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韻徐徐抬手,示意顧斯年停下。
本是籠罩周身的溫柔氣質蕩然無存,她首露鋒芒,冰冷直視宋青蘭。
宋青蘭笑得好看,一副既無辜又無害的樣子。
“子韻這是生氣了?”
她明知故問,然后做出一副驚訝表情:“怎么這么小氣呢?我就只是開個玩笑而已。沒成想…你還當真了。”
意思是子韻開不起玩笑。
“原來是玩笑?”
子韻‘呵’地一聲:“我一個殘廢,從小就一直癱著,但也明白禍從口出的道理。青蘭,看在咱們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勸你還是留點口德比較好,否則當心——禍、從、口、出!”
齊素雅毛毛的。
雖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不明覺厲!
這倆女的,估計都不是啥省油的燈。明明是鄉村背景,可她竟然感覺像宮斗一樣,全是刀光血影。
宋青蘭自然看得出她已經把子韻惹毛了,本想乘勝追擊,但像是想到什么,竟然偃旗息鼓了。
她唇角一翹,那神色里像是透露出幾分深意。
而子韻的臉色,依舊很冷。
顧家姐倆去了河邊,宋青蘭不再像之前那么具有攻擊性,她再次恢復歲月靜好,溫婉恬靜。
“雅雅,有空去姐姐那邊坐坐,姐姐住的那地方離這里不遠。”
齊素雅:“呵呵。”
她有點在意宋青蘭和子韻的恩怨,不過,反正又不關自己的事,她懶得多管閑事,也就沒問。
送走宋青蘭后,齊素雅去了大坪村的女村長鐘鳳英那里一趟。
上頭決心掃盲,齊素雅曾擔任大坪村的掃盲小老師。但她很認真的自我反省,發現這些日子,她這里,不是這事兒,就是那事兒,甚至還經常離開,不在大坪村。
這掃盲工作類似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因此,教師這稱謂,她是真不配,她受之有愧。
于是她表示,自己擔不起這重任,為免耽誤大伙的學習進度,決定從城里找一位教師下鄉支教,而教師工資她自己掏腰包。
村長鐘鳳英聞言一陣感慨,就覺得,人啊,都說三歲看小,七歲看老,以前的齊素雅長得丑,名聲差,但如今能言善道,賺錢養家,而且還蘇蘇美美的。
開工廠,做生意,造福了整個村子。
如今大坪村超過半數人以上,都在齊素雅那個工廠里上班,提升了農村就業率,家家戶戶因此而有余糧,日子過得越來越富裕。
齊素雅本人也因此而使人敬佩,獲得了不少好名聲。
村長夸了她一通,齊素雅這人臉皮厚,但也被夸的有點不好意思。
辦完正事后,從村長家出來,她正要往回走。
“小齊廠長,等等?”
后頭有人追上來。齊素雅回頭一看。
唔,好像有點面熟,是一名清秀少年,唇紅齒白。
對了,她想起來了,貌似曾有一回,少年往她手里塞過一張喜帕,當時搞得她一臉懵逼,后來才明白那種行為類似求偶,是心悅自己,希望自己能娶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