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素雅道:“如今我們兩個跟她對比,算是敵明我暗。她不認得我們,但我們認得她,這于我們有利,不必太過擔心。”
江雁洲定定的看她一眼,像是很迷惑。
她怎么一點都不緊張?她究竟是哪來的底氣,竟然一點都不怕?
倘若齊素雅得知江雁洲的疑問,肯定要哈哈兩聲。
齊爺我可是有證的人呢,持槍證!
所以,怕個鬼呀怕?
真要是對我起歹念,齊爺我一槍蹦了她!
齊素雅拎著江雁洲來回磨嘰好幾遍,江雁洲算是服了。
不服不行,這女孩子是真的太能磨嘰了,他只好面無表情地認命投降。
事后,江雁洲不甘不愿地收回投注在陳麗鳴身上的注意力。
齊素雅讓江雁洲坐好,這時忽然捕捉一抹身影,她眼底噙著一抹神秘的暗光,偷偷摸摸的跟了上去。
陳麗鳴洗了兩把手,沾著水的手抹在臉上,她看向鏡中的自己。
卸下笑面,露出疲倦。
今日鄭老六十大壽,來了很多大人物,全是懷春市內的權貴。
身處這場洪流,陳麗鳴知曉自己微不足道。
人不能坐井觀天,更不可盲目自大,她知曉一山更比一山高。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然而最令她憂心忡忡的,是她方才意外探知的一個消息。
上頭不知為何忽然想打黑,這事兒由王局長全權統籌。自己的忠勇堂不干不凈,怕是要首當其沖。
陳麗鳴背后有靠山,一位是一名姓高的老太太,位高權重。忠勇堂每年營收都要拿出一半孝敬高老,另外一位則是閆公子,但這二人遠水救不了近火。況且目前懷春市內,不提官面上的,單是幫派之中,青龍對她虎視眈眈,血鳳也不甘其后。
這使陳麗鳴驚覺。
原來早已在不知不覺時,自己就已變得四面楚歌,身處八面埋伏之中。
陳麗鳴心累的嘆了一口氣,轉身,一瘸一拐的走出洗手間。
迎面瞧見一名女孩子,今日這場壽宴來賓太多。陳麗鳴的注意力一直聚焦在那些大人物身上,至于那些小輩?她并未上趕著搭訕,左右這些二代尚未成長起來,全靠母輩庇蔭,手無實權,亦不值得她費心拉攏。
她瞧了對方一眼,衣著時髦,高領的白毛衣,藍色的背帶牛仔褲,還扎著兩條清新可愛的長長麻花辮。
這是一名很白皙,很漂亮的女孩子,嬌俏憐人,似水做的嬌娃。
對方步履輕快,二人打了個照面。
“哎呀!”
突兀的,對方狠狠一踉蹌,歪著身子撞向陳麗鳴。
“阿姨?真不好意思,剛才差點摔了。”
女孩子抓住陳麗鳴的手臂,借此穩住自己的身體,旋即靦腆又窘迫的,向陳麗鳴道歉又道謝。
陳麗鳴眼底閃過一抹不耐,但還是耐心道:“沒事,當心點。”。
今日來賓非富即貴,即便對方只是一名十幾歲的女孩子,也必須小心對待,不然很多人來頭太大,便是她們自身無出眾之處,單靠各自家中能力,就足以夠自己吃上一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