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人苦熬很久,才逐漸熬成大家所看見的這副模樣,才讓自己的情況漸趨穩定。
但二瑾不同。
因為有她,因為她對二瑾上心,因為她想要解決二瑾的問題,并且她心中的概念已初具雛形。
從一句‘破而后立’,蘇念初猜出她想做的事情,他對此贊可,他知道這必定能使煎熬苦痛變短,不會像自己當初那樣那么漫長。
所以二瑾是幸運的。
二瑾何其之幸。
房車又高又巨大,像是巨無霸戰車,宛若移動的堡壘。
這車子開了一路,也引起不小轟動,沿途所過之處,甚至有當地的早報對其進行報道。
這在齊素雅意料之中,太過新奇的事物引起人關注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甚至有人追上房車進行采訪。
小女孩表示不要拍照,她不想讓自己的照片上報,對方職業素養很好,很尊重她的想法。于是她態度更加友好。由此可見,任何人的交往,其實都是相互的,友善換友善,大多數是等價交換。
“這個車子是我自己弄出來的,因為我們一家人要旅行。如您所見,我們家里人口比較多,所以就萌生這個念頭。”
她接受采訪之后,隔日這則報道登上每日早報。
有人對此表示新奇,認為這輛房車是個奇思妙想。甚至有人想要聯系齊素雅定制房車,但齊素雅這邊因為旅行處于一個居無定所的狀態。
這些轟動暫且不表,總之在五月中旬一個雨后的清晨,這座移動堡壘開進黑龍省最著名的哈市。
“雅雅,雅雅?醒一醒。”
小女孩昨晚玩游戲玩至深夜,而今枕頭邊還擺著一臺任地獄出品的粉綠手柄NSswitch。
她困倦的趴在床上埋頭大睡,但架不住旁邊一直有人吵她,她是被吵醒的。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一副懵懵的樣子,她首先看見一頭華麗的長發,然后是漂亮似天使一樣的面容。
“紫衿…”
她揉了揉眼睛,披頭散發的從被窩里面坐起來。
“幾點了?”
撥開掛在車窗上的淺藍色蕾絲窗簾,發現外面太陽已升起。
“六點多了。”
江紫衿回答,然后遞來一條白毛巾。
齊素雅胡亂地擦了一把臉,忽然愣了下:“咦?”
她扭頭看向江紫衿,發現男人的眼眸湛亮多彩。
他以前目中總是空茫,即便是在視力逐漸恢復后,也因視力不佳,看不清,時常瞇著眼。
但如今,男人漂亮的眼睛聚集焦距,他的眼睛比寶石明亮,他睫毛很長,濃密卷翹,像是兩把小扇子,像洋娃娃一樣。
齊素雅忽然直起身體,兩只小手捧住他的臉:“能看清了?”
她認真凝視他的眼。
他有些拘謹,像是因這突如其來的碰觸而不知所措。
隨后,他的手輕輕抬起。
她捧著他的臉,她掌心貼在他臉上,他溫柔的指尖覆在她手背上。
“對,昨天毅農哥喂我吃了一顆膠囊,然后我又打了一只吊瓶,今天一覺醒來就發現眼睛看的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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