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似瑾是被疼醒的,黑著臉一副想打架的樣子。
齊素雅眉眼一橫:“有種你動手!你看我不把你大卸八塊咯!”
楚似瑾悶悶地揉揉自己摔痛的部位,他沖著齊素雅齜牙咧嘴,然后哼唧一聲,大步流星地扭頭沖出了房門。
齊素雅:“…哎!”
就特別心累。
上午。
大坪村來了兩個生面孔,一瞅就不是村里的,但瞧這面相又有點眼熟。
后來一位村民道:“哎呀!我想起來了,這不是供銷社的嗎?好像一個姓孫,一個姓陳?”
這倆人打聽了一路,最后朝江家走來。
陳姐在供銷社算是一個管事的,而另外一個姓孫的,叫做孫玲。
當初齊素雅腿傷未愈,臉上的粉刺痘痘尚未治好時,曾跟孫玲起過沖突,為此還曾進過一次派出所。不過這點小事兒齊素雅早就拋之腦后了。
兩人抵達江家時,齊素雅正摁著楚似瑾的腦袋,教導俊美妖艷但很兇的漂亮男人如何使用縫紉機。
“雅雅姐,有人找你。”來通知的人是少年江秀禎。
齊素雅心道,找我?誰啊。她扭頭往外走,看見院外的陳孫二人。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從腦海角落里扒拉出關于二人的影像。
也不知今兒吹的是什么風?居然把這二位吹來了。不過,她摸摸自己這張臉,變化是真大,不但美了,甚至就連個子都長高至一米六了,對方沒認出她來。
“二位有事?”
她困惑地看向陳姐,至于那個孫玲,她連個多余眼神都懶得施舍。印象中這是一個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兒,兩人之間口角不少。
孫玲被冷待,心里莫名其妙的。
陳姐笑著開口:“敢問可是小齊同志?齊同志,是這樣的,我叫陳珊,這次來是因為…”
陳姐道明來意,原是盯上渭陽招待所的代售生意。
如今齊素雅這份食品加工生意做得有聲有色,對外洽商幾乎全由楚厭宸負責,她自己安安心心當個甩手掌柜。
至于渭陽這地方,銷售網點只有一個,也就是招待所的李姨那里。
供銷社看上這筆生意,幾經打聽最后找上大坪村,這是想分一杯羹,也是想截招待所李姨的胡。
齊素雅在商言商。
“這可真是對不住了,我和招待所的李姨有言在先,渭陽這片的生意全由她的招待所負責。”
明眸皓齒的女孩子,明面上巧笑倩兮的,但心里則在想。人活在世,很多事情都要講一個‘緣’字。
就好比,她當初想做生意,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供銷社,因供銷社客源穩定。
然而,她同樣印象深刻,初次踏入供銷社,孫玲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指桑罵槐冤枉自己像個賊,也是因為這事兒,她一氣之下心想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于是后來這份合作就落在了招待所的李姨頭頂上。
說白了,當初是供銷社沒把握好機會,財路擺在眼前她們偏偏往外推,眼下見李姨賺了不少,出于羨慕才興起這份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