可道也不愿意完全按照之前的辦法來招收道童,太過于興師動眾了。
另外,自己不在的時候又怎么辦?
賈可道對于這些辦法已經有些一些思路,因而讓流青云稍安勿躁。
待到日落時分,弟子們紛紛告辭。
就目前而言,孟挺等人都各有事務在身,不可能一直陪同師尊。
當然,孟挺等人也不是傻子。
因而在告辭的同時。孟挺等人以師尊身邊無人使喚的緣由,將自己門下最得意的弟子留下,以供師尊使喚。
聽得弟子們的請求,賈可道不由得苦笑一聲。
自己又不是七老八十動彈不得,再說了,就算是自己七老八十了,也不需要人侍候著。
孟挺等人小心思,賈可道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們在獻孝心的同時,順便將最得意的弟子留下。以便接受賈可道的指點。
要知道,在修道一途之上,不管是孟挺還是流青云等人,沒一個敢說自己比師尊還厲害。
可以想象。能夠在賈可道身邊侍候,對于這些徒孫來說,是一個多么難得的機會。
說實話,如果不是眾師兄弟手里事務繁忙的話。這種機會哪里可能輪到這些徒孫。
自然,賈可道也不會拒絕弟子們的孝心。
另外除掉七個三代弟子跟在賈可道身邊之外,鄭羽夢也跟在了賈可道身邊。纏著師尊許諾的兩件寶貝。
賈可道自然不是那輕諾毀約之人,讓鄭羽夢坐好,隨即便從雜寶閣里取出了一根頭發絲與一塊指頭大小的鱗片。
看到師尊取出的東西,鄭羽夢不由得有些呆愣,要說這兩件東西,看上去平淡無奇。
那頭發絲就是普通人的頭發,黑色略帶一點光澤。
而那鱗片看上去就是普通的蛇鱗。
鄭羽夢感覺這樣的東西,自己隨隨便便都能夠找到一大把。
可沒等鄭羽夢想要詢問什么,賈可道右手便從那頭發絲,鱗片上拂過。
一片青光便從那頭發絲,鱗片上升騰起來,這兩件東西的模樣就變得與之前大不一樣了。
那頭發絲上除了浮現出一層青光來說,青光中還隱約顯出一些模糊的符文來。
至于那鱗片則從指頭大小迅速膨脹為山丘大小,同樣青光浮現,符文繚繞。
看到這一幕,鄭羽夢方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兩件寶貝被師尊隱晦了寶光,使其猶如凡物一般。
說實話,這兩件寶貝如果不是寶貝的話,那么天下就沒有多少寶貝了。
頭發絲與鱗片都是來自于賈可道的肉身,只不過頭發來自于賈可道人形肉身,而鱗片來自于巴蛇肉身。
如此之物,原本就不是凡物,而在賈可道晉升煉神還虛時,兩物跟著一并吸收靈氣,接受大道青光淬煉,其內自成符文。
這樣的寶貝,賈可道即便不去煉制,根據吸收靈氣多寡,被青光淬煉長短,其內各自帶有數種不同神通,也算是半仙器了。
賈可道取出的頭發絲其內蘊含神通乃是撒豆成兵這等神通。
而那巴蛇鱗片里蘊含的神通則是大小如意。
撒豆成兵則是將頭發嚼為碎末噴出,化為兵將與敵人廝殺。
至于大小如意就不用多說了。
當然,如果不經煉制的話,其內固然孕有神通,但驅使起來卻不如人意。
賈可道尋思了一會,便將左手伸出,將頭發絲放置其上,片刻之后,一團半透明的火焰隨即在賈可道左手掌心之上出現。
這便是賈可道的三昧真火了。
相對于以往的三昧真火而言,賈可道此時的三昧真火已達到極致,可謂是無物不燃,無物不融。
光這點三昧真火,就足以讓眾多存在恐懼了。
被那三昧真火一燒,原本堅韌富有彈性的頭發絲便開始融化,前后不到三息時間,那能夠在劇烈火焰下不燃不毀的頭發絲便化為小小一點黑色液體。
三昧真火繼續炙燒。黑色液體內的雜質盡數被三昧真火燒得化為青煙飄散。
良久之后,一點僅僅只有針眼大小的透明液體便出現在三昧真火之上。
這時,賈可道也沒敢收回三昧真火,這點透明液體便是頭發絲融化提純之后的精華所在,其內蘊含一絲大道,若是收了三昧真火的話,轉眼之間這點精華就會被外界氣息污穢,從而消散。
賈可道之后便用右手在身前空中畫動,隨著賈可道的劃動,指尖上升起一絲青光。從而在空中留下一絲絲青色痕跡。
待到賈可道收回指頭之后,那懸浮在半空的青色痕跡如同游龍一般變化組合起來,片刻之后就形成了以百萬計算的細小符文,每個符文猶如蚊蟲,肉眼不可見。
但這并不是結束,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細小符文不斷組合,形成數以千計,指頭大小的符文。進而最終化為數十個巴掌大小符文。
到了這時,那些符文向下一落,便好似雪融于水,轉眼之間。符文便盡數融入那點透明液體之中。
隨著符文融入,那點透明液體便自行延伸,一點點拉長。
待到一個時辰之后,透明液體便化為一根晶瑩剔透的發絲。
直到這時。這件寶貝就算是煉成了。
賈可道收了三昧真火,心神朝著這發絲里一探,不由得笑了起來。
這根發絲已成一件仙器。除了原本神通撒豆成兵得到了一些強化之外,又增加了一個神通降龍伏虎,另外作為仙器,其內已形成一點靈智。
說實話,這乃是賈可道煉制的第一件仙器,要說送給鄭羽夢,賈可道都有些不舍。
不過作為師尊,賈可道自然不可能言而無信,因而賈可道猶豫片刻之后便將鄭羽夢喚到了身前。
之前賈可道在煉制那仙器時,留下來服侍賈可道的三代弟子們沒有一個敢大口喘氣的。
之前就說過,這對于他們來說是一個極為難得的機會。
只要踏入了煉精化氣下層以上,都能夠激活三昧中的一昧,他們能夠學習的地方就是賈可道對于三昧真火的操縱以及所繪制的符文。
賈可道此時繪制的符文已經帶上了一絲道韻,這是一種很難解釋的東西,只能夠靠自己的領悟。
對于這些三代弟子而言,只要能夠記下幾個符文,之后不斷琢磨參悟,所獲得的好處可要比自己閉門造車苦苦修行強太多了。
此時那些三代弟子一個個若有所思,目光呆滯,腦海里卻是千思萬緒,翻騰不已。
鄭羽夢在一旁的收獲自然要比自己那些師侄更大,不過見到那仙器已經煉好,便眼巴巴的看著師尊。
當然,以鄭羽夢的習性,如果那仙器如果不是在師尊手中的話,恐怕她早就撲上去了。
將頭發絲煉制好,賈可道并沒有停息,隨后三昧真火再度升騰起來,那巴蛇鱗片便自行縮小到巴掌大小,落在三昧真火上。
相對于頭發絲來說,巴蛇鱗片融化起來,速度就要慢上太多了。
待到巴蛇鱗片盡數融化為一團拳頭大小的黑青色液體時,時間已經過去三天了。
還好,此時守候在賈可道身邊的三代弟子道行都不算弱,即便是連續十天十夜不休息,問題也不大。
與煉制頭發絲一般無異,待到這團液體內的雜質被三昧真火盡數提純剔除之后,賈可道右手指頭冒著青光,便在半空輕輕滑過,留下青色痕跡。
那些青色痕跡隨即便組合為各色符文,猶如無數蚊蟲在空中飛舞,最終又組合為數十個巴掌符文,融入那提純之后的液體內。
隨著符文融入,那液體就變化起來,數分鐘之后,化為一片山丘大小的黑青色鱗片。
賈可道輕輕一點這鱗片,鱗片隨即便縮小到巴掌大小,落在賈可道手中。
直到這時,賈可道方才笑著將鄭羽夢喚道身邊:“羽元,這兩器分別名為降龍伏虎撒豆成兵鞭與九息服氣大小如意盾。”
鄭羽夢聽到這兩件仙器的名字,不由得臉色有些怪異,要說師尊取名的水平,鄭羽夢也是知道的,不過這兩個名字也著實有些太難聽了點。
但師尊取的名字,鄭羽夢也不敢修改,只能歡歡喜喜的將兩件仙器接到手中,隨后將靈氣朝著兩件仙器里一探,隨即便明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