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而松樹壓根就不給兩頭沙石巨人恢復的機會,幾步就跨過了數百米距離,數米粗的樹枝變成一條條手臂就朝著正在不斷重塑恢復的沙石巨人抽打了下去。
每一擊抽打都讓正在恢復的沙石巨人驟然崩塌倒落下去。
當然,艾坎司迪也沒有站在一旁發呆,趁著那頭松樹在對付沙石巨人的時候,便朝著懸浮在半空之中的特里路大主祭撲了過去。
一股無比巨大的沙塵暴盤旋在艾坎司迪身邊,以艾坎司迪為中心化為一支巨大的沙石長箭刺了過去。
“吾說,一切邪惡都不能沾吾之身!”
特里路眼中散發出一絲金光,略帶幾分嘲弄,口中吐出一句話來,隨即便在特里路體外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金色光球。
轟然一聲巨響,沙石長箭便一頭撞在金色光球之上,但金色光球絲毫未動,反倒是那砂石長箭驟然崩潰,將里面的艾坎司迪顯露了出來。
“邪惡!受死!”
特里路就在這時,右手的短杖朝著艾坎司迪一指。
頓時,無數的綠色小點便出現在艾坎司迪身上,片刻之后,就迅速生長起來,長成一根根藤蔓,這些藤蔓的根莖乃是透明之色,正不斷將艾坎司迪身上一種金色物質抽取出來。
“你竟然是提拉斯!”
到了這時,艾坎司迪似乎發現了什么,不由得驚駭的叫喊起來,完全不符之前那邪神的派頭。
這一句話頓時驚起了驚濤駭浪。
那些逃得遠遠的士兵,軍官乃是祭司都聽到了這句話,頓時歡呼了起來,朝著特里路大主祭就跪拜了起來,口中還是不斷念叨著贊美詩詞。
躲在遠處的賈可道這個時候也明悟了過來。
降臨!一定是降臨!
在雄獅城圖書館里。賈可道所看到過一本書里介紹過。
這本書名叫做《神之偉大》,其中就用比較隱晦的手法描述了神明的一些事情。
其中的一點就是,那些神明雖說高踞于神國寶座之上,但如果需要的話,祂們可以降臨人世間。
據說在很久很久以前,一些神明就很喜歡用降臨的方式來游歷人間。
但這似乎需要很嚴格的條件。
也正因為如此,到現在為止,之前就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聽聞過神明降臨的消息傳出了。
想不到今天,倒是有眼福看到這一幕。說實話,就連賈可道都有些不太相信,但同時,卻小心翼翼的再度檢查了一遍陣法,生怕被那個降臨的提拉斯給發現。
而對于邪神艾坎司迪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噩耗!
自己竟然與一位真神一頭撞上!
雖說這位真神僅僅只是一縷意識直接降臨在這個螻蟻身上,按照艾坎司迪的推斷,以這個叫做特里路的螻蟻靈魂強壯程度來說,恐怕提拉斯的這一縷意識也待不了多久。
神明的降臨可不是隨便選個人將意識投放下來就管用的。
對于神明的意識來說。人類的靈魂乃至于肉身就顯得太脆弱了一點。
多數的教會為了應對神明的降臨,都會專門培育一些種子。
這些種子從小就在專門的環境下長大,他們從生下來的那一刻開始所受到的教育就是對神明虔誠!虔誠!虔誠!
除了必要的生活知識之外,其余的知識都不會教給他們。甚至于一些比較極端的做法就是連文字等等之類的東西都不會傳授。
說實話,這樣的培育方法基本上與養豬差不多了,而消耗的金錢也足以讓一些小教會破產。
但只有這樣培育出來的人類,其心中除了對神明的虔誠之外就不會再有半點其他雜念。
嗯。甚至于在進入青春發育期之前,這些培育的人類都會被神術直接摘除生殖器,以避免生理反應影響到降臨的效果。
當然。除了這種手段之外,教會之中還有幾種比較特殊召喚神明直接降臨的方法。
而特里路大主祭便算是其中的一種了。
借助了荒野之神提拉斯賜下的一件圣器,也就是那柄短杖,將提拉斯的一絲意識引了下來。
當然,不管是那些被當成豬養的家伙,還是特里路大主祭,當神明的一絲意識降臨入駐身體后,他們自身的意識就會被抹去,隨后靈魂就將成為支撐神明意識存在的燃料。
既然如此,那么待到靈魂被燃燒干凈之后,神明的那一絲意識也會回歸神國!
而決定靈魂燃燒時間的并不是靈魂的強大與否,而是靈魂的虔誠度。
特里路雖說是一位大主祭,但他的靈魂虔誠度是絕對比不上那些從小培養起來的降臨替身的。
如此一來,艾坎司迪倒是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
隨著藤蔓在身上不斷生長,艾坎司迪能夠感受到自己體內的神性似乎被什么抽走了一些,這讓艾坎司迪極為驚恐。
三百年前,現在榮耀尊貴無比的艾坎司迪只是一個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小小沙盜。
物質極度貧乏的沙漠中,人類想要生存下去的難度實在是太大了。
如果運氣好,能夠占據一個綠洲的話,那么很快就可以發展出一個部落來。
但即便是如此,也需要面對很多危險和困難,因而那些不懼風險長途跋涉經過沙漠的商隊就成為了沙漠民眾眼中的肥肉。
從這肥肉身上,沙漠民眾能夠輕而易舉的獲得自己需要的鹽,食物乃至于重要的鐵器等等。
這也使得沙漠里的民眾百分之八十充當過沙盜。
沒法,如果不是如此的話,這些居住在沙漠之中的人類恐怕早就滅絕了。
在一次躲避沙塵暴的逃命中,艾坎司迪掉入了流沙之中。
同伴們紛紛逃走,將艾坎司迪丟在了原地。
但艾坎司迪似乎受到了幸運女士米妮雅絲的眷顧,在流沙中沒有被淹死,反倒是通過流沙來到了一座神秘的地下宮殿之中。
在這個名為沙漠神殿的地下宮殿里,艾坎司迪獲得了一絲沙之神性!
從此,年方十五歲的艾坎司迪的人生軌跡出現了變化,從而踏上了一條不知道盡頭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