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可道看了一會,滿意的將這方樹心收入道德經制器閣中。
雖說,賈可道并不知道那棵松樹是什么物種,但那樣龐大的一棵松樹在死亡時聚集殘留下來的精華應該聚集于這方樹心之中了。
像這樣的樹心,換成在華夏古時都是上層的寶物了。
《玄庭寶錄》里就有這樣的介紹:大周幽王五年,驪山有樹成精,禍一方,雷劈之,樹燒三日不絕,后有樵夫,灰中尋得一心,長壽,至始皇方逝,稱樵樹公。
這段介紹的大概意思就是周幽王登基第五年的時候,驪山出了一頭樹精,危害一方,被雷公劈了,后來一個樵夫從灰燼里撿到了一顆樹心,從此之后長壽,直到秦始皇的時候才死,被人稱為樵樹公。
由此可見這樹心的妙用之處了。
當然,這異界里出來的樹心到底有什么用處,還須得賈可道慢慢的研究才行。
取了這樹心,賈可道決定將松樹殘軀重新掩埋,也算是做一件好事。
不過就在灰巾力士卷起沙礫準備將松樹殘軀掩埋的時候,一件怪事出現了。
距離松樹殘軀不到二十米的一處沙礫,那些灰巾力士竟然卷之不動。
并且在賈可道讓灰巾力士挖開看看的時候,那處的沙礫竟然活動了起來,朝著沙地更深處鉆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賈可道不由得笑了,隨即疾步上前,右手一道符箓就徑直貼在了那一方沙地上。
鎮靈符!
被這鎮靈符一鎮,那活動的沙礫動作便為止一緩,但依然是拼命向下鉆入。
但隨著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乃至于第五道鎮靈符貼在上面后,那處沙礫終于不動了。
賈可道也沒有將其放在外面研究。取出道德經就貼在了那方沙礫上,將其收入到制器閣內。
那沙礫進入制器閣后,賈可道隨即就察覺到道德經內出現了一些動靜,不過似乎很快就被鎮壓了下去。
如此,賈可道倒也不用擔心制器閣出現什么問題,隨即吩咐那些灰巾力士繼續尋找這樣的奇怪沙礫。
這樣的安排是很有必要的,沒多久,又一堆活動的沙礫被灰巾力士找到。
這堆活動沙礫較之之前那一堆還要兇狠一些,甚至于直接撲到一頭灰巾力士身上,將這頭灰巾力士給吞食了。
損失一頭灰巾力士。對于賈可道倒不算什么,只不過讓賈可道更加謹慎了一些,鎮靈符足足用了七道方才將那堆沙礫給鎮住,收入道德經制器閣中。
將第二堆沙礫降服收好之后,灰巾力士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內,將周圍沙地幾乎都翻了一遍,但卻沒能再找到其它的這種沙礫堆了。
當然,收獲不是沒有的。
沒有找到活動的沙礫堆,那些灰巾力士卻找到了十多粒奇怪的珠子。急忙交到了賈可道手里。
這些珠子每一粒都有指頭大小,血紅色,極為沉重。
賈可道最初將這些珠子放在手里的時候,珠子差點就直接讓賈可道栽個跟頭。
這珠子太重了。每粒都有上百公斤的重量,十多粒合在一起足有一千三百多公斤。
賈可道現在的肉身雖說強悍無比,一兩千公斤的東西也能夠拿在手上,但突然之間沒有預料。差點就讓賈可道吃個暗虧了。
賈可道很快辨認了出來,這珠子實際上就是那個邪神艾坎司迪在進入宮殿前,被提拉斯直接碎裂之后噴灑在沙地上的殘留血肉。
就是不知道為什么變成了這個模樣。
將這血紅珠子收好之后。賈可道原本還打算找一找那座宮殿的蹤跡,但很快,賈可道心頭生出一些不安來,并且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越發劇烈。
這里不能再停留下去了!
賈可道隨即將綠龍叫了回來,跳上綠龍后背后,還隨手占了一卦。
坎卦,利于西,遇水而生。
卦象極為簡單,但卻沒有指明其它幾個方向到底有什么問題。
不過賈可道也不敢冒險,真要是按照原路回去的話,那就是向東,會出什么問題,賈可道也不太清楚。
剛占了一卦,賈可道心頭的預感就快要沖上頂峰,幾乎快要與之前提拉斯那最后一擊時的預感相提并美了。
都到這個時候了,賈可道哪里還敢怠慢,一巴掌將最后剩下的十多道神行符直接拍在了綠龍身上,狂吼一聲:“正面向西!速度!轟油門!”
嗯,轟油門這句話,賈可道在趕路的時候經常會吼,因而綠龍大概也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拼命的飛!
綠龍兩條粗壯的短腿就開始在沙地上拼命邁動起來,那一對寬大的龍翼快速扇動,在十多道神行符的加持之下,綠龍僅僅用了數秒鐘就沖上了千米高空,然后不假思索的朝著西方疾速竄去。
別小看了這么幾秒鐘,待到綠龍的速度加到極致的時候,賈可道的臉色都變得慘白起來,這就是一瞬間激活十多道神行符的后遺癥了。
大把丹藥被賈可道塞入口中,看到賈可道大口吞食著丹藥,綠龍不由得輕鳴了一聲,將頭顱轉了過來。
賈可道倒也沒有吝嗇,這個時候,可不是吝嗇的時候。
十多瓶五味吞氣丹,七八瓶化氣補血丹,賈可道也沒點數,就直接丟入到張口的龍口之中。
說實話,雖說有神行符加持,但十多道神行符加持在綠龍身上,也讓綠龍累得夠嗆,如果沒有這些丹藥的補充,恐怕飛不了多久,那速度就不得不降下來。
就在綠龍的身影剛剛消失在遠處天際之間,被碾為一片沙地的綠洲上空,空氣中一陣透明的波動散開之后,一個身穿土黃色祭司袍,衣領處紋著一片金黃色樹葉,頭戴一頂荊棘頭冠的老年祭司就出現在空氣中。
這里距離地面足足有兩百多米,但在這老年祭司出現之后,兩百多米的高空就好似堅實的地面,將這個老頭牢牢的托在空中。
這個老祭司看上去倒是要比特里路大主祭更顯得蒼老,皺紋猶如溝渠一層層疊加在臉上,滿頭白發,甚至于眉毛都是雪白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