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也算是強迫癥中的一種?就比如喝水必須有喝水用的杯子,刷牙又要有刷牙的杯子,不能混著用。
“還有這個。”
她再次遞來一個菜板子:“這個我剛才弄魚了,不過這個不急著用,可以擱在淘米水里泡泡,能祛除魚腥味。”
蘇幕戎默不作聲的接過來,他按照齊素雅的吩咐照做。
少白頭的蘇二哥蘇毅農一臉驚奇地眨眨眼:“真的假的?”
他們以前吃過魚,不過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那時候蘇家父母尚未過世,家里條件即便一般,但逢年過節也能吃點大魚大肉。
魚這個東西,是真的不好做,腥味太重了。就連菜板菜刀盆子盤子等等,只要一沾魚就容易染上腥。
齊素雅:“當然是真的啊。”
之后大伙再次忙了起來。
冷峻剛毅的江雁洲瞟了女孩子一眼,他默不作聲的,但眼里有活兒。看見菜籃子里有一把蔬菜尚未處理,于是主動抱起菜籃子摘菜。
癱瘓的江碧城自己一個人坐在客廳里滿無聊的,他見江雁洲抱著菜籃子,里面有豆角,連忙招呼聲:“二哥,來,我也幫忙,人多力量大!”
他主要就是閑得慌。
于是江雁洲抱著菜籃子去客廳。
直至這時齊素雅才分神瞅了江雁洲一眼,她可能不是故意的,但也有可能就是故意的?
總之,她通常都是在無視對方,如無必要很少跟江雁洲講話。
反正她就是小心眼兒,她最小肚雞腸了,可能有人要看她這種行為不爽,要挑她性格里的刺兒,但她又不是神,她真做不到完美沒脾氣。
江雁洲扇她一個嘴巴子,這事兒她能恨他一輩子。她當時是好心,就算明白他情有可原,就算知曉自己是代替原主受過,但沒計較不代表真的能掀篇兒,她不報復回去就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
因此目前兩人算是在相互避諱。這一點,大伙也看出來了。
就比如現在。
蘇幕戎瞧了齊素雅一眼,自顧自地干著自己手邊的活兒,又想著之前電話里,楚厭宸曾跟他講述過的那些,他沉沉一嘆。
“丫丫。”
“請叫我齊素雅,謝謝!”
“好,雅雅。”
蘇幕戎沉寂一瞬,問:“有一件事,我…”
又忽然蹙眉。
威嚴男子,表情十分嚴肅,但又像是不好啟齒。
“啥事啊?”齊素雅頭也沒抬地回問,她正在清點柜子里的餐具,數量挺多,足夠用了,估摸著是照一大家子十來口準備的,而且還全都是新的,就是樣式有點老土,但也很有這年代特色。
蘇幕戎:“我本來想問,但又忽然想起,厭宸告訴我,以前那些事情,你都忘了。”
齊素雅一頓,面無表情地看過來:“所以呢?”
“所以,大概就算我問,也問不出答案。”
“但問題是你到底想問什么,又到底在賣什么關子?”
她一副不能理解的表情。。
蘇幕戎徐徐低下頭,男人臉上的白紗布已經拆掉了,這屋子里只有他們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