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素雅按著小狼崽狗剩,免得孩子打斷楚厭宸。
她耐性聆聽楚厭宸說起兩年前的事情。
期間,楚厭宸看了狗剩一眼,似乎,這話里頭,有一些不適合小孩子聽的。
“我不走!”
在這方面,狗剩特別敏感。
他很維護齊素雅,怕自己走后丫丫姐姐受欺負。
齊素雅笑了聲,輕輕揉揉狗剩的小腦袋。
厭宸思慮半晌,整理措辭,盡量以成年人的口吻提起當年事。
而成年人的口吻,也便是,孩子所聽不懂的。
“你應該知道,當初爺爺把你撿回來,你身上帶了很多糧票肉票,甚至是布票糖票等等,總之,數量驚人。”
“嗯,這個我知道。”
“然而你身上還帶著另外兩樣東西,這是你不知道的。”
厭宸做出一個手勢,他的手修長白皙,手型很是好看,絕對能迷倒萬千手控。
但這手上卻長著凍瘡,看著很是可憐。
他拇指食指做出一個八字。
“其中一樣是這個。”
齊素雅一愣。
這個?
難不成,是她想象的那樣?
原主當時帶著一把槍?
可是,當初原主被人捅了十多刀,既然身上有槍,為什么不開槍?
完全可以拿槍防身,這樣也不至于被人捅成重傷。
厭宸再次開口。
“但那里面沒東西。”
意思是說沒子彈?
齊素雅看了狗剩一眼,果然這個話題不是孩子該聽的,以至于,礙于這孩子,厭宸只能這般隱晦的告知。
“而第二樣東西,是一封信。”
“你應該知道,蘇小舅以前是個識文斷字的,他和慕戎,毅農,還有念初,他們四個以前生活在別的地方,直至蘇家出了事,慕戎他們才帶著蘇小舅一起過來。”
“蘇小舅認識字,你身上有一封信,當時他看完那封信臉色大變。”
“然而時機不湊巧。”
“那個時候…”
“你剛養好傷,也正是從那時開始心性大變。”
“養傷期間,你與我們一家算是和睦,不瞞你講,我們家里陽盛陰衰,所以爺爺把你撿回來,你起初對我們禮貌,樣子乖巧,而且還失憶,顯得很不安。”
“那時候我們都以為,從此家里會有一個妹妹讓我們疼。”
“然而在你傷好之后,忽然就像是變成另外一個人。”
于是就有了后來那些殘忍暴力。
提起那些虐待和傷害,厭宸輕描淡寫地帶過。
“也是在那個時候,出了念初這件事情。”
“念初出事的那一天,蘇小舅幫你打掃房間,在柜子里發現你當初受傷時穿的血衣,從而發現我剛才和你提過的那兩樣東西。”
“信上到底寫的是什么,我們不知,但我看蘇小舅的樣子肯定是干系重大。”
“那時你和家里鬧得很僵,蘇小舅怕你得知那兩樣東西的存在變本加厲,所以立即決定將東西藏起來。”
“在把東西藏好后,我們曾問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卻說…”
“無論如何千萬不要和你起沖突,無論如何千萬不要對你有壞心。”