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素雅想,她很可能是被家里這些男人慣壞了。
所以,在她看來,不論于修凜,還是楚瀚予,這都是同一個人。
她心不設防,因為她很信任他們,愿意為他們敞開心靈。
然而,依照江家眾人的表態,她這種觀念是相當危險的。
楚瀚予是一個不受控的危險因素,江家眾人所透露出來的意思——那個人,對女性有很大偏見。
他當初如果沒有瘋瘋癲癲的離家出走,他很可能會弄死丫丫。
此后一直以分裂出來的副人格于修凜行走于世,大概是因為他很清楚他自己的危險程度,所以自愿退居幕后。
然而一旦主人格冒出來,他很可能對齊素雅不利。
這也正是江家的擔心所在。
而在這種情況下,發生了一件事。
于修凜很自覺地邊緣化,其余人猶如一座座城墻,隔開齊素雅和于修凜,禁止于修凜和齊素雅接觸。
于修凜:“…”
行吧,反正就連他自己都認為另一人格是不定時炸彈。
這么做,似乎更保險。
至此齊素雅已和大半江家人匯合,反流落在外的,就只剩下江雁洲,江敬云,蘇毅農,還有楚厭宸。
接下來他們繼續出發,首先是前往江雁洲所在。
劍眉星目的冷峻男人一身狼藉,他凝視著齊素雅一言不發,直至許久,才溫柔又珍重地握住齊素雅的手。
“雅雅。”
能見她安然無恙,他很開心,只是他學不會表達,所有隱秘的心思全部潛藏心底里。
齊素雅沖著木訥寡言的男人笑一笑,男人的眼瞳像一池秋水,寧靜平和。
兩日后。
江敬云和蘇毅農一直是一起行動的,他們兩個是最先匯合的,其余人分散在各個地方。
少白頭的男人又俊又俏,蘇毅農不知從哪淘來一件白大褂,只不過這白大褂有些臟,但依然掩不住一身的俊色。
“他們快到了。”
蘇毅農心情迫切,他原地踱步,過度期待的心情令他靜不下來。
反觀江敬云,他坐在一顆杏樹下,一副笑看云卷云舒的雍容模樣。
他眉目之中寬和雅麗,神色自有清閑愜意。
蘇毅農忽然一臉古怪地看向江敬云:“云哥你就一點都不激動么?”
“我?”
江敬云眉梢一揚,“我當然激動。”
“那為什么我一點都看不出來?”
“感情的表達方式多種多樣,有些人形于外,有些人斂于心。”
蘇毅農:“…”
說的好有道理!
這么一想自己似乎太不冷靜了,幼稚得像個小毛孩子。
果然人比人得死,貨幣貨得扔?
蘇毅農一屁股坐在江敬云身邊:“我現在就在想,楚厭宸那個贗品玩意…算了,以前總這么罵他,但他變了不少。”
蘇毅農抓了抓頭。
“我覺得他肯定嫉妒得要死,他離的最遠,雅雅一路往這邊走,期間繞道接上一個又一個,他是最后一環。呵呵,他肯定很難受,說不準得多么羨慕。”
就好像他羨慕秀禎最早遇見齊素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