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空氣清新,這場春雨之后,初春的大地冒出一些新綠。
這些嫩芽兒,似在昭示著春季的來臨。
那是一名女孩子,身上穿著一件寶石藍毛衣,搭配淺灰色的褲子,她扎著兩個發辮,小臉白凈又漂亮,尤其是一對眸子,仿若星辰燦燦,奪目迷人。
陸志遠癡癡地望著迎面而來的少女,少女腳上穿著膠皮黑雨靴,她似乎是剛從山上回來,薄弱的肩上扛著新伐的木頭,雨靴上占了不少泥巴。
但她真的很美,像一株挺翠的小白楊,身材柔韌似柳條。
清風拂面,少女抬首勾著劉海兒,溫柔恬靜地徐徐抬首,正好是看向陸志遠這邊。
她的眼睛清澄又明亮,莫名的,在對方注視下,陸志遠竟自慚形穢。
他匆匆轉身,身影狼狽地沖回陸家。
按住自己的心口,只覺得心臟陡然加快。腦海是少女的面容。
那是一張從未見過的臉,有特殊的氣質,神韻更是不俗。
他臉上有疤,但臉膛竟漸漸漲紅,不安分的心臟似踹了只兔子,上躥下跳,一下一下,震著他胸腔,震擊他靈魂。
外頭。
齊素雅一臉呆萌地眨眨眼“那家伙,是陸志遠?”
瘦了不少,臉上疤痕挺多的,看來蘇念初當初是真的下了很重的手。
她收回視線,然后邁開小腳丫,扛著木頭走進自己家。
“丫丫姐姐?”
小孩狗剩顛顛兒地朝齊素雅跑來。
齊素雅笑瞇瞇的“狗剩,來,幫姐姐拿把鋸子。”
狗剩狐疑“丫丫姐姐,拿鋸子干啥?這些木頭?”是干什么用的?燒火嗎?但要是燒火,這木頭太大了,得劈一劈,不然添不進灶坑。
齊素雅唇角一翹“我呀,打算做一把椅子。”
“咦?”
江家的煙囪冒著熱氣,少年江秀禎守著灶臺直忙活,他二哥江雁洲也在,兩人正在弄一家人今日的早飯。
因為江家人口多,每次開飯都宛若開席,因此家里做的一直都是大鍋飯。
這時聽見一些雜音。
冷峻剛毅的江雁洲從灶房出來,側首看向隔壁的院子。
只見屋檐底下,少女小腳踩在木板子上,正抓著鋸子鋸木頭。
她手邊有不少工具,木頭已打磨出來一些。
江雁洲一言不發地走了過來。
“需要幫忙嗎?”
齊素雅“江二哥?”
看了男人一眼,她想了半晌,然后才“…不用,我自己能行。”
江雁洲見她手上有不少木屑,少女的手白皙又小巧。
他一言不發地轉身,但沒過多久又回來了。
“戴上。”
他拿來一副白線手套,是干活用的那種。
齊素雅怔了下“多謝呀。”
之后少女繼續干活,江雁洲在一邊看著。
少女干活很速度,也可能是因為工具趁手?總之不久之后,她蹲在地上,又琢磨了好半晌,掏出一些螺絲開始手動拼裝。
不久,一把模樣奇奇怪怪的椅子誕生出來。
但這把椅子有點奇怪,居然有兩個轱轆?
齊素雅坐在木頭的輪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